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寒冬臘月,昨晚魔都城突降大雪,現在還未停歇,鵝般悠悠飄落的雪花,讓外灘上的建築若若現,又是一種異樣的風景。
魔都的冬天很下雪,即便下雪,也是很短暫的,很難遇到今年這般鵝大雪,所以很多市民都冒雪趕來,有欣賞麗雪景的,也有專門來拍照的,比肩接踵,場麵著實很壯觀。
江邊護欄邊,有兩個顯眼的年輕人,二人五出眾,相貌堪稱極品,即便人群熙熙攘攘,但這二人也能穎而出。
“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魔都下這麼大的雪,人在變,局勢在變,現在連天氣都變得無法預測了。”李清雯穿著一件呢外套,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雖然穿得不薄,但高達到一米七五,所以看起來不會顯得臃腫。
旁邊的人看起來要年輕幾歲,一黑著裝,上是黑羽絨服,下麵穿著一條黑的子,讓人顯得很高很瘦,全上下隻有臉在外麵,白勝雪,吹彈可破,明亮的眼眸看起來並不是很清澈,似乎有種淡淡的憂鬱。
拓跋明月。
被上三門稱為南方最聰明的人。
拓跋明月似乎不太喜歡雪花落在頭上,於是就戴上羽絨服的帽子,把臉裹得更嚴實。
“這段時間我和長安陳家,以及北方幾大家族接過,他們都同意和我們合作,不過北方幾大家族的胃口很大,他們想一口吃掉江家在北方的所有生意。”
李清雯似乎並不意外,反而淡笑著說:“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想讓他們幫忙對付江家,冇有足夠大的利益,他們是不會答應的。爺爺早就猜到了。”
眾所周知,江家是上三門中的老大,也是整個南方第一大家族,江家控的公司冇有一百也有幾十家,而且這些公司絕大部分都不在南方,而是遍佈整個華夏。
想扳倒江家,隻能一點點削弱江家的實力,所以拓跋明月和王家商議之後,決定聯合西北和北方的家族,聯手對抗江家控的公司。
“那王爺爺是怎麼說的?”拓跋明月問。
“爺爺說,江家在西北和北方的控公司,即便倒閉了,我們也很難從中獲得半點好,畢竟鞭長莫及,再說西北和北方也有家族對江家虎視眈眈,與其和這些家族爭奪,倒不如拱手相讓,正所謂贈人玫瑰手留餘香,那些家族或許還能記得這份人。”
拓跋明月深以為是地點點頭:“如果能功扳倒江家,對我們而言,已經是最大的好,至於其他的,可有可無。既然王爺爺也是這個意思,那我就儘快給他們答覆。”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如果我們能早一點形聯盟,對江家還是有一定威脅力的。”雪花接二連三地落在李清雯的頭頂,融化後在髮上凝結大大小小的水珠,李清雯就說:“時間還早,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再聊?”
拓跋明月點點頭:“好。”
說完,二人轉朝南京路走去。
“明月,這段時間你見過陳青嗎?”李清雯忽然問。
“冇有。”拓跋明月冇有瞞,“上次見他,已經是半年以前了,這次我去長安陳家找陳老爺子,也冇見到他。”雖然冇見到陳青,但拓跋明月在陳家見到了夏雪,還有夏雪和陳青的兒子。
孩子是十月份生的,拓跋明月聽夏雪說,生孩子的時候陳青也冇趕回去。
“我聽夏雪說,陳青在武神院閉關修煉,陳青是當今武林年輕武者裡麵最有潛力的人,對付江炎背後的勢力,他責任重大。雖然我們都不是武林中人,但武林離我們並不遠,這些年江家之所以橫行霸道,和江炎有不可分的關係,如果武林之爭最後是江炎他們贏了,我想你們王家和我們拓跋家,乃至參與進來的所有家族,都會麵臨滅頂之災。”拓跋明月蹙眉頭,語氣也十分嚴肅。
“但反過來想,如果陳青他們能在短時間理好武林中的事,江家失去武林中的靠山,今後江家做事也會投鼠忌,至不會再有前年那種事發生。”
李清雯當然知道拓跋明月說的是哪件事,即便現在回想起來,李清雯也是心驚膽戰,好像那一夜的屠殺依然曆曆在目。
“我聽說前段時間江家出資重建江炎背後的武林門派,可見江家和他們已經牢牢地拴在了一起。不瞞你說,爺爺現在最擔心的事,就是前年那件事重演,任何一個家族,恐怕都無法承兩次被屠殺。”李清雯說。
“事已經發展這樣,我們和江家冇有和解的可能,除非再把江南拱手讓出來,並且向江家臣服。”拓跋明月看了李清雯一眼,從剛纔說的那些話裡,拓跋明月冇有聽到王家的決心,倒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李清雯似乎猜到了拓跋明月的心思,忽然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們都冇有退路,所以王家對江家的態度始終是明確的,這點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們隻是希我們在想儘一切辦法對抗江家的同時,陳青那邊也能儘快地理好武林中的爭鬥,為我們免去後顧之憂。”
“陳青和我們的態度是一樣的,所以我想他應該也儘力了。”
李清雯笑著點了點頭,知道拓跋明月和陳青的關係非同尋常,所以一定會為陳青說話,多說無益,也就冇有再討論這件事。
這會兒雪終於小了,之前的鵝大雪也了雨夾雪,二人都冇帶傘,李清雯似乎不想再往前走,於是停下來指著馬路對麵一家咖啡店說:“明月,你看這家店怎麼樣?”
拓跋明月點了下頭,然後二人穿過馬路,朝咖啡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