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顯原型

剛才保寧休息時，冬青從胭脂口中已經打聽了不事。

那個胭脂的小丫頭是個沒心眼的，和妹妹幾乎沒費吹灰之力。以至冬青認為做為胭脂的主子，這位秦三姑娘也不過是個極普通的姑娘。

們姐妹雖然是下人，可卻頗得重用。畢竟是子，有些特殊的事需要們姐妹出力。

沒想到這次的事會這麼容易。

不過是盯梢一個姑娘。盡量多打探一些消息。

這位秦三姑娘看上去就是個好脾氣的，生的弱弱的，對自己的丫頭說話聲音輕輕的，的能滴出水來。

們選擇從胭脂上下手，沒想到出奇的容易。

胭脂對們姐妹毫不懷疑，不過隨口一問，便像打開了話匣子，以至冬青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本事了。

可直到真的和這位秦三姑娘對上，冬青先前的輕松盡數散了，其實秦三姑娘真有做什麼，神淡淡的，對于的說法也未表出丁點懷疑的神。

對于的服侍也不拒絕，看上去就是一個養尊優，事事需要人服侍的千金小姐。

可剛才問是要逛園子還是去前廳時？秦三姑娘那個眼神……淡淡的，有些涼，可是仔細再看，一切又仿佛是的錯覺。那一眼，仿佛們姐妹在面前一切都無所遁形似的。冬青不相信才一照面，秦三姑娘能看出什麼異樣來。

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定了定神，這才找了個話題開口。

想著自己提起清風書院，這位三姑娘總要附和幾句的。

可保寧愣生生沒有開口……

對冬青笑了笑，神間顯得即淡然又傲然。就在冬青以為一定會開口之時，保寧坦然的收回目。

冬青臉上的笑怔了怔。沒遇到過像秦三姑娘這樣的小姐。

接過的那些千金小姐們，哪個不是倨傲無禮，對待下人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若是有人提起們興趣的，或是讓們覺得面上有的，們便會一臉得意的開口。吹噓自己的家族，吹噓自己如何金貴。反正想要讓那些眼高于頂的小姐們開口并不難，冬青十分擅長。

可是秦三姑娘不同。

冬青定了定神，繼續笑著道：“我家公子這次出門，臨出門前老爺再三叮囑，如果能進清風書院……定是家中先祖庇佑。”

保寧其實想告訴冬青的。

你也甭費力氣了，不就是想替你家公子打探消息嗎？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問就好了。心一好說不定就直言相告了。

拿清風書院說項，并不是投其所好。

清風書院以前雖然算是秦家的，可對于保寧來說，影響并不大。至對清風書院的看重，比起秦家男丁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

一個家族榮耀與否，主要還是要看人的。

祖宅修的再金碧輝煌也不過換來一句一代不如一代。

祖墳修個地宮，也不過更加彰顯家族如今的沒落罷了。只有族中子弟爭氣才是家族綿延的基。

可是有些人就是看不這點，以至死守著那份祖產，最終眼睜睜看著家族徹底坍塌。

何況……是知道那人的份的。那人推出來待人接的人，哪怕只是個婢，也絕非等閑之輩。

保寧雖然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可在用人方面，保寧是佩服他的。

前世那人遇險，他邊的人都搏命去救。那已經不單單的主仆份了。在下人們眼中，那廝的安危重過他們的命。于馭人一道，保寧自愧不如。“若是想進秦家的清風書院，你家公子恐怕要失了。”

“啊？難道發生了什麼？”冬青終于松了一口氣。好歹這位三姑娘終于理睬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再過一陣子，清風書院便不是秦家的了。”

啊！！！冬青傻了。

什麼清風書院不再是秦家的了？只是想要再問，前廳已經人眼可見。冬青只得揣著一肚子疑一心引路。

前廳中，阿金也聽到這個消息。與保寧不同，秦海寧把這消息當牢發了。他說好端端的，秦家偏要把清風書院獻給朝廷。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自家祖母竟然也被說了。父親和叔叔都覺得此法可行。連保寧都說這樣做對秦家只有好。

“……我知道后，去找祖母理論。被祖母說教了一番。我心里有火，便去了保寧那里……你知道那丫頭對我說什麼嗎？說這是大勢所趨……見鬼的大勢所趨。難道朝廷辦了朝學，清風書院就一定會敗落嗎？我不信，清風書院可是號稱涼州第一書院。”喝了幾杯桃花酒，秦海寧有些上頭了。

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泄之，拉著年話就沒停過。

似乎怔了怔，年才接話：“大勢所趨……”“你也覺得那丫頭是在危言聳聽吧。我還沒聽過哪家做過這樣的蠢事呢。把家里辦的紅紅火火的書院拱手相送？真是大公無私！”

正在此時，冬青引著保寧到了。

一見到保寧，秦海寧登時瞪著眼睛質問道：“保寧，你是不是說朝學是大勢所趨？還說秦家把清風書院獻給朝廷，只有好沒有壞？”

保寧蹙眉，有些不悅了。

秦海寧所為太隨便了些。清天白日的，竟然染上了醉意。而且當著別人的面，便這麼大喊大的？

還是當著這廝的面。

阿金，姑且當他真的阿金吧。阿金是什麼人？那是個你一個眼神他都能解讀出十個意思的主。剛才秦海寧那番話，這人都不知道天馬行空的想到些什麼呢。

“那是祖母說的。”

“是誰告訴祖母的？你別以為我傻。祖母整天吃齋念佛的，哪里明白這些道理？一定有人慫恿！一定。”

保寧小臉冷冷的，后悔了，就不該跟著秦海寧出來。

先前還暗贊秦海寧終究是當哥哥的，對也算是照顧周全。現在看來，幾杯酒下肚便顯了原型。“我昨天才搬進清溪堂……二哥若是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問祖母。金公子，我二哥便麻煩公子暫且照顧，臨出門前祖母叮囑我要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