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留到你邊?”隊長很清楚我和Redback地窖里那次對話,所以他一眼便看穿了我的企圖。
“是的!我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為不明份的孤兒,所以……”我本想說退出狼群,可是看著隊長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子,想到狼群現在的境,這句話卡在我嚨口吐不出來,“所以……我想向求婚,希能安的緒。”
“刑天!我的孩子!”隊長聽我說完轉正子,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正視著我的雙眼說道,“這麼多年了,你一直浸泡在西方世界中,也許你說的夢話都已經是英語了,可是你的思考模式仍然是中國的東方家庭觀。婚姻不是約束著財產和關系的一張紙,也不是什麼刻有‘安’字眼的藥片,更不是捆綁家人的鎖鏈。這個詞的基礎是而不是責任。我非常樂意且榮幸為你主婚,但如果你抱著那種想法,Redback絕對不會接你的求婚的。自己想想吧!”
我本以為能得到隊長的祝福,聽了這番話當場傻了。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懷疑我對Redback的?
“他是擔心你選的求婚時機不對,這個時候你遞上戒指,有如告訴Redback你只是為了孩子結婚,不是因為。”有時候特恨快慢機耳朵怎麼那麼靈,聽他這個冷講解和婚姻,有如聽撒旦宣揚佛理一樣奇怪。
“不管那麼多了,我要試試!如果不行,我也建個地窖把那娘們兒鎖在里面。”如果這麼多年都沒有辦法領悟的問題一句話就能點醒,那就是神跡了。
“對嘛!這才像句話!”原來屠夫的耳朵也沒有閑著。
科威特人就是有錢,我向幾個正喝酒的本地人打聽哪里有珠寶店可以買戒指時,結果那位有點喝高的朋友出手就從一手指上擼下兩枚寶石戒指,死死地塞進我的手里,滿“緣分啊!緣分啊”地說個不停,我要給錢竟然惹惱他,出彎刀要和我決斗,嚇得我只能連聲道謝,收起戒指就跑。
“銀戒?”大熊那憨夫用手指尖把我手里的戒指掐出個印兒說,“還是二手的?你就弄個這破貨,想唬弄人家?”
“有什麼辦法?這兵荒馬的,你讓我去哪兒買戒指?你們也聽過Redback的話,生了孩子就要走,我守在這里是寸步不敢離開呀。”我總覺得不是自己掏錢弄的東西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心,可是為了見孩子一面,我是真的不敢走開片刻。
“我有機床,給你車一個?”天才剛從自己的拖車里鉆出來,他滿面笑容地抱著兩箱冰啤放到桌上,扔給我一罐道,“你提供東西和工資就行了。”
聽他一說,我心中一,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桃核大小青不拉嘰的石頭扔給天才。這是我以前經常把玩的小玩意兒,天才說這是顆原鉆礦石,曾想盡辦法從我這里弄走,結果沒有如愿,這會兒他接住這東西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以前從西非弄了那麼多鉆石都沒留住,到用的時候著急上火。媽的!你說這是鉆石?給我磨出來!能有多大?”
“小不了多!媽呀!你要把這個東西做戒指?保證手都抬不起來。”天才抓住原鉆便不撒手了。
“你把它中間掏空給我套切出一對真正的‘鉆戒’出來。”我突發奇想,構思出一對奇特的戒指:“重要的是速度,你那里有我以前給Redback定制首飾的數據,中間挖剩下的都是你的。”
“沒問題!Redback的指細,戴環!你指,戴外環!”天才欣喜若狂地捧著石頭不見了。
真是弄不清天才手頭到底有什麼設備,只十幾分鐘后這家伙便又跑回來了,左手里拿著一個白絨布盒。等跑到我近前,他一把將盒子塞進我手中,這才扶著斷開始大口氣。打開盒子便看到里面有兩枚亮閃閃的黑晶環,小環立在襯墊中,大環套著小環橫放在襯墊面上。雖然只是初步加工并不耀眼,但黑白相映,典雅極了!
“好!好!”看到自己的構思竟然能為這麼漂亮的作品,想到Redback戴上這戒指后的笑臉,我也顧不上已經笑一朵花的天才,捧著絨盒就向醫護所跑去,因為我已經聽到里面傳出的嬰兒響亮的哭聲。
屠夫的喊聲從后傳來:“黑鉆石?那麼大的黑鉆石?掉下的渣也要值個幾十萬吧?天才,不義之財見者有份!別跑!……再跑打斷你另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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