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取藥回來,聽說老鬼今晚要把我藏起來雖然有些疑慮,但并沒有細問。
我第一晚雖然勉強保住了一條命,但也意識到邪祟的厲害了,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心想把我藏起來也好,最好藏到只有我一個人的地方!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還沒等我提議老鬼便先說道:
“今晚要看你自己了,把你送的遠一點,我們兩個都不能跟著。”
老吳有點擔心,沉一會問道:
“就讓他自己去嗎?那我們兩個留下來干嘛?”
老鬼一邊給傷的黃牛藥,一邊低聲回道:
“咱們兩個得留在這里做假象,把邪祟引到這里來拖住。”
老鬼話音一落,我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這不行,引這里來你們太危險了!”
“你不用替我倆擔心,先保證你自己能活下來再說吧。”
老鬼給黃牛上好了藥,用手輕輕拍了拍牛背,低聲說道:
“花花,那今晚就拜托你了!”說罷拎起藥箱子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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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吳在老鬼的囑咐下把公牛埋在了院子里的杏樹下面,這個名字花花的母牛一直寸步不離的站在那里看著公牛下葬,“哞哞”的哀號聲不絕于耳,悲慟的牛眼淚把地上的干土都滴了。
安葬好黃牛,老鬼便開始鑼鼓的為今晚的險做準備了,他讓老吳去村里折柳條,打算用柳樹條扎一個小人,我留在院子里幫他清理柳條枝。
老鬼黝黑的皮依然可以看出他鐵青的臉,清理完最后一些柳條后,我說道:
“鬼大爺,我覺昨晚來的邪祟跟以往不太一樣。”
老鬼低著頭,手里忙活著問道:
“怎麼不一樣了?”
“它之前出現的幾次,都是奔我手上的東西來的,無非就是騙騙人,嚇嚇人,但是昨晚不一樣,它像是來取我命的。”
老鬼冷笑一聲回道:
“你是想多了吧,怎麼會不一樣呢,無非就是之前想殺你,沒殺的吧?”
我疑的搖搖頭。
“不是的,之前的幾次出現都沒有殺意,跟昨晚真的不一樣。”
“你別想這麼多了,總之剩下兩天你一定得好好保住命才行。”
“鬼大爺,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說,你怎麼知道我三天要死,會有邪祟來索命呢?
老鬼掰彎了手里的一柳條浸了浸水說道:
“你臉上帶著明顯的氣,話句行話“鬼印象”這是大兇之兆,一般三日就會被找上門。”
雖然聽不懂鬼印象這三字,但我大概猜來,應該就是邪祟給我打上了記號吧。
我倒吸一口涼氣,想起在胡桃村山時的境遇,想起壁上的巨大蛇影!
老鬼扎完了柳條人,又拿起剪刀在我頭上剪了一綹頭發塞進了柳條人子里,轉頭說道:
“服也下來給我。”
我聞言二話不說,趕下服遞給老鬼。
老鬼接過來我的服披在了柳條人上,里嘟噥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又往上邊撒了點水。
這一切準備完畢后,老鬼盯著柳條人凝視了半天,輕聲嘆道:
“這替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今晚七點天一黑,你就跟著花花趕走!”
我聞言轉頭看向院里,整整一天,這頭母牛一直都趴在公牛墳旁不肯離去,不管不事兒,我能不能活過今晚,老鬼和黃牛都對我有莫大的恩!
不抓鬼,不出頭,不指路老鬼為了我把這三條規規矩破了個干凈。
我心存激,卻也有些疑的問道:
“鬼大爺,你為什麼幫我?”
老鬼嘆了口氣,并沒有拐彎抹角:
“何先生的囑托,這忙我得幫。”
“何先生囑托?”
我聞言一愣,何先生都死了這麼久了。
“何先生什麼時候囑托過?”
“是跟你來的那個人轉告我的,這些你先別管,所有的事兒全等到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我回想起在飯桌上老鬼起先礙于規矩是不肯幫忙的,但自從老吳趴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后,老鬼才改變了主意,想來老吳當時說的話,一定跟何先生有關系。
現在大難關頭,我姑且把這些疑問下,只希能夠順利的度過今明兩晚!
天漸黑的時候,老鬼把我領到院子里,往黃牛脖子上套了一個繩套把繩子的另一頭遞到我手上說道:
“你抓著這繩子,跟著花花走,別說話,別回頭,它帶你去哪里,你只管跟著就行了,知道了麼?”
我點點頭擔憂的問道:
“那你跟老吳呢,邪祟引到這里來,你倆會不會有危險?”
“沒事兒,我們兩個你放心,不過邪祟狡猾的很,這個法子也不知道能拖住它多久,快上路吧。”
老鬼說完,又把頭湊到黃牛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我沒聽清他說的什麼,但猜測應該是囑咐黃牛把我帶到哪里去吧。
囑咐完我和黃牛,老鬼掏出卷好的旱煙點上,指著大門外低聲說道:
“走吧,途中會經過祖墳圈,記住了我跟你說的話,別回頭。”
老吳也沖我招了招手,我拽著繩子,由黃牛在前邊帶路,跟著它緩慢的走出了大門。
七八點鐘的時候,村里有些人吃完了飯在自家門口坐著乘涼,有個莫約四十多歲的漢子可能見我面生,手里又拽著黃牛繩子,誤以為我是牛的,便朝著我問一句:
“你是誰呀,你咋牽著王千義家的牛呢?”
我自然沒回話,也沒有轉頭瞅他,跟著黃牛一步步的從他邊走了過去。
這漢子見被我無視,小暴脾氣上來了,站起來指著我大喊一聲:
“站住!跟你說話呢,你他娘的哪來的?是不是人家的牛?”
我依舊沒有停下腳步,老黃牛已經領著我走出了很遠,見我還是對他視若無睹,這漢子走過來手把我攔下,更是一把拽起我的領子,惡狠狠的罵道:
“你他媽就是牛的!!你是啞嗎?”
我不想跟他發生任何爭執,何況老鬼囑咐過我不能說話不能回頭,我是萬萬不敢破例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罵:缺心眼兒的,你見過牛的慢慢悠悠走這麼慢的嗎?
估計這漢子八也看出我不是賊,就是覺得我不搭理他讓他沒有面子,我剛掙他的手,他更來勁了,轉頭朝著村路兩旁人家大喊:
“有賊呀,有牛賊呀,大伙快點出來打斷他的呀!”
這漢子吃飽了撐的,喊的很賣力氣,我心里一,這下可麻煩了,要是真出來一群老鄉把我當作牛賊,我今天算是出不去村子了,天馬上黑,大患也會輕易的跟上我!
正在我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聽得“砰!”的一聲響,這漢子突然飛出去三米多遠!!
我驚愕的一看,原來是領路的老黃牛用后蹄蹬了他一腳,這猝不及防的一腳下去,漢子再也喊不出來半句話了,蹲在墻角捂著肚子憋的滿臉通紅。
老黃牛踢飛了礙事的麻煩后,轉回頭立刻恢復了剛才的從容淡定。
村路很長,我跟著黃牛一前一后走了十多分鐘才出了村子,黃牛十分了解方向,在諸多個分叉路口總能沒有毫猶豫的選擇路線。
天逐漸黑了,村路上很難走,我一邊磕磕絆絆的行進一邊在擔心老鬼和老吳,大患就快要去了,不知道那邊會發生什麼況,也不知道柳條人能騙的了它多久。
走了半個小時后,老黃牛不再沿路行進,而是變更路線把我往山上帶,這里荒草高長帶刺的樹枝繁多,我倒是還好可苦了它了,黃牛寬廣的子上又新添了好多被野草樹枝割裂的傷口,即便這樣,老黃牛沒有一點猶豫,也沒痛苦的哼,它依舊意志堅定的在前邊帶路,不繞道,不退,十分讓我!
跟著老黃牛上了山坡后,我們逐漸進了一片森集的墳場,這應該就是老鬼說的祖墳圈,就好像附近十里八村全部把死人埋在了這里一樣,大大小小無數的墳包多到一眼不到頭!
然而不經意的左右一瞥,差點嚇的我尿子,我看見,在我兩邊的這些墳圈前的墓碑上竟然坐著人!!
他們或老或小,或男或,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一樣。
不知道老黃牛看沒看到他們,依舊保持勻速前進,我心狂跳,索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忽然,我覺到后面好像有一力量在拉我角!
不能回頭!!
老鬼的囑咐在我耳邊想起,我有心用手往后拍打一下,但又害怕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后面抓我角的力道越來越大了,我拉著繩子使勁往后一拽,老黃牛似乎察覺到我的不對,抬起頭“哞哞”了兩聲。
說來奇怪,老黃牛這一,后拉著我的力量瞬間消失了!
我看不到前方的路,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走出這片祖墳圈,才剛剛松了一口氣,又聽得我后有人喊:
“李耀,你干什麼去?”
我心神一震,是老劉的聲音!!
我一直跟在爺爺身後幫別人遷墳。遷墳中有著一種特殊的葬法,名二次葬,需開棺槨,撿屍骨,整新衣。而我第一次遇到二次葬,就挖出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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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