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有本事公開啊（2）

“你帶紙巾了嗎？”何小燃突然扭頭問。

周沉淵一愣，隨即聲氣道：“我帶那東西干什麼？我又不是人。”

南召從后門幽幽遞過兩包紙巾，“夫人，我帶了。”

何小燃看周沉淵一眼，從南召手里接過來紙巾，出一張，先把自己的手干凈了，然后又從里面接連出兩張，冷不丁在周沉淵的臉上，“你的臉也要干凈，要不然會嚇著我好朋友！”

周沉淵被得暴跳如雷，“何小燃！”

“噓！”何小燃手擱上噓他，“陵園重地，不得大聲喧嘩。”

周沉淵本能地手捂，結果何小燃的視線又落在他手上，又抓過來一通。然后回頭看向遠遠跟著南召，南召接到的視線一愣，趕又掏出一包紙巾，給自己手臉何小燃這才把視線轉回去。

何小燃走在周沉淵前面一點的位置，突然說：“按理來說，你們周家的人是不配出現在跟前的。”

不等周沉淵變臉，何小燃又說：“是我從小學到高中的好朋友，被周子析強暴后求助無門，自殺了。”

周沉淵突然想起第一次跟他回九谷文昌，當天晚上講過一個好朋友的事。

周沉淵沉默了幾秒后，他問：“跟晏莊是什麼關系？”

何小燃突然在一個墓碑前停下，扭頭看著他說：“是晏學長的妹妹！”

后墓碑上，一個模樣溫漂亮的長發孩，正甜甜地微笑著。

周沉淵的視線落在墓碑的名字上：言小雪。

這是晏莊改為晏家姓之前的姓氏。

“小雪的格特別溫，我升初中的時候，因為一直被養父擾，每天都在為我犯愁，給我出謀劃策，最后說有個親戚開了紋店，可以要一點紋料過來，不是永久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褪，上高中后，我開始在臉上抹料。”

何小燃拿著紙，小心地著墓碑，“有點潔癖，所以每次見，都嫌棄我大大咧咧不講衛生，逮著我去洗手，還必須得用洗手或者皂洗。喜歡花花草草，但我每次來都不能帶花，因為花過敏，買了盆植沒人打理，如果死了會心疼……”

“績特別好，希我能更好，知道我是抱養的，也知道我活得有多辛苦，所以每次都力所能及地幫我，可言家條件也不好，特別是爸癌癥到了晚期，全家都拼命想讓言叔叔多活一陣。”

“小雪一直說，以后要學醫，學醫了，就能救爸。”

“被周子析強暴的那天晚上，我在兩條街外的健館打拳。我在臺上揮汗如雨稱王稱霸，自己最好朋友卻在一個畜生下痛不生。”

“周子析是你叔叔，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個畜生。再漂亮的人皮外也掩蓋不了他是畜生的事實。”

“學長和言叔叔父子很深厚，他們全家人的都很好。小雪像安姨，溫善良，心單純，但晏學長跟小雪不一樣，他沒有一天放棄為妹妹找回公道。只是言叔叔去世后，他勢單力薄，甚至連周子析的人影都不到。”

“晏家可以讓他找到周子析的蹤跡，這可能也是他愿意放棄生父的姓氏，改為晏姓的原因。”

何小燃慢慢扭頭看向周沉淵，“我不知道一條人命在你們周家人眼中是什麼樣的存在，最起碼在我眼中，是十個周子析都不配跟相提并論的存在。”

周沉淵的臉上沒有表，抿著一言不發。

何小燃蹲在墓碑前，重新換了新的消毒紙巾，小心地拭言小雪的照片，“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周沉淵看到的眼淚“啪嗒”滴在灰白的水泥地上，濺開一朵大大的雪絨花，說：“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就不會死！”

一時之間，周沉淵如鯁在。

他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問我跟晏學長什麼關系，為什麼我對他跟別人不一樣。”何小燃深呼吸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他，是小學的時候，在小雪家里。那時候的家很漂亮，家庭幸福滿，晏學長就是個干干凈凈的英俊年。他知道我是小雪的好朋友，每次看到我只是溫的笑一笑。我知道他績好，孩子歡迎，我不好意思跟他講話。后來上了高中，我在學校的優秀學長欄里看到他的照片。再在言家遇到的時候，我們都大一點了，那時候就更加不好意思跟他搭話，再后來……”

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周沉淵：“好幾年過去了，那天你帶我回九谷文昌，我在那里重新遇到了他。我跟他確實沒什麼關系，可我又覺得，自己跟他的關系千萬縷在，這輩子都沒法割斷。周沉淵，你說，我跟他算什麼關系呢？我最好的朋友是他親妹妹，我每次去家，家人都知道我過得不好，把家里最好吃的東西留給我，讓我帶給我妹妹……”

哽咽著：“我沒辦法跟晏學長斷了聯系。這個世上，他母親改嫁，有了新的丈夫，他妹妹盡侮辱申冤無門自殺亡，他父親生病去世，他的親戚朋友怕被借錢，早已跟他斷絕往來。他邊已經沒有人了，如果連我這樣一個支持他的人都沒了，他還有誰？他已經一無所有，如果他愿意為我心，那說明他找到了能讓他轉移注意力的人，這或許就了他活下去的勇氣，或許產生阻止他做傻事的機緣，我不能冒險，我不能讓小雪在不該看到哥哥的時候，讓在九泉之下見到哥哥，等我死了的那一天，我有什麼臉去見？”

周沉淵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看著，然后他蹲下來，小聲說：“對不起。”

何小燃搖搖頭：“你沒錯，雖然你姓周，但不能一子打死。我跟晏學長什麼事都沒有，我年時肯定對他有過好，但是現在我更愿意為小雪的替，讓晏學長為了我這個妹妹，愿意留在這個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