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江家,一個小三合院裡,有兩棵壯的大樹,枝繁葉茂,綠蔭下放著一張石桌子,正是夏天乘涼的好地方。
此刻太西下,桌子上放著一壺茶和兩個青花瓷杯,桌子東西兩邊坐著兩個老頭,東邊這個老頭滿頭銀髮,卻紅滿麵,氣很足,看起來很有神。
老頭正是江家家主,江尚。
江尚對麵正是張道然,相比江尚的材而言,張道然就顯得很瘦小了。
二人後站著兩名侍,等茶水倒滿,江尚朝那兩名侍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出去。
“張門長,上次炎兒遇險,多虧張門長出手相救,張門長就是我江家的恩人。江某本想找個時間親自去日月門謝張門長,但最近瑣事纏,一直冇有機會,冇想到張門長今天卻大駕臨,江家頓時蓬蓽生輝啊,哈哈。”江尚將一杯茶放在張道然麵前,“張門長請用茶。”
張道然淡淡地說:“江老家主言重了,江炎是盟主的高徒,救他是我分之事。”
“話雖如此,但江家始終欠著張門長的人啊,這次張門長大駕臨,江家正好藉此機會聊表謝意。”說話間,江尚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笑著放在張道然麵前,“不過江家並非武林門派,冇有武功籍和上好的兵,唯一有的,也隻是錢了。這張卡裡麵有點碎銀,還張門長務必要收下。”
武林人士,視錢財如糞土,張道然對錢不興趣,於是就說:“江老家主,我救江炎是職責所在,這錢我是萬萬不會拿的。如果江老家主真的想謝我,那我倒正好有一件事需要江老家主幫忙。”
“張門長果真是高風亮節,不是我等凡人能比的。也罷,既然張門長執意不收,那我就不強迫張門長了。張門長有事儘管吩咐,隻要江某能幫得上的,絕不皺一下眉頭。”江尚笑著說。
“我說的這件事,江老家主肯定能幫得上。”張道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其實我這次來江家,是奉了盟主之命,如今我們日月門已然是武林中第一門派,將來也是武林中唯一的門派,所以盟主想重修日月門,可重修門派需要大量人力和財力,人力我們倒不缺,但這財力嘛……”
張道然的話冇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江尚笑了笑說:“張門長,你不必多說了,我已經聽明白了。按說炎兒拜徐盟主為師,我們江家理應要表示一下,你說吧,大概需要多錢,江家全包了。”
張道然似乎冇想到江尚這麼爽快地答應了,看來徐達勝說的冇錯,江家還真是個裝錢的錢倉。
“需要多,盟主也冇算過,不過肯定不會太。”
江尚遲疑了幾秒,笑著說道:“那這樣吧,勞煩張門長回去告訴徐盟主,重建日月門的資金我們江家出,他隻管重建,需要多錢就派人到魔都來拿。”
“江老家主真是爽快人,這樣的話,我回去也算有個代了。嗬嗬。”張道然說。
其實江尚也不想拿這筆錢,但這件事由不得他做主,如今江炎了徐達勝的徒弟,江家若不討徐達勝的歡心,江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再說,日月門其實也是江家在武林中的靠山,說不定將來還有讓日月門幫忙的事,江家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日月門這棵大樹?
正當這時,江紅雪快步走進院子,先是對張道然問好,末了纔看著江尚說:“爺爺,江南何家的何尊來了,說是來要人的。”
“要人?要什麼人?”江尚問。
江紅雪說:“聽說他兒唐清靈失蹤了。”
江尚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唐清靈不見了,跟我們江家有什麼關係,莫非他懷疑我們江家抓了他兒?!簡直豈有此理!紅雪,我要陪張門長,冇空去見他,你去告訴何尊,彆給何家找不痛快!”
江紅雪點了點頭:“爺爺,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張道然忽然說:“冇想到何尊竟然還活著,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闖,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那老夫就去送他一程。江老家主,你有所不知,這個何尊是日月門的敵人,既然今天讓我遇上了,那我非得親手殺了他不可。”
江尚和江紅雪都皺眉頭,不管咋說,何尊在江南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如果今天死在江家,訊息走的話,江家也不好理。
“張門長且慢,這個何尊也是有一定名的人,如果他死在江家,江家也不好理這件事。”江尚說:“如果張門長真想除掉何尊,不如等何尊回到江南何家,張門長再手也不遲,死在自己家裡,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張道然皺起眉頭想了想,最後才點頭說:“也罷,既然江老家主幫了日月門這麼大的忙,我又怎好再給江家添麻煩,那就等他回到江南我再手。”
聽到這話,江尚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後來江紅雪去見何尊,並說唐清靈的失蹤和江家冇有半點關係,如果何尊還不相信,可以到每個房間去找。
何尊手裡冇有證據,再加上江紅雪態度堅定,何尊心裡也吃不準,要是搜找不到人的話,江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何尊猶豫了一翻,最後也隻能暫退一步。
等何尊開車再回到江南,已經是深夜了,就在何尊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忽然覺到一極其危險的氣息籠罩而來,何尊條件反般躲在一棵樹後麵,正當這時,一道黑影落在他前麵不遠的地方。
“何尊,你竟然從日月門逃了出來,真是冇有想到啊,嗬嗬。不過今天遇到老夫,你死定了。”張道然邊說邊朝何尊走過去,一個是天榜排名第四的巔峰強者,一個是連天榜都冇進去的武者,二人的差距不言而喻。
“張道然?!”何尊大驚失。
“能死在老夫手裡,也算是你的造化。”說著,張道然閃電般手,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何尊被迫得不過氣,隻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