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差不多四個多小時,車終于停了下來。
周子析看著黑漆漆的山區,周圍不見什麼人影,心里越來越慌。
就在他要開口喊救命的時候,他看到周之楚從后面走過,周子析急忙手想要抓周之楚的胳膊:“十一,這、這里是什麼地方啊?”
周之楚稍稍讓了一下,甩掉了周子析的手,“我不是跟九哥說過嗎?這里是你以后要待的地方,家里有一個礦區正在開采,你這麼快就忘了?”
周子析有點懵,“礦、礦區?不是,我以后要在待在這個礦區?可,可我的保鏢沒跟過來怎麼辦?十一,你讓他們過來吧。這邊都是外國人,我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玩意,他們欺負我怎麼辦?你得趕讓人保證我的安全啊。”
周之楚笑了一下,“九哥,他們是沒有辦法跟過來,如果你覺得需要,就在當地找幾個手好的人。既然你語言不通,就找幾個會當地語的吧,你覺得呢?”
周子析一聽也行,“十一,那就麻煩你了。”
得到周之楚確切的回答后,周子析當時就放松了一些:“十一,你說我要在這邊呆多久?爸媽應該會想法子吧?十一,你肯定有辦法,你可要幫幫我呀!”
前面約有些燈,周之楚大步的朝前走,周子析坐在椅上,被人推著朝前。
周之楚丟下一句,“你要待到什麼時候可不好說,要看這邊項目什麼時候結束了。如果不結束,你就沒辦法離開這里,結束了,你才能換個新的地方。”
周子析聽明白了,結束了他就能離開,他還以為不讓他離開呢。
心放松之后,周子析也不像剛剛那麼張,他對周之楚說:“對了十一,我跟你九嫂的婚禮在年后舉行,我要是不回去,這婚禮都沒辦法舉行了!你就用這個理由,跟老太爺說,我知道錯了,你讓他找阿淵談談,盡快把我弄回去!”
這不就把他往外弄,也是夠煩的。
周子析這時候還有心開玩笑,周之楚看了他一眼,笑道:“九哥忘了?晚上你跟九嫂已經婚了呀。”
“昨晚上我跟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周子析一臉茫然。
周之楚說:“昨晚上九嫂去了病房,九哥,這事應該還記得吧。”
周子析點頭,“昨晚上花輕語確實去了我病房,怎麼了?”
周之楚回答,“那就是九哥的婚禮。老爺子跟九嫂的父母也通好了,你們的婚禮儀式已經取消了。”
周子析一聽,瞬間急了:“十一,你這話什麼意思?婚禮怎麼能取消呢,人這一輩子只有一次婚禮,怎麼能取消?花輕語昨晚上就是在我的病房站了十幾分鐘,旁邊還有個人什麼老太婆,問了莫名其妙幾句話,這算什麼婚?十一,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行不行?我現在一頭霧水,怎麼覺得事有點不對勁?還有,我證件上的那個姓,為什麼被改了‘衛’,弄錯了,我的護照弄錯了!那不是我的姓。我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周之楚淡淡說了聲:“沒弄錯,那以后就是你姓了。從你對何小燃妹妹手的那一刻起,你在周家就已經不存在。我現在你一聲九哥,是念在我們是同一個父親的份上。希你珍惜。”
周子析的眼睛一下睜大,他看著周之楚,“阿楚,你、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是姓魏衛?不姓周。為什麼?是因為阿淵的關系,是阿淵鬧了是不是?是不是他跟老爺子告狀了,那也不能剝奪我的姓啊!”
周之楚低笑了一聲,他回頭看了周子析一眼,“阿淵還真不是打小報告的人。原本他已經不打算跟你計較,你試圖侵犯何小燃的妹妹,而他氣憤之下打了你一頓,后來爸去跟三哥親自賠禮道歉,這事已經是雙方不計較了。但是……你那位母親,你那個一心一意只為你好母親覺得你了莫大的委屈,把事捅到了老爺子跟前,阿淵被激怒了,他決定給你母親一個終難忘的教訓,讓知道,縱容兒子說一件多可怕的事。”
“他要求凈化九谷文昌的空氣,要求九谷文昌之再也不能有你的影,要求你離開九谷文昌之后不得以‘周’姓示人,這是他對你的懲罰。兒這些懲罰,是你母親為你帶來。”
周子析的瞳孔瞬間擴大,“你胡說,你胡說!阿淵怎麼可能這麼對我?他不敢的,他只敢打我幾下,只敢嚇唬我一通,他怎麼敢?”
“我是他九叔,我是長輩,他打我我不跟他計較,但是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找我要找爺爺,我要跟爺爺告狀!十一你幫我聯系爺爺,你幫我聯系我爸我媽。我們是兄弟啊,我們是親兄弟啊,十一你不能不管我啊,求你了,我不能待在這個地方,我姓周的,我是周家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呀。”
周之楚只是淡淡收回視線,超前走去。
周子析看著他的背影,急忙喊道:“十一,十一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在九谷文昌胡來了,我發誓保證!十一你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你救救我,求你了十一……”
周之楚開口:“九哥,如果你第一次因為阿淵被送到非洲的時候,能認識到這一點,你也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事已定局,絕對不會更改。老爺子對你的行為原本確實有包庇的打算。但是阿淵說周家有你沒他,你只要一天留在九谷文昌,他就絕不會回周家。你不聽勸阻,明知對方是誰,還敢肆意妄為,現在說錯了?晚了!”
“你覺得你跟阿淵相比,周家會選擇誰?你被你母親寵壞了,覺得能替你擺平一切,甚至在九谷文昌就敢放肆,你玷污了九谷文昌的名義,以后家里小輩誰還敢帶自己閨好友回家?你把阿淵當什麼人了?你忘了阿淵在一天天長大,他已經曾經那個幾歲的孩子,任你擺布,他年了,更別說他邊還有一個讓人忌憚的何小燃。現在的阿淵,不是在水底沉睡的蛟,而是騰飛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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