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上次派人給月兒送珍珠霜時,也給永穆公主送了一盒,永穆公主這些天抹了送的珍珠霜,白細膩不。
周嬤嬤特意提起這事兒:“小公主上次讓人送來雪瑤閣的珍珠霜,我家公主一直有在用,這些天抹了后白皙,很是歡喜呢!”
見李絮不太想去斗香會的樣子,善解人意道:“我家公主的意思,說是斗香會,不過是宮里姐妹們湊在一塊兒玩鬧,淑妃娘娘喊了調香師在一旁教如何制香,貴嬪娘娘也會帶著月公主參加的。”
“我家公主說從上次賞荷宴,有段日子沒瞧見小公主,借著這次斗香會想見一面。”
楊貴嬪最搗鼓些胭脂水,制香調香什麼的。
既然會帶著月兒一起去,李絮沒那麼抵淑妃辦的這個斗香會了。
應下來:“那嬤嬤回去轉告穆姐姐,明兒跟貴嬪娘娘和月姐姐一起去紫蘭宮。”
李絮答應去紫蘭宮的斗香會,周嬤嬤歡天喜地走了。
杜太醫看李絮一開始不愿的樣子,以為不會調香,在一旁出主意道:“老夫倒知道幾個能驅散疲乏的調香方子,若是小公主用得上,老夫這就將方子寫下來。”
“有些丑老頭兒,就班門弄斧!調香的方子老夫缺嗎?”
孫醫正白杜太醫一眼:“老夫手上的方子小丫頭要瞧不上,王燾那老頭兒還有一堆藏書,總能給挑個好的,包管明天紫蘭宮的斗香會,能一鳴驚人。”
一鳴驚人大可不必!
劉賢妃和淑妃可是死對頭,淑妃這是算定了永穆公主會邀去紫蘭宮的斗香會。
不知道等著的是什麼呢?
在淑妃面前,還是藏拙的好。
趁著兩個老頭兒忙著斗的功夫,李絮進了藥房,開始琢磨能拿來制香的藥材……
次日一早,李絮去臨華殿給劉賢妃問過安后,跟月兒一起坐上了楊貴嬪的輦轎。
楊貴嬪神溫婉道:“要制一道好香,絕非一日之功,比如淑妃常用的一道香丸,以沉香、檀香、龍腦、麝香、甲香,還有馬牙硝上為細末,煉和勻,窖藏月余才能取出來用。”
“因為檀香產于熱之地,燥熱,直接香達不到凝神靜氣的作用,還要用清茶浸一宿,炒至無味。”
“沉香更是要細銼后,以絹袋懸于銚子中,用水浸,慢火煮一月之久。”
“那制香調香也太麻煩了!”
月兒聽得昏昏睡,想到了什麼才一臉興沖李絮道:“聽穆姐姐說,這次的斗香會有膳房做的山和冰霄麻節飲,這麼熱的天,吃一口涼颼颼的山,再喝下一碗冰屑麻節飲,這多暢快啊。”
“月兒猜要是沒有這兩樣好吃的,誰也不會大熱的天去這勞什麼子的斗香會。”
只會惦記著吃的,子一點也不隨。
楊貴嬪一臉無奈:“本宮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妹妹,不必太過拘謹,真正要調制一味好的香丸,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用料跟法子都是極為講究的。”
“淑妃娘娘辦的這個斗香會,不過是想教你們學些制香調香的門徑。”
“今日的斗香會,當個玩鬧罷了!”
楊貴嬪沖李絮溫婉含笑道:“本宮這兒恰好一道制香的法子很簡單,沉香、白芷、大黃、降香……”
其實去紫蘭宮參加斗香會的公主和各宮妃嬪,邊都有擅長調香的宮跟隨,說是斗香會,無非是附庸風雅罷了。
楊貴嬪的本意是,一會兒讓李絮和月兒跟著一起制香調香,但這場斗香會畢竟是淑妃辦的。
若是按往年的法子,那還能湊一塊兒。
萬一今年的斗香會有變呢?
想起淑妃和劉賢妃之間的過節,多有點替李絮擔心。
李絮默默將楊貴嬪教的方子記下,一臉激道:“謝貴嬪娘娘提點!”
“你這孩子,跟本宮客氣什麼。”
看著跟月兒湊攏在一起嘀咕的李絮,楊貴嬪滿眼含笑。
等們乘坐的輦轎到了紫蘭宮門口,穆公主邊的周嬤嬤已經在等著了。
跟在楊貴嬪側的紅袖,剛將轎簾掀開,就見一頂轎子徑直掠過們,停在了紫蘭宮門口。
周嬤嬤見是含冰殿的轎子,忙要上前見禮。
這時候,轎子里鉆出來一個著宮的弱人:“周嬤嬤,可是穆妹妹讓你在宮門口等吉安?”
“原來是吉安縣主!”
周嬤嬤退后一步:“老奴以為是婕妤娘娘的轎輦。”
“哦,是吉安陪著清兒進宮來給婕妤娘娘請安,婕妤娘娘憐惜吉安子弱,讓坐的轎子來斗香會了。”
吉安縣主虛弱的咳了一聲:“上回賞荷宴的事兒,吉安與穆妹妹之間有些誤會,本來早要進宮來給穆妹妹賠罪的,奈何子虛弱耽擱了這許久。”
月兒跟李絮對一眼,簡直嘆為觀止!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都跟穆姐姐鬧那樣了,還有臉往穆姐姐邊湊。”
月兒扯著李絮,低聲音道:“一向跟穆姐姐比較,總想在父皇跟前住穆姐姐一頭,哪兒像是來賠罪的,我看就是想借著調香,搶穆姐姐的風頭。”
楊貴嬪的臉也不怎麼好!
這宮里最看重的就是規矩,哪怕武婕妤得盛寵,一個婕妤在規矩上也不能掠過去。
武婕妤自己在面前規規矩矩。
吉安縣主借著乘坐武婕妤的轎子,這樣明目張膽搶在前頭。
那是誰給的底氣?
楊貴嬪斂了斂眸,出手讓紅袖扶著,清咳一聲:“讓周嬤嬤久等了!”
“貴嬪娘娘總算來了!”
周嬤嬤早不想跟吉安縣主糾纏,一看到楊貴嬪下轎,歡喜的迎上來:“我家公主一早就在清風殿等著,念叨月公主和小公主很久了,特意讓老奴在宮門口等貴嬪娘娘的轎子。”
楊貴嬪溫婉含笑:“月兒和一路上也在念叨們皇姐,們姐妹之間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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