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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酒朋友,生死危關各自跑不是正常的事嗎?老話還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呢。
話是這麼說,可張三林那些個狐朋狗友也不算天良喪盡了,到底是有些愧疚的,便罵罵咧咧的走了,不再糾纏什麼差。
車夫的傷雖重,卻不傷及本。
上藥中途,車夫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沈聽瀾道歉:“夫人,是奴才沒有保護好您。”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沈聽瀾道。
“別,等下扯到傷口又要重新理。”朗秋平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心里沒數的病人,當下臉就不好看了,說話語氣也有些冷。
車夫頓了頓,本來還想和沈聽瀾說點什麼的,也不說了,乖乖的躺好,配合朗秋平。
等朗秋平將車夫的傷口理好,他跟著沈聽瀾去了藥廬,在里面篩選分類藥材,沈聽瀾則是站在排列的藥柜前看著那一個個小屜上的藥材名字。
問朗秋平:“朗音那兒可順利?”
“那兒還沒有傳信過來。”朗秋平笑著抬頭看沈聽瀾一眼,又繼續分類分揀藥材,“小姐不必擔心,音兒邊還有我們的人護著。”
只是跟隨著百寶齋的隊伍去大秦看看罷了,不見得會遇到危險。
“也許我不該讓去。”沈聽瀾無聲的嘆了口氣,朗音一個姑娘家家的,從前又一直呆在京城里。只要錢給到位了,讓其他人去也是可以的。
朗秋平這個做兄長的,反倒比沈聽瀾這個當東家的更加放心,“小姐能給音兒去鍛煉的機會,我心里很激,該是出去看看,才能長見識。”
他自己就是走南闖北的主兒,更加明白這對朗音來說是個怎樣的機會。
“另一件事呢,你辦的如何了?”沈聽瀾不再過問,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這也是今天來安平小巷找朗秋平的目的所在。
之前沈聽瀾代給朗音兩件事,一件是安排人跟著百寶齋的商隊離開大楚,去往大秦打探消息。另一件則是,在京城經營一些小商鋪,做制所有環節原材料的售賣。
“一共定下四家商鋪,兩家負責針線,一家負責綢緞布料,最后那一家則是買些制的工。”朗音跟著商隊離開大楚,這第二件事就落到了朗秋平上,作為朗家后人,只做些統籌對朗秋平來說并不難,四家商鋪在他的安排下正在有序進行前期準備工作。
沈聽瀾點點頭,“我明日準備去濠州一趟,商鋪的事就給你了,我會把思思留在這兒,你有事就去找商量。”
“好。”朗秋平更關注另一件事,“方才襲擊小姐的人……小姐可要小心,一次不,恐怕他們還會再次行。”
“那些人啊……”沈聽瀾沉片刻,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離開前,沈聽瀾又吩咐朗秋平一件事,“開商鋪的事可以不用著急,你幫我安排幾個人去百寶齋那兒卸貨,他們幫我護著蕓娘,必要時刻,就帶蕓娘離開百寶齋。”
“還有,查一查,蕓娘為什麼不愿意離開百寶齋。”
朗秋平一一應下,目送沈聽瀾離開。
……
今日回白府的路上,異樣的沉悶。
沈聽瀾閉目小憩,冬雪與沈思思雖然坐在一起,卻并不流。準確的來說是,冬雪幾次挑起話題,沈思思都沒有理會。
“你好端端的,怎麼生氣了?”冬雪不明白,又沒有招惹沈思思。而且冬雪捫心自問,一直以來可是教了沈思思不宅之道,沈思思這樣對,讓太寒心了。
只是想想沈思思在沈聽瀾面前的重視程度,冬雪還是抑住了自己的脾氣。
沈思思冷笑道:“我哪有生氣?你是丫鬟,我也是丫鬟,我們兩個都是丫鬟,我哪有資格生你的氣?”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直說,何必在這里挖苦我?”冬雪被激得眼眶都紅了,聲音尖銳而高。
“你小聲點!”沈思思看向沈聽瀾那邊,見還閉著眼睛才松了一口氣,們兩個之間鬧別扭,可不想讓沈聽瀾擾,“我不與你說了。”
沈思思別過臉去, 專心致志的分線,白之洲的新裳已經快完得差不多了,現在分好線,回去就能直接用上。
冬雪一把搶過沈思思的線,掛著眼淚兇道:“走,我們去找夫人評評理,我是哪兒做的不好,要被你這樣埋汰,若是我不好,那就夫人趕我回去!”
“鬧什麼呢?”冬雪太吵,沈聽瀾睜開眼睛,目中帶著些許不悅。
“夫人,思思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埋汰我,您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雖不是您的小姐妹,對夫人卻也是忠心耿耿的!”冬雪一看沈聽瀾醒了,跑到面前跪下訴苦。
冬雪的話刺激到了沈思思,沈思思憋了一路的怒氣終于憋不住了,開口挖苦道:“你要是真對我家小姐忠心耿耿,你就不會想著讓我家小姐犧牲來保護你,你算什麼東西?要犧牲我家小姐來保護你?”
以前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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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也是將冬雪當做自家姐妹來看的,什麼好的與冬雪分,不開心的也與冬雪說,這些可都是秋月沒份的。可知道今天,沈思思才發現自己好的是個什麼東西。
“我,我哪有那個意思?又不是我著夫人下馬車的,那是夫人自己要去的啊!要是夫人我去,我肯定會去。”冬雪噎了噎,隨后馬上反駁。
沈思思冷哼了一聲,“你也就皮子厲害了。”
既然冬雪要撤下最后的遮布,那也就不客氣了。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你是夫人的小姐妹,夫人就會護著你嗎?我相信夫人是能夠明察秋毫,給我一個清白的!”冬雪甩了甩袖子,轉而的著沈聽瀾,等著給自己一個清白。
沈聽瀾疲憊的了眉心,“都說兩句,我頭都要炸了。”
“人在生死關頭想著自己是很正常的事,別說是冬雪,我也怕死。”沈聽瀾先是對沈思思說道,“那時的表現,我能夠理解,我也不怪。”
畢竟,與冬雪之間的主仆誼并不算深切,冬雪想著自己活下去也沒什麼錯。們之間不像沈聽瀾與沈思思一樣,是許多年的姐妹之。
“夫人,您別怎麼說,其實思思說得沒錯,是我貪生怕死,是我太自私了,沒想著您,只想著自己。”若是沈聽瀾站在沈思思那一邊,冬雪肯定會氣憤,可是偏偏,沈聽瀾站在了冬雪這一邊。
聽完沈聽瀾的那番話,冬雪心震了。已經做好了要被沈聽瀾訓斥的準備,是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沈聽瀾會為說話,“夫人,是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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