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周老家主,他怎麼也來了?”
“周老家主出現的很不是時候啊。”
“難道周家和王家是一夥的?!”
隨著周長春的出現,江家員立即竊竊私語起來,江尚也濃眉倒數,眼中帶著一狐疑。
“周老弟,本來冇打算讓你現,可江家卻理直氣壯地說,坤兒的死與他們無關,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既然如此,那也隻能麻煩你將你知道的,現在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了。”王一洲手握柺杖,雖然有些老態龍鐘,但氣場卻十分強大。
江尚瞇著眼,雖然線很暗,但依然無法遮住他臉上的尷尬和慌。周長春是知道事幕的,如果周長春出麵作證,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於是江尚趕在周長春說話之前說道:“周老弟,你怎麼也與王一洲為伍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比我們都清楚。是不是王一洲強迫你作偽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完全不必擔心,誰敢為難周家,就是在為難我們江家!”
江尚說這些話的意思顯而易見,無非是想敲打周長春,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周長春笑了笑,“江尚,事到如今,你就彆再袒護江炎了,把他出來吧。王星坤被殺,李清雯又被抓走,這兩件事發生在我們任何一家,都不會善罷甘休。事本來是江炎一手辦的,可如果你再袒護江炎,那你就有包庇之罪了。”
其實知道江炎是主謀的人並不多,就算是江家家族之中,也隻有江尚清楚,不過江梓涵等數人到也猜到江炎和這件事不了乾係。
周長春的話,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議論聲四起,整個院子都顯得十分嘈雜。
“周老家主,我敬你是長輩,本不該用言語攻擊你,但你不分青紅皂白,幫王家作偽證,陷害我二哥是殺人兇手,我第一個不服!”
“不錯!二哥做事明磊落,豈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報複王家,我也不信!”
“我看周家一定是被王家收買了,所以周長春說的話,一點可信度都冇有!”
“……”
江家有不人都替江炎喊冤。
周長春卻滿臉耐人尋味的笑容,看了江尚一眼,笑著說:“江尚,事已至此,難道你真的還想包庇江炎?你這樣做不是救他,而是在害他。周家雖然比不上江家勢大,但我周某人每說一句話,都會負責,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今天斷然不會來江家。”
周長春篤定的語氣,讓剛纔為江炎喊冤的那些人心裡開始鬆了,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江尚,後者此刻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隻恨江炎太過驕躁,當著周長春的麵承認王星坤的死和他有關,如今周長春這一招釜底薪,著實讓江家陷了僵局。
王一洲冷笑幾聲,乘勝追擊道:“江尚,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為江家家主,卻袒護自己的孫子殺人,視華夏法律於無,膽子倒是不小!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江家畢竟還是上三門之一,彆為了這件事影響江家今後的發展!既然是聰明人,那就應該馬上把江炎出來!”
江尚氣得皮子直,淩厲的眼神猶如寒冬臘月的風霜,恨不得將王一洲千刀萬剮。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原本王家派係已經是茍延殘,可冇想到就因為江炎的魯莽,局勢來了個大反轉。
“王老爺子,張局長,我能否單獨和爺爺說幾句話?”江梓涵見江尚麵目猙獰,忽然開口問道。
王一洲猶豫了幾秒說:“江梓涵,你是魔都政府大樓的副主任,我相信你能公平公正對待這件事,你爺爺好像還看不清局勢,那就麻煩你給他講一講這裡麵的利害關係。”
江梓涵先是謝過王一洲,隨即才把江尚請到一邊,小聲問道:“爺爺,王星坤的死真的和二哥有關嗎?”
江尚見紙已經包不住火了,也隻好點頭承認,歎息一聲說:“早知道事會變這樣,當初就不該把江炎留在家裡,他上的殺氣太重了,我幾天前就說過。梓涵,不管咋說,江炎也是你二哥,濃於水,你得想辦法保住他,家裡孫輩隻有你從政,這件事還得靠你呀。”
江尚都承認了,這件事就錯不了了。
“二哥太魯莽了!”江梓涵氣憤地說,“他這樣做,等於把我們江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一旦事再次發酵,誰都彆想再下來。所以這件事不能再擴散,隻能私了。”
“隻怕王一洲那老東西會藉此機會獅子大開口啊。”
江梓涵說:“不管王家有什麼條件,我們都必須妥協,現在的輿論力量太可怕了,稍有不慎,整個江家都會為陪葬品。爺爺,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江尚複雜地看了江梓涵一眼,沉片刻,忽然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讓二哥出來,最壞的結果就是被張局長帶走,但隻要二哥不承認這件事是他策劃的,問題就不算太嚴重。事已經發展到這種局麵,我們隻能儘可能地推二哥的責任。不過,二哥的格我們都很清楚,隻怕他不會配合,如果承認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那就麻煩了。”
江尚冷哼一聲:“他這次闖的禍還不大嘛,隻要還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件事上逞英雄!”
江梓涵點了點頭,覺得江尚說的也有道理。
二人拿定主意,江尚便派人去江炎,時間不大,下人匆匆跑回來說:“家主,二爺不在房間。”
一聽這話,江尚心已經涼了一半,闖出這麼大的禍,這小子居然拍屁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