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俏已經回去了,林姒手里還拿著那副畫,神思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宴懷已經四十多天沒有回來了,一個月前寫了信給,說有任務,歸期不定。
哪怕有心理準備,林姒還是覺得有點難,為了不胡思想,把更多的時間投到了研究病例里面去。
每隔一個星期還會去一趟師父那,除了看老人家,更多的是跟流。
忙碌起來心里總算好了一些。
李俏俏也時不時過去,繼續跟著學習。
好在不愁沒人帶,余那里有勤務員,曾慧卿也隔三差五就會跑一趟。
那孩子討人喜歡,連林姒都眼熱得。
手指過畫上的人,林姒心口盈滿了歡喜。
只見畫中的人坐在秋千上,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后一個高大的男人眼眸低垂,溫的注視著秋千上的人。
結婚前,他就是這樣哄著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去哪里出任務了?
想起上次出任務回來,男人就了重傷,林姒不由得有些擔心。
可隨即,又想到自己給他吃了那藥,林姒又放松了些許。
雖然他沒說什麼,可林姒卻敏銳的覺到,男人的變強了。
至于有多強,也沒有概念,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太差。
而且自己五都增強了,再結合男人沒有掩飾的反應,林姒覺得,他的五應該也增強了。
更何況,他比還多出了力方面的優勢。
關于這點,林姒是很無奈的。
不過一想到他原來的命運軌跡,林姒又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能被天道選出來的人,氣運必定是優于常人的。
不能想,一想就覺得氣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吃了那藥不僅沒有改善質,還更弱了。
兩人力懸殊太大,剛婚那幾天,林姒能覺他忍得很辛苦,本沒有盡興。
這才忍住恥給自己調了那種藥膏。
可到頭來,男人是盡興了,而林姒卻有些后悔了。
知道質改善以后,男人就放開了,林姒都不知道他哪里學來這麼多七八糟的。
想到分別前在四合院胡鬧的那兩天,林姒現在還忍不住心口撲通撲通跳。
就是畫上這秋千,都被他哄著上去胡鬧了一番。
想到此,林姒有些無法直視畫上那個秋千。
那一天,秋千一晃一晃的,耳邊是男人凌的氣息。
那里是滾燙的熱浪,一浪接一浪的。
林姒覺自己要死了去,又被男人摟著低低哄著。
仗著四合院只有他們兩個住著,院子里都被他哄著留下了兩人的印記。
想到此,林姒有些惱,氣自己扛不住他的。
可除此之外,還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和。
可一想到那不知道在哪里的男人,林姒又難得慌。
*
寧市林家
林啟一臉頹喪的看著像遭了賊一般的家。
地板已經看不出是什麼了,地上堆了各種不知是有用還是沒用的東西。
本就擁不堪的客廳,現在更是無下腳了。
整個屋子也就飯桌還能見人,大概是每天還要吃飯的緣故。
剛從外頭回來的盧天蘭就看到大伯哥手掩面,喪里喪氣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今天也聽人說了,朱惠紅又找了戶人家嫁了,對方是聯廠上班的。
男人怎麼樣先不說,朱惠紅以后不愁吃那是肯定的了。
這年頭,不愁吃那可是比什麼都實在。
想到一個離了婚二十七八歲的人,還能找個這種條件的對象。
盧天蘭心里就毆得慌。
以前同在一個屋檐下,兩人掐得你死我活,哪知道人家一朝轉,就跳出了這個坑?
要說林家現在這個境況,盧天蘭也是一口老都快要吐出來了。
譚志梅那天磕到了后腦勺,整個人都癱了,住院住了一個多月,眼看治不好,就只能回家養著了。
這看病的錢幾乎就把家里給掏空了。
譚志梅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屋里,林國嫌臟,把挪到了那個木板隔起來的屋子里去了。
沒人肯打理,最后這個事又落到了頭上。
想到此,盧天蘭又氣又恨,整個人都于暴走的邊緣。
白天要上班,回來還要做飯,還要給喂飯。
屋里頭一難以言喻的臭味,有尿味還有屎味,每次進去,都快要吐了。
可又不敢撂挑子,跟朱惠紅不一樣,人家家里有兄弟撐著,而家,父母不把生吞了就不錯了。
要是敢回去,一轉眼,他們就敢隨便找戶人家把給賣了。
怎麼敢跑?
林啟東再不好,最不打人,每個月還能掙錢養他們娘三個。
再找個就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了。
想到此,盧天蘭又生生的忍下了那口氣,只是在心里盤算著怎麼勸自家男人搬出去住。
林家現在就是個坑,要名聲沒名聲,要錢沒錢。
以前別人有多羨慕,現在就笑得有多厲害。
都怨那個不要臉的人。
一想到那個便宜姑子,盧天蘭的臉就黑了鍋底。
倒是好了,拍拍屁就嫁人了,留下了個被折騰得快要散了的家。
這麼想著,忽地,外頭就傳來李嬸子的聲音。
“林家的,快,聽說你家的姑子被打流產了,現在在醫院里。”
聞言,盧天蘭本就鐵青的臉,直接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流產?流得哪門子產?那個禍害不是剛嫁過去一個星期?
很快,盧天蘭就知道流得哪門子產了。
“真是不要臉哦,那個林家的閨,我聽說懷了三個月的子被打流產了。”
“三個月?三個月前不是在京市嗎?”
“誰知道跟哪個鬼混懷的野種,王德發哪里是個好惹的?他前頭那媳婦多好一個人啊,照樣被打得死去活來。”
“也是,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這口氣,還真敢啊,懷了三個月的子就敢找人嫁了?”
“這不被打流產了?人在醫院,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盧天蘭眼前一陣陣發黑,知道那人不要臉,可不知道竟然真的敢做出這種事。
此時,林啟東剛好回到家里,聽到自家妹子被打流產了。
登時也顧不上之前的恩怨,掉頭就想往外頭跑,還沒走出幾步,后就傳來了盧天蘭的怒吼聲。
“不準去!你敢去,我就跟你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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