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晚晚那麽張，您難道不鼓勵鼓勵嗎？”

“拿走。”

“您要能當麵對說，我還會這樣嗎？”許音袂的抗能力強，居然還能說下去。

周南明拗不過，抬頭看鏡頭，說：“葉晚，加油。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許音袂鬆了一口氣，說：“這不就行了。”

“趕出去。”

“馬上馬上！”

畫麵又轉換了，居然是在醫院的辦公室裏。沈渡正在寫東西，看見鏡頭，眉頭不由得一皺，又漫不經心地低下頭：“張警，這又是玩哪一出？”

張與川笑著說：“你的朋友要走格蘭樂的紅地毯了，不鼓勵鼓勵？”

一聽是葉晚的事，沈渡抬起了頭，把眼鏡拿下來，瞇著眼看鏡頭，仿佛穿過時與距離，看到了此時此刻的。他的眼神霎時變得極其溫，笑了笑，說：“小飯團。”

小飯團。

他隻是說了三個字，卻仿佛道盡了千言萬語。

那一句“小飯團”，是加油，是我想你，是我你，是我會一直陪著你。

03

“觀眾朋友們好，這裏是格蘭樂頒獎典禮現場。我們可以看到，現場氣氛十分火。國著名歌星葉晚正攜英國歌手艾倫緩緩走向紅毯，葉晚今天著一襲黑晚禮服，盡顯華高貴。葉晚此次被提名格蘭樂最佳流行歌手，是國……”

周南明關掉電視，走到窗邊。房間的隔音效果好，窗外的世界仿佛是一場靜了音的狂歡。

片刻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車子一路疾馳，在一家醫院停了下來。嶽啟坐在不遠的臺階上等他，腳邊躺著兩三個酒瓶。周南明走過去，說：“我還沒來，你就開喝了？”

“說廢話。”嶽啟笑著遞給他一瓶酒，說，“今天你怎麽沒有去現場？”

周南明練地起了瓶蓋，說：“這麽好的日子，看不見我，會更高興。”

嶽啟失笑，說：“是誰在臨走之前，跟我信誓旦旦地說，這次回國要把葉晚娶回來？”

周南明悶頭喝酒，一言不發。

嶽啟說：“我都知道了，晚晚有喜歡的人了。我還沒有見那麽喜歡過一個人，應該是真的心了。你真的沒戲了。”

嶽啟和周南明關係好，說話沒遮掩。就算這樣，周南明的心還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嶽啟繼續說：“不喜歡你是對的，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事！有你這麽喜歡人的嗎？”

周南明說：“我本來就沒想過跟葉晚在一起。”

“得了吧。”嶽啟的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人，你也不能免俗。”

周南明再次沉默下來。他向來，卻實在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半晌後，他才低聲說：“嶽啟，我到底哪裏不如沈渡？”

“哪裏不如沈渡？”

後來嶽啟問過葉晚，為什麽會喜歡沈渡？

葉晚想了一會兒。

大概是因為，不管發生什麽事，他最的，始終在他心中排第一，他永遠不會放棄。

“我不喜歡彎彎繞繞，不喜歡含蓄，不喜歡不確定，我隻想聽一句誠誠懇懇的‘我你’。”

“那如果沈渡沒有做到呢？”

“沈渡能做到，我他；沈渡不能做到，我也他。”

而那晚的嶽啟沒能回答周南明的問題，兩人沉默下來。這時，樓上的病房中，不知是誰驚了一聲：“MissYehadgottentheAwardforBestPopSinger!（葉小姐拿下最佳流行歌手！）”

嶽啟和周南明對視一眼，立刻站了起來，同時跑向醫院大廳。大廳的電視上正直播著頒獎典禮現場。葉晚已經站起來，往臺上走去，眼中的驚訝還沒褪去。所有人站起來，為鼓掌，在萬眾矚目中緩慢地走上頒獎臺。

全場一片黑暗，聚燈打在的上，黑的禮服更顯得高貴而豔。

真的做到了。

“葉晚真的做到了。八歲出道，國拿獎無數的葉晚，十七年了，天後葉晚站在國際的舞臺上，首次提名便斬獲最佳流行歌手！”

葉晚本以為自己拿到獎杯的那一刻會哭，又以為自己會高興得忘乎所以，像多年前那個固執己見的小姑娘一樣。但是，當拿到獎杯時，設想的那些覺都沒有。

頒獎典禮後，接了一個訪談，采訪的是國著名的記者。

第二天，這篇訪談的容被各大報紙轉載。沈渡起床後，第一時間便拿起報紙看了起來。訪談真實地記錄了葉晚說的每一句話。

“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評價，特立獨行，不管束。其實，我隻是想唱好每一首歌。”

“好歌手是用作品來說話的。很多人說我的歌老皆宜，我有時候會思考，這其實對我來說，並不是誇獎的話，這說明我沒有突破，我可以讓很多人喜歡，但是我很怕過時。好的作品也許一時不會被人發掘，但是它會流傳很久，不管在什麽時候聽，它的旋律都是優的。”

“私底下是什麽樣子？我也不知道自己私底下是什麽樣子（笑）。平時沒有通告的時候，我不出門，喜歡窩在家裏。寫歌？不，睡覺。我偶爾寫歌，但是更多的是吃和喝。音袂常來看我，幫我打掃衛生。”

“偶像包袱（笑）？我不是偶像，所以沒有包袱。我希大家我，隻要我的歌就好啦。就算我，也別對我抱太大的希。我也是個普通人，隻是恰好會唱歌而已。”

“最想做的……大概是去山裏住。歸園田居嘛。”

“我希能出更多可以流芳百世的作品。”過了一會兒，葉晚又搖了搖頭，說，“算了，不流芳百世了，九十九世就夠了。”

有評論家坦言：從來不知道葉晚這麽頑皮！

沈渡給葉晚發消息：你去山裏住，帶不帶我？

葉晚一晚上沒睡，下午才醒過來，樂嗬嗬地給他回消息：必須帶你，你耕田來你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