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大胡子壯漢,伍北其實并不太反。
在這個形形的世界里,靠什麼吃飯的人都有,有人造槍,就肯定得有人拎槍,說穿了他不過是個拿錢辦事的傀儡。
可比起來街邊上那些不流的混子地,大漢一伙算得上比較有道義,既沒在醫院里吵鬧,也沒在車上對他什麼過分的手腳。
只是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找到任叔?難不真不是沖自己來的?!
可任叔一個孤寡老保安,又怎麼會招惹到這種規模的勢力?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伍北的腦海中。
本質講,他不是個管閑事的人,可任叔不是外人,是他在最走投無路時,唯一愿意接納的亮。
后排的十一見到伍北繃著臉發呆,忍不住小聲詢問:“鍋鍋,你在想什麼?”
伍北微微一笑,編了句善意的謊言,沒事兒,今天看到的一雙鞋子特別適合你,忘記問你尺碼了。
小十一立即掩發出“咯咯”的笑聲。
對于這個極其缺乏關的丫頭而已,隨便一點關懷,一件禮,都足以讓開心很久。
開車的羅睺頓時不樂意了,嘟著抗議:“咳咳,伍哥不帶這樣哈,挖墻腳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當事人的心,二哥還擱這兒坐著呢。”
“關尼啥子事!”十一抬手在他禿禿的后腦勺上拍了一下。
別看總對羅睺這幅態度,可實際上幾個哥哥里,最喜歡接的還是羅睺,雖然這顆鹵蛋平常總是滿跑火車,但對卻出奇的忍讓。
側頭掃視羅睺幾眼,伍北笑盈盈的努:“他二哥,你還沒打算回家嗎?”
“回去干嘛,不自由、沒人權,我家老爺子還著我去讀軍校,二哥這麼自由灑的絕世男子,萬一被曬黑曬丑,那可是九億的損失!”
羅睺滿不在乎的撇撇。
對于這小子的信口開河,伍北基本免疫,一會說自己出豪門,一會兒又說他老子手握重權,張閉十萬八萬不錢,可要沒伍北幫襯,他隨時都可能吃不上飯。
閑聊中,幾人回到小院。
經過又一天的改造,曾經的廢棄庫房煥發青春,外墻被涂上了莊重的天空藍,兩米多長的招牌橫掛門口,“虎嘯公司”四個大字蒼勁有力,給人一種氣吞山河的豪邁。
院子里也收拾的利利索索,擺上了幾口大鐵鍋和兩個櫥柜。
伍北租賃下來的兩間貨倉全都安上了卷簾門,左邊門上著“辦公區”,右邊門上著生活區。
辦公區安置幾套桌椅和電腦,讓這個簡陋的公司顯得初規模。
“這是啥況?”
伍北看到墻角,用幾塊三合板搭了個簡易隔間,好奇的走過去,結果卻發現上了鎖。
“趙大財務的獨立獨立辦公室!”
齊金龍頓時歪冷笑。
早上還“神長、神短”的他,此刻說話帶著酸溜溜的味道。
王順忙不迭湊過來解釋:“伍哥,趙小姐說財務是公司的重中之重,必須單獨隔出來,所以..”
“哦!”
伍北推了推木門,沒有再多言語。
“伍哥,不是我挑理哈,虎嘯公司是咱哥們合資搞起來的,就算再有學歷、有本事,充其量也就是個打工的吧,連老板都還沒辦公室呢,先端起架子,這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齊金龍叼著煙卷,很是不滿的揮舞拳頭。
羅睺難得正經的接話:“www.nshu.com我覺得很好啊,公司財務相當于咱所有人的錢包和,不鎖起來,難道放在明面上給人參觀嘛。”
“你懂個蛋,這沒規矩!”
齊金龍一把搡開他,繼續朝伍北抱怨:“還有,我昨天請市場那些老板、店長唱歌按的錢,居然說不能公司賬,你是老大,你評評理,誰家、洗腳城又正規發票..”
伍北眨眼睛反問:“那你今天為啥不懟。”
齊金龍一愣,瞬間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嘟囔:一個老娘們本不懂這里頭的門道,咱打個比方,昨晚上東頭干水果批發的牛老板昨晚非要大保健,你說我能不應嘛,他一個人又玩不開,我肯定得陪..
注意到伍北的眼睛越瞇越窄,齊金龍的聲音也漸漸變小。
“這是擬定的幾條制度,我回來路上看了看,覺不錯,你們也研究一下吧。”
伍北將趙念夏給他的文件夾拍在齊金龍的懷里,一屁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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