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人真是偏心,去佛寺還愿,居然只帶了二小姐一個人去。而且還派了大公子和二公子來回護送,這架勢,倒真的把二小姐當做未來的國母對待了。同樣都是月府千金,小姐你還是嫡呢,可是卻不如一個庶來的風。
小姐,我們手上的最后一包銀子,都被打賞給剛剛那幫護衛了,我們實在是沒錢了。下人們,一個個都捧著二小姐,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可著二小姐的傾城閣送。太不公平了……”翠湖憤憤不平的控訴道。
月千瀾瞇眸而笑,是重生而來的惡鬼,專為復仇而來,月傾華的皇后命也該到頭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世月傾華和老夫人羅氏從佛寺歸來不久,老夫人便生了一場大病,是病膏肓的那一種。
后來,因為搶救不及時,老夫人癱在了床上,再也爬不起來。
這一切,要抓住未卜先知的優勢,替自己謀求老夫人這顆大樹做倚靠。
雖然,老夫人比較疼月傾華,可謂是集萬千寵于一,但是,也有把握,一點點的收攏住老夫人的心,讓一點點的厭棄月傾華。
這一世,但凡月傾華在意的,擁有的,月千瀾統統都要搶過來。
該屬于為嫡的榮耀,絕不容許任何再隨意踐踏,拿當傻子一般玩弄。
“放心吧,明天一定會有驚喜降臨的。我代給你幾件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替我辦妥。”
月千瀾附耳到翠湖耳畔低語,翠湖聽得認真,連連點頭。
翠湖沒敢耽擱,立即溜出了府。
卻不想,剛剛溜出府,剛剛轉了一個彎,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黑人擋住了的去路。
“月大小姐要你辦什麼事?”
……
翠湖辦完了事,悄悄溜回了府。
彼時,已是夜幕降臨。
月千瀾彼時正坐在木椅上,借著微弱的燭火,翻看兵書。
看見推開房門,走進來的翠湖,眉頭微挑問。
“那麼快回來了?事兒辦妥了?”
翠湖不敢瞞,連忙把出府之后遇見黑人的事告訴了月千瀾。
“小姐,這個黑人三番兩次相助,奴婢實在有些惶恐不安,他到底是什麼人啊,我覺他又神,本事又大。原本以為這件事,我恐怕辦不,可是他輕輕松松就辦了。”
月千瀾眸閃爍,心口一抹疼,傳來。
隨即抿了抿瓣,吩咐翠湖道:“下一次,再遇見他,不要再接他的幫助。”
翠湖不解的問:“為什麼啊小姐,我覺得這個黑人好像在保護你,他輕功厲害,一定是盤桓在月府周圍,否則我怎麼兩次出府,他都能立即知曉呢?”
月千瀾放下醫書,抬起手指了有些疼痛的太。
的思緒,頓時有些混。
沉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這一世,還是不要禍害他了。”
“小姐你說什麼禍害啊?”翠湖一臉懵,特別好奇的問。
月千瀾搖搖頭:“沒什麼。”
然后,又拿起了兵書繼續看。
翠湖頓時驚呼一聲,看著月千瀾手里的兵書:“小姐,你好好的怎麼會看起兵書了?大家閨秀不是應該多看一些詩詞歌賦,彈彈琴,刺刺繡嗎?”
前世,為了博取君冷的歡心,倒是滿腹經綸,詩詞歌賦,彈琴唱歌,刺繡,樣樣通。
可是最后呢,得到了什麼?還不是空有這一的才華,都抵不過月傾華那一張傾城傾國的臉蛋?
再是才華驚艷又怎樣?終是一些外之,遠遠不如看一些兵書,學習一些計謀策略來的重要。
如何揣人心,工于心計,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臨睡覺的時候,翠湖才意識到了更嚴峻的問題。
替月千瀾鋪床的時候,看著單薄的被子,心疼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大小姐,這都什麼天了,都已經過了立秋,天氣都冷了起來了,你居然還蓋著這麼薄的被子,夜晚氣溫很冷,這一夜夜的熬著,總有一天會被凍壞的。
二夫人表面待你溫和寬厚,可是送過來的東西,沒有一件實用的。東面的窗戶破了,都沒人來修,被子又薄,房間里又風,大小姐你這嫡的日子過得連一個下人都不如啊。”
翠湖又去翻翻桌子上的已經冷掉的飯菜,一張小臉更是煞白。
“你今晚是不是又沒吃飯啊?廚房里送過來的飯菜都是剩的發臭的,這樣的東西,倒給豬,豬都不吃啊。大小姐,你才十五歲,正是長的時候,天天挨凍,這不是辦法啊。”
月千瀾看著翠湖,微微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兵書,手替翠湖了臉頰上的淚水。
“好了。別哭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如今窘迫的境遇不會持續太久,你要相信我。明天,我們的生活質量,一定會得到提升的。”
前世,也過著這樣的苦日子,要不然,一個堂堂的嫡小姐,怎麼會對為妾室的沈氏唯命是從呢。
母親不知因為何事惹惱了月晟,五年前被趕出了月家,從此青燈古佛為伴,長居佛寺。
一個爹不疼,娘不要的嫡小姐,在這月府的境遇,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
……
第二日,月千瀾早早起床,趕去了西院的小佛堂,求見了沈氏。
沈氏跪了一天一夜,臉煞白,已然被奪去了半條命了。
沈氏著疼痛的雙,不停的抹眼淚。
“哎呦,疼死我了,我這雙好像沒知覺了,翠云我這不會廢了吧?”沈氏抓著旁大丫鬟的手臂,哭喪著一張臉懼怕的問道。
翠云被抓的手臂生疼,但又不敢甩開沈氏,只得低聲安不會。
月千瀾趕向沈氏說:“二娘,兒擔心你的,怕你跪一天一夜,不住,所以我昨天派了翠湖出府,特意求了程大夫今天進府,給你診治病。”
沈氏眸一亮,這才抬頭看向月千瀾。
“真的,你沒騙我?程大夫昨天氣得不輕,你確定他還愿意替我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