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寶徹底無語了。
心里想,自己怎麼喜歡這麼個死心眼的東西,還真是惹上麻煩了。
“那你是想怎樣?娶了我又如何?”李純寶也開門見山,正說道,“我和師傅不一樣,能為你父皇留在偌大的深宮里,可我不行。你有你的擔當, 我也有我想要的自由,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燕泓怎會不明白?
他轉而一笑,笑容燦爛,原來并不是為了找別的男人碎覺,那他也就放心了。
李純寶見他笑起來,覺得奇奇怪怪:“誒,你沒事兒吧?”
“我知道,所以我先前一直不敢與你太過親近,可我現在想明白了。”
燕泓直視著,目認真,繼續道:“你去哪我便去哪,我不要再擔什麼責任。”
李純寶蹙了蹙眉頭:“不不不,我這不是耽擱了你的大好前程嗎?我就是不愿意這樣,才自個兒走了的。”
不喜歡勉強自己,同樣的,也不喜歡勉強別人。
燕泓卻是無比的堅定:“我的前程就是你,不是因為我們有了之親,我才這樣選擇,而是我本來就是想這樣選擇。”
李純寶怔住,呆呆的看著燕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本不信,驚疑的瞅著他:“你這個倔脾氣的,我可不信。”
先前自己有意無意勸了他那麼久,他沒有一次應的,嘖嘖,現在忽然就改變主意了,這哪里是想通了,明明是被迫答應了。
燕泓噎了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道。
都怪他以前太過倔強。
他臉沉下去,那不說話的樣子,跟楚霽風是一模一樣,給了人制力。
李純寶其實還怕楚霽風的,他擺著一個臭臉,又讓李純寶有些怕怕的。
“你怎麼了?”李純寶說道,“我難道說得不對嗎?我……我不想勉強別人。”
“你沒有勉強我,我只怪自己沒有早一些跟你說清楚。”
燕泓容貌俊,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姑娘,眼睛晦暗如海。
結微微滾,他不由得想起那晚。
沒有經歷過的事兒,他可以控制和制自己,但是一旦嘗試過了,他便想再嘗試一次,不,應該無數次才是。
但這個人只能是李純寶。
蝶兒,或者是楚妍,都不行。
李純寶心里還覺得奇奇怪怪的,只覺得燕泓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鼓著腮幫子,盤算著該如何說服他。
要是勉強燕泓與自己在一起,那日后他定是不高興的,并不想如此。
喜歡的是恣意飛揚的年郎,而不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他。
“寶兒……”燕泓見還心存疑慮,倒是有點不耐煩了。
說再多亦是無用,都不如用行證明。
他湊上去,似是以前那般,就是粘著他的寶姐姐。
李純寶一個激靈,往后退了退,但后面就是墻壁了,退無可退。
“你……你別來啊。”李純寶說話有點結。
燕泓也不管不顧,他以前是克制慣了,如今他是不想再克制了。
勾住了的腦袋,微微低頭,蹭了蹭的鼻尖,曖昧無比。
李純寶僵,竟然被他勾得彈不得,或許又是說,這麼一大塊鮮在這里,不吃的話,似乎很浪費!
姿勢纏綿又親昵。
李純寶是在一瞬間破防,以前看燕泓就是個書呆子,他怎麼那麼會啊!
“寶兒,可以嗎?”
在關鍵時候,他竟然停住了,幽幽燭下,他面半暗,眸中含著別樣的緒。
是珍惜,又是歡喜。
李純寶腦子還有點迷糊,剛才就被他磨蹭得有些難了,罵罵咧咧的:“哪有你這麼多廢話的,干不干。”
燕泓噗嗤一笑,眉眼亮晶晶的:“我就是怕你不樂意。”
李純寶翻了個白眼, 心想著你長得那麼好看,以后又不會娶小老婆,哪里會不樂意。
燭火徹底滅了。
這一次是清醒的歡愉。
李純寶總算明白那一句話的意思,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他們好像也是……這樣。
反正這一夜是不得休息了,哭哭唧唧的到了黎明時分才能睡著。
燕泓沒有睡,借著黎明的淡淡芒,他低頭把李純寶看了又看。
他角抿了一笑,滿足得像是得到全世界一般。
自己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從未像現在這般高興滿足,的確,這才是他想要人生,他想要走的路。
后來他看夠了,也躺在李純寶的邊,將細心護在懷里。
似乎是怕,會想前幾日那樣,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把人抓牢。
兩人上本就有些粘膩,他還要上來,李純寶這會兒就很嫌棄了,在睡夢中罵了幾句:“熱,離我遠點……”
“不,我不離。”燕泓在耳邊說道。
打死他都不離了。
兩人是一覺睡到了中午。
明雨昨晚是到姐妹那兒睡的,天亮之后就來了這邊看了好幾次,門并沒有敞開,也沒人喚,自然不會不識趣敲門打擾。
原來男人與男人也能玩得這麼盡興,是孤陋寡聞了。
終于,燕泓打開了門。
明雨正在對面的姐妹屋子打馬吊,聽見開門聲,轉頭看去。
“這位姑娘,麻煩你去布莊買一套新的裳過來。”燕泓說道。
明雨連忙過去,目澄亮,最喜歡幫人跑了,要是遇到大方的主兒,自己還能得到不能跑費。
果然,燕泓很是大方,給了一錠金子。
“子穿的,比你高了一點兒,你應該心中有譜。”燕泓說道。
明雨怔住,子穿的?這是玩什麼新把戲?
“那……那可要買發釵?”明雨問道,這麼大的金子,是不好意思全吞了。
燕泓想了想,便說:“買一些吧,別太俗氣,不喜歡花里花哨的東西。”
明雨忙的點頭,隨即就想,到底是男人啊,當然不喜歡花里花哨的東西啦。
隨即,燕泓再讓人上幾味小菜,就把門關上。
明雨的姐妹們已經圍堵過來,看見手里的金子,簡直是羨慕妒忌恨。
遇到大方的客人已經不容易了,何況是這麼一個俊俏的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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