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沁已經的快要鉆地里了,使勁的拍著他有些削瘦的肩膀道:“你,你把我放下啊。”太特麼尷尬了,前世兩人雖然十分親但是也沒有發生這麼尷尬的事啊,覺得重生一世已完全刷新了的三觀,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抬起頭來了。
兩個人一陣沉默,房間里曖昧的因子在不段的上漲,直到宋清澤將人又放回到了炕上,然后他從自己的服里提了一件出來遞給道:“你先,坐下來,穿上服再出去,外面冷。”
“知……知道了。”齊雪沁呆萌的向下坐,見人已經跳下地找電筒去了忙翻自己的包找衛生紙。這個時候還沒有衛生巾,即使是衛生紙也很有的白,全是那個紅的,然后一只掉渣的紙。
其實有點不用,但現在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
等將紙準備好穿著服就紅著臉走到前面,宋清澤沉默的在后面給打著手電照亮兒。剛開門蘇巧妹就在屋里道:“咋了?”
“三嬸兒,我上廁所沒事,你睡吧。”齊雪沁連忙回了一句,然后默默的向外走。
廁所是沒有亮兒的,所以宋清澤道:“手電給你用,別害怕,我就在外面。”
突然間覺得某人一瞬間變了暖男,齊雪沁怔了一下然后終于敢抬頭看了一眼宋清澤,發現他表雖然淡淡的但是眸子卻并沒有以前的深沉,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擔心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蚊子似的回了一聲然后拿著手電沖進廁所,用最快的速度弄好之后才又和他一起回屋。
氣氛真的是很尷尬,尤其當齊雪沁地到自己被子上鋪著的是人家宋清澤的服之后整個人就不好了。剛剛本沒看,然后還坐上去了有木有,雖然這燈炮瓦數小照不清,可猜想肯定會沾到一點兒,畢竟都被子上了。
怎麼辦?
好想哭。
“睡吧。”宋清澤已經躺下了,似乎完全沒理會正在郁悶的齊雪沁。
被他這樣一冷落齊雪沁也淡定下來,大不了明天給他洗不就得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人家宋清澤已經將服拿去洗完走了,還順便給齊雪沁請了假,說不舒服需要休息,而的活等他下班回來幫著做。
齊雪沁有點寵若驚,前世可沒過這樣的待遇啊。也對,前世自己顧著鄙視人家母子了,他那麼傲氣要能對自己好才怪。
可是這輩子已經不想當什麼小公主了,等著吃過了早飯就去做活了。
今天被分的是挑種子的活,輕松的很。現在的種子不同之后的幾年都給你裝袋兒里也都挑撿好了,只要拿過來種就可以。
這些種子拿回來要挑的,多半都是婦們的活兒,大家坐在一邊分堆兒將一些碎瓣子挑出去,還有一些沒胚芽的也都撿出來弄一堆,到時候打碎了給生產隊的牲口們吃。
這些基本上和前世是一樣了,不過當時似乎挨了批評,因為頭一天的活兒基本沒做都是別人幫的,也不知道是誰給捅到了生產隊大隊長那里,結果不但被點名道姓的說了,還挨了罰。
今天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挨那個聲如洪鐘的大隊長喝罵,哪知道剛到就聽著有人用極為不削的聲音道:“喲,齊大小姐這是才出秀房啊,不是弱的連門都出不了嗎?”
嗯,和前世差不太多,其實就是這種諷刺的語氣。
可是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只懂得窩里橫的小公主了,輕輕一挑自己額前的發,迎上那個專職會挑人錯還會拿這種事不弄個批斗會的江大隊長,也是江老三的遠房叔叔,笑道:“我早上起來的確是不舒服,但是為了支援大生產,春種的重要工作我還是要咬牙關,堅持與自己的抗爭,這才積極過來參加到勞中來。江大隊長如果有意見,可以提,不要拿說地主小姐的詞繪來形容我一個工人階級的接班人,這是對我的侮辱。”
江大隊長其實就是個草包,因為份極好,還是貧農中的貧農所以在之前過一些上面的支持。為此就十分得意起來,無點墨卻總想充點大瓣蒜,說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偏偏村里人識字的都不多,被他一忽悠還真有點怕。
但做為活過一世的齊雪沁早就看了他這個人,所以就比他更拽,講的道理更加有文化,直接了他一頭看他還怎麼掰扯。
江大隊長的臉立刻憋了醬紫,雖然他平時作威作福,但是對于這些畢竟沒有讀過書所以完全說不過齊雪沁,只好道:“知道就行,馬上參加到勞中去。”
“是。”齊雪沁答應了一聲,然后看到那天一起坐馬車的寧嬸子在向招手意思是讓坐過去。
齊雪沁微微一笑就走過去坐下,小聲笑道:“寧嬸兒。”
寧嬸子悄悄的道:“小丫頭片子厲害的。”說完還豎起了大拇指,其實大家都討厭這個江大隊長的,也有點瞧不起他,但是表面仍維持著平和的樣子罷了。
齊雪沁吐了下舌頭小聲道:“馬馬虎虎。”
哈哈哈……
寧嬸子拉了個麻袋給坐下,然后道:“瞧著你臉不太好,怎麼了?”
“就是,那個幾天啊。”齊雪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哦,那宋家那小子還會編的,說你著冷冒了。”寧嬸子說完笑了一聲。
齊雪沁也跟著笑了,不過臉上卻飄上了一層紅暈。手上開始挑挑撿撿的,沒一會兒就很規矩的挑了一堆兒。
寧嬸子驚訝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挑呢,沒想到還挑的好。”
“以前看他們挑過。”齊雪沁是上輩子挑過,因為總是將一些沒胚芽的玉米粒兒給扔到種子的一堆中,到時候即使種了也出不了還會爛在地里面浪費糧食。
為此寧嬸子沒說,所以就算再不削也學會了。
沒想到后世一來竟然挨了的夸獎,不由得嘆重生后的各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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