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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晏莊就愣在當場，似乎有點沒聽明白，“什麼？”

“你沒聽錯，”周之楚說：“我在吃醋。吃你那位小學妹的醋，憑什麼你買給我東西，不經過我同意，就隨便給了？”

晏莊還是看著他，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他是什麼意思？

是自己想的那樣，還是自己多心了？

周之楚走到吧臺跟前，倒了兩杯水，站在原地，把其中一杯水朝著晏莊的方向一舉，也沒說話，就等著他過來接水。

晏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接過來端在手里。

周之楚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你爸的葬禮上，十六七歲的樣子。我生母家那邊的一個姑姑去世，跟你爸葬在同一個墓園。那天下著雨，你穿著一黑的中式校服。”

晏莊垂著眼沒說話，周之楚繼續說：“你看起來很傷心，臉蒼白的沒有一……”

“阿楚……”

“我當時在想，這個年看起來像是被人挖空了心，只剩下軀殼站在那里……”

“阿楚！”

“你那時候跟現在不一樣，一臉稚，本該是充滿青春氣息的臉上，卻滿是悲痛絕……”

“周之楚！”

晏莊猛地提高聲音，周之楚端著手里的杯子，抬起雙眸看向他，“莊，你沒聽錯，我喜歡你。”

晏莊手一哆嗦，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不可能！”

“我一直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周之楚彎腰撿起地上的杯子，順手朝吧臺的水池里一放，他站在原地沒。

晏莊的額頭冒出些汗來，“我不喜歡男人。”

“我知道。”周之楚說：“你討厭我？”

晏莊手摁著太，他有點驚過度，怎麼都沒想到事會這樣的發展，他如實搖頭：“沒有。”

“覺得我惡心？”周之楚又問。

晏莊再次搖頭：“我沒這麼想。”

周之楚問：“我能喜歡你嗎？”

晏莊：“……”

周之楚低頭笑了笑：“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反正你不討厭我，也不覺得我惡心，那麼我的喜歡應該不至于讓你太反，是嗎？”

晏莊手抓了把頭發，覺得腦子一片混，他完全沒辦法思考。

這樣的沖擊力大到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阿楚，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我知道，畢竟，生怕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表白，換誰都很。”周之楚點點頭，平靜的說：“我沒喝酒，我也知道我在說什麼。對周家來說，我這樣的取向是不被允許的，所以，我能請求你為我保守這個嗎？”

晏莊：“？？？”

所以，他是第一個知道周之楚取向的人？

晏莊震驚地看著他，“阿楚，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你在嚇唬我是不是？”

周之楚沉默的看著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好一會兒過后，他說：“我很想告訴你，我是在騙你，但是莊，我不想騙你，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在向你表白，并請求你幫我保守這個。”

晏莊手按住太，他有點木然地轉，“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今天是人節，就是阿淵他們那種年輕人喜歡的節日，”周之楚沒挽留他，而是繼續說：“這是我這輩子過得第一個人節，跟我喜歡的人一起。”

晏莊走到了門邊又站住，他轉看著周之楚，言又止，然后什麼話都沒說，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周之楚站在原地，繃的神在關門聲傳來時一下松開。

他端手里的杯子，仰頭喝了杯子里的水。

晏莊坐在車里，握著方向盤，趴在方向盤上半天才抬起來，他現在整個人還都是慌的，他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和心描述此刻的心。

其實以前他時不時就能從周之楚的里聽到些讓他心頭一驚的話，可那時候周之楚會自化解那些在他看來有些讓人難堪的話。

那時候他只是覺得周之楚喜歡逗人，以為他對邊的人都是那樣，三言兩語逗一逗，卻沒想到……

晏莊在國外留過學，國外這種公開的關系很多，他并不討厭那些公開，但這不代表他也加其中。

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周之楚竟然是……

他一個人在樓下坐了良久，好一會兒后才啟車輛離開。

他不知道以后該用什麼樣的表面對周之楚。

頭疼！

何小燃跟周沉淵去吃烤串回去的路上，何小燃還打包了幾串，帶給何時吃的。

周沉淵繃著臉，斜眼瞅著，“吃這種垃圾食品，你都這麼高興？一會兒零食，一會兒烤串，小心那是老鼠做的，讓你拉肚子！”

周沉淵就吃了一口，說難吃，然后就不吃，何小燃鄙視他刁鉆的舌頭和氣的胃，自己吃的津津有味。

“對了，你說你十一叔為什麼突然氣鼓鼓的走了？”何小燃問。

“他就是走了，怎麼就氣鼓鼓了？”周沉淵覺得何小燃一直對周之楚有偏見。

“你這個男人，別的都好，UＵ看書 www.uukanshu．ｃom就是心思不夠細膩。”何小燃說：“你就沒發現，你十一叔是生氣走的？不但生氣，而且還是帶著點傲的生氣走的。在我看來，他就像是個吃醋的小姑娘，需要人哄的那種，我覺得學長今天晚上肯定要遭點神折磨。”

“跟小舅舅又有什麼關系？”周沉淵氣死了，何小燃什麼病啊？

“不是，你看不出來啊？你十一叔在跟你小舅舅生氣，八是因為學長把零食給我，十一叔不高興了。”

“越說越扯，十一叔從來不吃零食！”周沉淵自認還是了解一點周之楚的。

“哎，跟你說不來啊，你這人是傻子。”何小燃說：“按照我對學長的了解，學長現在肯定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明白為什麼周之楚生氣。”

一攤手：“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總不會真因為零食生氣吧？”

頓時一手抱著胳膊一手托腮，擺出福爾斯的造型：“既然已經推測了，那我就做個超大膽的猜測，我投你十一叔暗你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