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門前的停車場,顧瑤拉開了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的車門,車被布置的各種名小清新,不難看出這才是顧瑤平時的代步車。
在城市里開一個五米多長的陸巡,的確不方便,尤其是對于顧瑤來說,這種流線型超好的轎跑才更符合的氣質。
回到家,我讓顧瑤在客廳暫時休息一下,茶幾上還有我前幾天買的橘子,而我一頭扎進了廚房里面,決定用心給顧瑤做一頓簡單的晚餐。
高鍋悶米飯,火腸、胡蘿卜、青豆、瘦塊……全都切直徑不到0.5厘米的小塊,又打了三個蛋。
待高鍋的米飯之后,把所有切好的蔬菜下鍋,一盤彩斑斕的蛋炒飯就這麼誕生了。
當我端著盤子把蛋炒飯送到顧瑤面前的時候,顧瑤驚呆了,看著這一盤東西問道:“你做的?”
“是啊。”我坐在茶幾的另一邊,把勺子遞給顧瑤說道:“快快品嘗一下吧,這就是我做的超級蛋炒飯,彩斑斕,食無窮。”
顧瑤接過我遞給的勺子說道:“我的味覺可是很挑剔的,尤其是對于蛋炒飯,格外的挑剔。不要以為你做的鮮艷,我就會夸你做的好吃。”
“嘗嘗、嘗嘗!你都沒吃呢,怎麼能說不好吃呢?”
顧瑤半信半疑的用勺子挖了一口飯放在里,而我則是認真的凝視顧瑤那張毫無瑕疵的臉,想要在的臉上看到肯定的表。
那一勺蛋炒飯放口中之后,顧瑤嚼的很慢,過了好半天,都沒有給我任何評價,整個人陷了一種呆滯的狀態。
這讓我 有點意外,心里捉著就算顧瑤覺得我做的蛋炒飯好吃,也不至于這麼演吧?
難道非得搞出《食神》里面夸張的表演?這麼做的未免有點太做作了吧?
我嘗試著在顧瑤面前揮手問道:“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吧?”
顧瑤被我嚇了一跳,猛然的回過神,給了我一個尷尬的微笑,低聲說道:“嗯,好的。”
除了這四個字之外,再無其他贊賞的話語,這在我看來又有些失,這幾個字明顯帶著敷衍的覺,難道是我做的不好吃?
我自認為自己的蛋炒飯都可以擺地攤賣錢,十塊錢一份絕對遭瘋搶,沒想到顧瑤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來了這麼一句,這讓我不免有些打擊的失,臉上的表可能也表現出來了吧。
顧瑤是個很注重細節的孩子,我臉上的表應該是被捕捉到了,忙向我解釋說道:“蛋炒飯很好吃,我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有點走神,不好意思啊。”
見顧瑤如此認真的道歉,反而讓我有點不適應了,急忙說道:“你先吃,我去給你倒杯水。”
顧瑤點頭,任由我去給倒水。
當我把一杯水放在面前的時候,又向我道謝,然后解釋說道:“你做的蛋炒飯很好吃,和我爸爸做的一樣好吃,剛剛吃到的時候,突然間就想起來我爸爸給我做的蛋炒飯,他除了蛋炒飯其他的都不會做,小時候記憶特別深刻,他為了哄我吃飯,總是在蛋炒飯里面加各種鮮艷的蔬菜,賣相特別好。”
我指著我炒的這盤問道:“就是這樣麼?蛋是黃的、胡蘿卜是紅的、青豆是綠的、米飯是白的、火腸又有點紅,他也是這樣給你搭配麼?”
顧瑤重重的點頭說道:“他還會額外煎一個荷包蛋,用模做一個心形,亦或者是一朵小花的形狀,總之小的時候,我爸爸為了哄我吃飯,費盡心思啊。剛剛看到你這盤蛋炒飯,就不自的想到了這些,有些失神。”
顧瑤很巧妙的解釋了剛剛第一句為什麼只用了「好的」這三個字來回應我的提問,既不刻意也不尷尬。
人與人之間的談話流真的是講技巧的,一個人會不會說話,應該是商所決定的吧。
滿滿一盤蛋炒飯,顧瑤全都吃掉了,最后還意猶未盡的看著我問道:“以后還能吃到這種彩斑斕的蛋炒飯麼?”
“當然!”我十分確定的對顧瑤說道:“只要你有空,隨時過來,我做給你吃,你喝點水,我去把盤子洗一下。”
顧瑤起說道:“我來吧,做飯我不會,洗碗我還是可以的。”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顧瑤站在洗碗池前面,用纖纖玉指拿著盤子在水龍頭下面沖刷……這一刻我突然心了,是對這種生活的向往。
我和楊曼結婚那麼多年,在家里做飯的次數之又,早些年是忙公司的事,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八九點才回家,晚餐都是在公司外賣,亦或者是各種應酬。
早餐都是蛋糕店買的牛面包,午餐更不用說,上班族的午餐有幾個是回家吃的?
尤其是這種省會城市,家到公司往返一趟都要一兩個小時,能在家吃午飯基本上是做夢。
偶爾周末或者假期休息,楊曼都是要拉著我去旅游,時間長就新馬泰日韓的各種出國游。
時間短就國飛來飛去的……我們在一起的時,仿佛找不到這種屬于家的覺。
顧瑤洗完盤子后,發現我正在門口看著,以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張的看著我問道:“怎……怎麼了?”
“沒什麼!”我如實對顧瑤說道:“我只是看到了生活應有的樣子。”
顧瑤不是很理解的問道:“見到了生活應有的樣子?什麼意思?”
我沒有向顧瑤解釋什麼才是生活應有的樣子,每個人的理解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那天晚上我們很隨意的聊了很多無關要的話題,一直到十點多,顧瑤才離開,我把顧瑤送到小區門口,看著上了車遠去,我又掏出煙叼在里,著這一刻的孤獨與寂寞。
轉準備回到小區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楊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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