你阿公年紀大了,很容易犯病,要小心。”又想起什麼,“對了,我晚上有事,可能不回家。”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現在就去!”
掛了電話,對阿公說去拿藥,許諾便出門了。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聽到后面有人狂按喇叭。
許諾回頭,杜藝靈出頭,大聲喊:“阿諾,上車!”
許諾走到車門邊,車上并沒有其他人。杜藝靈笑嘻嘻道:“是不是在找莫鋮?他被你掛了電話,正傷心著呢。上車,我帶你去找他。”
許諾想到還得去拿藥:“改天吧,我現在得去醫院一趟。”
說著就要走,杜藝靈急忙開了車門,追出來,拉住:“你還真像莫鋮說的,油鹽不進啊。上車,給我一個面子,我都跟莫鋮打了包票,會帶你過去的。”
“我今天真有事。”
“有事能比莫鋮生日大?”杜藝靈急了,有些責怪地說,“今天他生日,所有人都到了,就缺你,可你忘了就算了,出來見一面都不肯。”
許諾被訓得有些不好意思,仔細一想,今天確實是莫無賴的生日,最近擔心阿公,倒把他忘了了。認識兩年,自己生日,莫鋮都花了很多心思,他的生日反給忘了,確實不應。
“走吧。”杜藝靈繼續拉。
算了,反正還早,回來再去醫院。
許諾上車,沒想到,這一猶豫,完全改變了和莫鋮的人生。
后來,許諾也曾想過,如果沒有那一晚的事,和莫鋮能好好的走下去嗎?
能嗎?許諾在心底問自己,那時,連回答這個問題的勇氣也沒有。
白城年輕人過生日,最喜歡找個場子,聚一聚鬧一鬧。
莫鋮也不例外,定的是個私人會所,外面看不出什麼,里面別有天。許諾一進去,就是震耳聾的音樂,圍在一起玩的男男,杜藝靈帶許諾進去,一路打招呼過去,仿佛聚會的主人是。
莫鋮在最里面的房間,倒沒外面那麼吵,桌上放著些果盤酒,包裝的禮隨便扔在沙發上。屋里清一的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雙對,莫鋮坐在最中間,正專注跟人玩游戲,邊好幾個空酒瓶。
杜藝靈一進門,就把許諾推上去:“莫鋮,我把你寶貝帶過來,怎麼謝我?”
“哦~~~~”許諾一出現,房間的人集發出戲謔的起哄聲。
莫鋮確是頭也不抬,嘀咕著:“來干嗎,我的事又不關的事?”
“喲,有人生氣了~~~~”大家繼續起哄。
許諾站在那,有些呆不住。本來不是長袖善舞的人,獨來獨往慣了,最怕的就是這種場合。可今天的莫鋮實在不對勁,要按以前的脾氣,早就走了,但對莫鋮有些愧疚,也不想讓他再生氣。
正想著怎麼辦,門被推開,有人道:“阿諾來了。”
是趙亦樹,他現在也在白城,走到許諾邊,很自然地說:“坐啊。”
終于看到個悉的人,許諾松了口氣,就要坐過去。莫鋮猛地站起來,一把拉過許諾,坐到自己邊,摟著的肩,沒事般對大家說:“介紹下,我朋友,許諾。”
“我的諾嘛,我們懂。”男男又起哄。
有人舉著酒過來:“許諾,按我們的慣例,遲到是要喝酒的!”
莫鋮一把推開那人,笑道:“走開,我家阿諾不喝酒。”
他一開口,許諾的心就了,這才是認識的莫鋮,剛才別扭著呢。認識這麼久,也算清楚了,莫鋮這人,很會際,很會做人,看似,但其實有很重的孩子氣,越跟他親近,他就越像長不大的孩子,犯二了還要哄。
許諾聞到他一酒氣,拉拉他的袖:“怎麼喝這麼多?”
“你掛我電話!”
“你忘了我生日!”
“你肯定還沒準備禮!”
吐苦水般,莫鋮委屈地抱怨著,最后一條簡直字字泣,都是淚。
許諾真是又愧疚又想笑,逗他:“那麼多人給你送禮,我一個有什麼關系?”
“不行!誰都行,你不行。”
“為什麼?”
莫鋮不滿地瞪過來,滿眼皆是“你還問”。
許諾心一,放段有些撒道:“好啦,是我對不起你。”
從來沒在面前撒過,莫鋮一楞,堵著氣的消了不:“你真想道歉?”
許諾點頭,莫鋮湊到耳邊,灼人的氣息鉆進耳:“以相許,好不好?”
倏地,許諾整張臉都紅了。莫鋮樂了,勾起手指輕輕刮了下鼻尖:“逗你呢。”
他笑著說:“你多陪陪我,我就滿足了。”
許諾失笑,陪著莫鋮玩了會兒。可到底惦記著買藥的事,坐沒多久,就跟莫鋮說要回去。這次莫鋮是真的火了,他今天過生日,被灌得最慘,喝得最多,這會兒酒勁上來:“你本不在乎我!”
“我買完藥,就馬上過來好不好?”
“不行,你不能走!”
“莫鋮,你聽我說……”
許諾低聲乞求,可莫鋮就是聽不進去,他有些醉了。
兩人靜有點大了,大家又圍過來,都喝得有點多。有人擺上三大杯酒:“早退可以,不過先把這些喝了!”
擺在面前的,是白,紅,啤酒,俗稱三中全會。
許諾向莫鋮,莫鋮生著氣,故意別開臉,當沒看到。趙亦樹倒是站起來,說要替許諾,被人擋住,說沒有替的道理。
“莫鋮。”許諾輕聲喚他,莫鋮還是不出聲,和其他人玩游戲。
許諾看得有點難過,第一次遇見被敬酒,是他幫解圍,這次反而是他。一急,脾氣也上來了,拿起酒杯,不管不顧就往嚨里倒。酒一口,接下來發生什麼,許諾完全失去意識了。
等許諾再醒過來,已不在那里。
眼前是莫鋮模糊的眉眼,他趴在許諾上方,有一下子沒一下地親吻著許諾,呢喃著:“阿諾,阿諾……”
“莫鋮,”許諾他,覺得頭好痛,渾無力,覺得在上的莫鋮很重,費力地推開他,“好沉,你到我了。”
莫鋮像沒聽到,繼續親吻著許諾,邊吻邊念著:“阿諾,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啊。”
喜歡?我也是喜歡你的。
許諾想,心也暖暖的,放松了些,這是莫鋮,也喜歡的莫鋮。
直到服被剝落,空調的寒氣侵皮,才覺得不對勁,怎麼回事?莫鋮為什麼要的服?許諾的意識像被雷劈了,終于恢復一理智,看到赤著上的莫鋮,那麼陌生,猛地掙扎起來:“走開,莫鋮,我不要!我不要!”
莫鋮像沒聽到,他制住許諾揮的手,著,哄著:“阿諾,別怕,是我。”
“不要,我不要,”許諾哭了,用力地推開他,“莫鋮,我不要……”
很害怕,還沒做好準備,是在意莫鋮的,可不是這樣,他們的第一次不該是這樣的。許諾拼命地掙扎,可莫鋮瘋了,像變了一個人,那個開朗溫的莫鋮不見了,取而代之是赤有力野蠻強橫的莫鋮,他像只可怕的野,抱著,著,本不聽的話,只是不斷地吻著。
或許,這才是莫鋮真正的模樣。他為抑太久了,終于發了。他從來不是個做伏小的好年,相反,他看上什麼一定要得到的莫鋮,他兇猛地進許諾的,當被撕裂開,是許諾的哭泣還有莫鋮滿足的呢喃。
“我你啊,阿諾。”
它像一聲嘆息進許諾驚恐的眼淚,了后來日夜疼痛的一刺。
過去,許諾說,我恨,后來,說,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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