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南宮辰騎了一匹馬,準備帶到附近逛逛。
因為擔心凍著,他用厚厚的裘皮,將包得像個粽子,然后將放在自己的前摟著。
雪地上的樹木雖然都枯了,沒有葉子,但是印著那蔚藍的天空,倒是別有一番風致。
湖面上也都結冰了,有鳥兒落在冰面上細細的尋找食。
南宮辰將下擱在蕭傾泠的肩頭上,低聲道:“雪國雖然萬里白雪,但是仔細看,景致還是很的,泠兒覺得呢?”
蕭傾泠沒有說話。
他忽然又笑了一下,著一抹苦和自嘲。
“也是了,泠兒行走江湖四年,定是姹紫千紅的景都看遍了,雪國這單調的景致,自然是進不了泠兒的眼。”
蕭傾泠還是沒有說話。
他笑了笑,滿臉的苦全都藏在的腦后。
他越發摟,一路上都同說著話,時而說著一些好笑的話,時而又說著周邊的景。
哪怕一句也沒有回應,他還是樂此不疲的說著。
不知不覺,馬兒已走遠,離軍營越來越遠。
南宮辰忽然勒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
他埋首在的頸間,良久都沒有出聲,唯有他收的雙手,泄了他此刻心的掙扎。
良久良久,他終是吸了口氣,覆在的耳邊,輕輕的笑道:“應該快到雪國境了,你的沐風和小包子就在雪國,他們應該也會折回來找你,你一直往前走,說不定就能跟他們匯合了。”
蕭傾泠渾一震,他……他這是終于肯放走了麼?
覺到的反應,南宮辰苦的笑了一下。
果然,唯有放離開,才又重新活過來。
在他邊,就只會生不如死。
這又是一個多麼殘忍的發現,極力的下心底里的痛楚,他翻躍下馬,指著不遠的一棵樹,沖故作輕快的笑道:“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只要你走過那棵樹,你我之間……便再也沒有回頭路。”
蕭傾泠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知為何,這一刻,心臟沉沉的痛了起來。
他明明都要放走了,為什麼的心還是會這樣痛,甚至還有著一的猶豫?
南宮辰面上雖然淺淺的笑著,可渾卻是繃得厲害。
那本就不是什麼選擇,而是他給自己的一個期盼,一個不死心的念想罷了。
他依舊會期盼著會為了他而留下來,即便那只是自己的一個幻想。
然而當蕭傾泠騎著馬緩緩的走過那棵樹的時候,南宮辰心中的幻想終究還是徹底的破滅了。
他垂下眸,苦的笑了,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就那樣毫不猶豫的走過了那棵樹,在經過他旁時,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呵,果然是沐風的,果然更喜歡跟沐風在一起。
即便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真正看到做出這樣一個選擇,他的心還是痛得厲害。
有什麼東西從臉上落,滴在雪地上,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坑。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步往前走。
其實他真的很想回頭再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可是他不敢,他好不容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怕他看一眼,便就再也舍不得放走了。
蕭傾泠的握著韁繩,良久,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個男人默默的往前走,背影著一蕭條和落寞,莫名的讓人心疼。
仰天深吸了一口氣,角閃過一抹苦和釋然。
或許,這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畢竟他們之間真的存在了太多太多無法挽回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兩抹人影忽然擋在面前。
臉狠狠一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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