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因為他這句話,手中的針管抖了一下,差點沒給扎錯。
然而昨天因為自己用了一點點力都喊疼的人,現在卻是一點都沒有喊。
他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穆然。
那眼睛裡的很是厚,讓人看一眼就像是被火灼燒了一樣。
穆然愣了愣神,手裡的藥劑一點點的消失,那人眼裡的卻卻更加的濃重。
裡面名為「信任」的芒更是讓穆然的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
站在一邊從進來開始就當了一個明人的安恬恬一眼就發現了兩個人之間不對勁的氣氛。
兩個人一個坐,一個半躺著。
自自己暗的那個人,穿著白的大褂,臉上的金框眼鏡牢牢地掛在那裡。
面容緻一直縈繞著寒涼之氣的他,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人氣。
白大褂因為他的作微微的散開,與半躺著的全黑的人相互織在了一起。
從這個角度,能夠夠明顯的看到兩個人在對視著,曖昧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流淌。
樂視安恬恬卻是發現,半躺著的那人眼裡閃爍著的濃稠的黑暗,尤其是他黑的服,看起來就像是將吳醫生上穿著的白大褂給吞噬了一樣。
這樣的場景,讓安恬恬心裡不由得一慌,聲音有些驚慌的道:「吳醫生!」
穆然因為的低呼回神,他倉皇的將針管取出。
針管裡的葯也在這個時候剛剛完了。
厲昇決被人打斷了,他眼神不善的看向安恬恬。
安恬恬子了,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穆然直起將藥劑放在醫療箱裡,淡淡的出聲:「厲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是神科的醫生,並不是心理醫生。」
長生訣低低的笑了笑。
沙啞磁的笑聲,勾的穆然心尖了。
安恬恬卻是抿抿,覺得這笑聲裡著一子危險的味道。
厲昇決隻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讓人猜不他究竟在想什麼。
穆然和安恬恬離開了。
兩個人下了樓,站在一邊等著司機。
兩個人拒絕了福伯留在家裡的請求,而是默默地在路邊等車。
安恬恬小心翼翼的瞄著穆然的側臉。
穆然掩藏在鏡片下的睫輕輕地抖了一下。
安恬恬糾結了許久,終於將自己憋了的話說了出來:「吳醫生,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為這家人看病了?」
穆然有些詫異會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
安恬恬抿抿,聲音極輕:「我覺得……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
安恬恬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含糊。
穆然開口:「我們已經簽訂了合同。」
簽了合同——
安恬恬聞言有些著急的道:「那能不能解約?」
安恬恬跟在原主的手下,第一次說出這麼沒輕沒重的話。
穆然心裡有些疑,莫不是剛剛厲昇決做了什麼?
可是在剛剛厲昇決任何地方在他的眼中都是正常的。
「恬恬,你今天有些失態。」有些凝重的華語一下子將安恬恬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