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輕聲道:“不疼嗎?我看你走路的姿勢有點不自然。”
鳶也愣了一下,走路姿勢?姿勢?呃……臉上頓時開火熱,低喝一聲:“閉!”
尉遲就不說了,只是角掛著可疑的笑。
鳶也憤憤地扭背對他,咬住舌尖,今早起來是有些不舒服,已經盡量掩飾了,別人都沒有看出來,就他眼神好啊!
昨天在馬場是有些失了分寸,但也沒到需要看醫生的地步,再說了,哪個人會因為這種事去看醫生?
不想理他,繼續看電影,奈何這電影的劇太催眠,看著看著就有點抬不起眼皮,瞥了眼輸瓶,還有很多,應該要好一會才能完,索關了手機,閉上眼睛。
鳶也只是想打個盹,沒想到真的睡過去,無意識地倒向尉遲那邊,尉遲的肩膀剛好接住的腦袋。
尉遲低眸看,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鼻梁上淺淺的小痣,沒有它的主人那麼難以馴服,而是十分小巧可憐,他彎了彎,輕輕地調整姿勢,讓能更舒服地靠著他。
大半個小時后,輸瓶空了,尉遲想關掉流速調節,但輸架在鳶也那邊,他現下只有醒鳶也或者吵醒鳶也兩個選擇。
想了想,他
放下了手,沒有再。
鳶也覺自己只是閉了下眼睛而已,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靠在尉遲的肩膀上,頓了一頓,故作淡定地直起腰,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輸完了嗎?”一邊問一邊看向輸架,發現輸瓶早就空了,大半截輸管都是被倒吸回去的!
鳶也驚得站起來:“你怎麼不我啊!”連忙將流速調節鎖住,按呼鈴把護士來。
尉遲倒是很淡然:“你睡得那麼,都說夢話了,我怎麼好意思醒你?”
“我睡覺才不會說夢話!”鳶也反駁完,提起管子,想讓流回他,可惜不得其法,還是囤在管子里,有些目驚心。
尉遲道:“等護士來吧。”
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為的疏忽,鳶也有些愧疚:“疼嗎?”
尉遲就看著不說話,一直把看到臉上的神越來越不自在時,才慢悠悠道:“沒有覺。”
“……”
輸完他們就能出院,鳶也看到尉公館的司機在臺階下候著,便說:“你的車來了,再見。”
嗯?尉遲問:“你還要去哪里?”
“當然是回酒店。”
“你不是跟媽說了要照顧我?”尉遲一句話就啞口無言。
“我……”
他眼
底含著笑,漆黑的瞳眸溢出漂亮的流:“說出口的話,是要負責的啊。”
“……”當時只是隨便一說而已。
鳶也一時無言以對,可又不想跟他回去,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沒說明白呢,就這麼回去算什麼?
輸完,尉遲臉上的紅疹褪了很多,但脖子和手背依舊沒有消減,他更加理所當然:“你走了誰幫我藥?”
偏偏這時候,尉母打來電話,關心詢問:“阿遲輸完了嗎?”
鳶也撓撓頭:“輸完了,準備回家了。”
尉母溫和道:“那好,你們路上小心,阿遲吃了藥胃里應該不太舒服,回去讓張嬸煮點東西給他。”
“……”鳶也嘆了口氣,認命了,“好。”
尉遲在旁邊聽見了答應,低下頭,角弧度揚起。
鳶也心想,就這一晚,只這一晚,明天就走。
回到尉公館已經很晚,傭人們都睡了,鳶也不想吵醒張嬸,自己下廚煮了一碗面,覺得有點太素,順便又煎了兩個蛋蓋在上面。
尉遲洗完澡出來,鳶也面不改道:“張嬸煮了一碗面條。”
尉遲著頭發,挑了下長眉:“幫我端上來。”
使喚得太自然,鳶也一邊腹誹一邊下樓,把那碗面端回房,尉遲坐在小沙發
上吃,將藥膏遞給:“幫我藥。”
行。鳶也進浴室洗干凈了手出來,他已經把浴袍下來,只穿著短,背對著著。
他的后背除了紅疹,還有一些抓痕,就這麼看著,都能記起來自己是以什麼姿勢去抓了他,而他當時呼吸的溫度有多燙人……
眼神閃了閃,鳶也緩慢地挪過去,擰開藥膏,在他后背點了點,而后均勻抹開。
完后背,他的面也吃完了,隨意地點評:“張嬸的手藝變了,不說我都不知道是做的。”
“……”鳶也將藥膏還給他,“前面你自己得到。”
尉遲沒有接:“姜副部,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過敏讓他的嚨有些不舒服,聲音比平時沙啞,加之他故意放慢了語速,耳就好像是大提琴在靜謐的音樂廳演奏,悠悠揚揚。
鳶也確定這個男人是在勾引。
屏起呼吸,朝他走近一步,了一點藥膏在指腹上,尉遲轉面朝著,手擱在膝蓋上,膛坦給。
鳶也看著他,眼波幽幽,朝他出手,那手指細長而干凈,尉遲想起這只手,昨天下午就曾那麼的刁鉆和要命。
“尉遲。”鳶也輕啟,喊出他的名字,尉遲再度抬起頭向,
四目相對最容易滋生出曖昧,何況年男,往往是一個眼神就能領悟到對方的邀請。
尉遲嚨一滾,就要手去擁抱時,鳶也突然一下把手指上的藥膏抹到他臉上。
“完口,還要幫你雙,著著槍走火,尉總,你的算盤打得夠好的呀,以為我是小生嗎?還會上你的當?”鳶也直接將藥膏放到他手心,眉一揚,得意地哼一聲。
才不會淪陷在這種小兒科的招數里。
“自己,你是過敏又不是摔斷手。”
誰有哪個閑逸致,大半夜陪他玩這種把戲。
鳶也轉打開柜,拿服去洗澡。
尉遲看著手里的藥膏,了下牙齒,不管用麼?
他再去看鳶也的背影,今天穿了一條格子鉛筆,姿窈窕,腰細得只需一只手就能抓住。
他忽的一笑,一下站起來,從背后把抱住,低聲道:“你說的對,那是哄騙小生的,我們是年人,應該直接一點。”
鳶也馬上就要反抗,但他下一句是:“我想要你幫我,了藥,我們就睡覺,我說的是單純的睡覺。”
“可以嗎?”尉遲商量的語氣,但鳶也知道,如果不幫他藥,那就不會是單純的睡覺了。
這個男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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