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終於擡起頭看向太后的方向,就看到神凝重的平視著前方。
並沒有看的方向。
但是繃的軀,卻幾分的張。
雲染笑了。
“太后娘娘一生算盡人心,想來應該已經知道本宮爲何而來。”雲染開口說道,聲音不疾不徐,帶著奇特的聲調,著幾分愉悅之。
“皇后真開玩笑,哀家怎麼會知道,不如皇后說說你爲何而來。”
依舊能把持得住場面,還能做到面不改,這樣的太后,纔是雲染心中那個能暗中謀劃,翻雲覆雨的人。
空氣中的沉香帶著幾分微甜,吸鼻中,令人心神愜意。
雲染子放鬆的靠著椅背,淺笑一聲,“既然太后娘娘說了,本宮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本宮今日來只爲了一件事,我想著太后年歲已老,又素禮佛,如今更是‘疾病’纏,倒不如在瓊林苑長期休養,潛心禮佛,您說呢?”
此言一出,太后的神就變了,狠狠的瞪著雲染,“皇后這話是何意?”
“太后心知肚明,又何必問得那麼清楚。有些事還是不要撕開臉面的好,不然的話自毀後路,又有什麼意思呢?”
“哀家倒是不知道,皇后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你這是要哀家?簡直是膽大妄爲,誰給你的膽子!”太后怒道。
“太后娘娘何必生氣呢?有話總能好好說的。”雲染笑的越發的從容,“不是您給的膽子,本宮豈能豈敢坐在這裡,說這樣的話?”
看著太后的臉極爲難看,雲染接著說道:“上得山多終遇虎,太后娘娘,當年你藏起慕容母的時候,當年你殺害親妹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哀家不知道你在胡言語什麼,皇后,有些話可不能說!”太后心裡有些慌了,看著雲染氣定神閒,又聽著理直氣壯有竹的說出這番話來,難道真的找到了什麼證據?
“太后又何必說這樣的話,我這人素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我想太后應該知道我的子纔是,我既然敢說了,必然是有證據在手的。”雲染沒有閒逸致跟太后兜圈子,只想把這件事了結,然後跟司空穆晟帶著孩子們回宮。
太后面鐵青,抿脣不語,就這麼盯著皇后,到要聽聽能說出什麼來。
雲染也不在意太后不說話,接著說道:“本宮真是想不到,當年太后娘娘不放心皇上,居然收買了皇上邊的人,監視他的一舉一。更沒有想到,您爲了對付皇上,居然狠心的拆散了穆逸兄妹,雖然本宮沒有查到你是如何威脅穆逸的生母,讓答應帶著兒跟你的人離開,但是養大穆蓉的董家人已經承認,這件事是太后吩咐的。”
說到這裡,雲染從袖籠中拿出一本口供扔在桌子上,“這裡就是養大穆蓉的生母的口供,我想太后也許有興趣看看。”
但是太后並沒有去拿,似乎對這個一點也沒興趣的樣子。
雲染微微挑眉,真是太沉得住氣了,跟著雲染又拿出一本口供,笑著說道:“這一本是董夫人的口供,裡頭詳細的記載了,是如何與太后商議謀劃利用穆蓉離間大皇子與皇上的,如何利用穆蓉從大皇子上謀利。本宮真是想不到,一心向佛的太后,居然如此的心腸狠毒,令人眼界大開。”
看著雲染仍在桌子上的領一本口供,太后的神終於變了。
如果說穆蓉的養母口供還能推,但是董夫人的口供卻不一樣了。
雲染似乎是沒看到太后變的臉,接著說道:“本宮真是佩服太后娘娘深謀遠慮,十幾年前就已經爲以後謀劃。尋常人家的母子,豈能會有母親這樣自己兒子的,所以我就十分的好奇,太后娘娘與您的兒子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嘖嘖,沒想到這一查下去,真是令人驚愕不已。樑換柱,太后娘娘真是使得不錯,就是不知道百年之後,九泉之下,您如何去見您的妹妹,如何去見你的父母。當然,也許太后娘娘一點都不在乎,不像是我們凡夫俗子,做事總會有個倫理道德約束著,瞻前顧後。”
太后這一輩子,都不曾被人這樣當面如此侮辱,看著皇后的目,恨不能將剝皮拆骨!
對上太后這樣的目,雲染毫不以爲懼,反而繼續往下說,“也許太后娘娘會矢口否認,絕不承認當年的事。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人證證都已經被銷燬,就算是我知道真相也沒有辦法拿你如何。
可是,太后娘娘不要忘記了,這世上不是隻有你能信口雌黃,顛倒是非。皇帝‘仁孝’,本宮‘賢德’這都是朝臣衆口鑠金。說起來這裡頭也有太后的幾分功勞,您說‘仁孝’的皇上,‘賢德’的皇后,憂心忡忡擔心太后病,並十分大方的讓出瓊林苑,專門給太后養病。
畢竟這瓊林苑風景優,鍾靈毓秀,最適宜養病,禮佛,您說這事兒一旦傳出去,滿朝文武只怕又會頌揚皇上,稱讚本宮,太后娘娘開不開心?”
“你這賤婦……”
“再賤也比不過太后,謀算親妹之子又殺人滅口,心積慮分離別人兄妹,暗養十數年,居心叵測,心腸歹毒,若是這件事大白於天下,太后娘娘你說結果會如何?”
太后握著扶手的手瞬間握,怒道:“你們怎麼敢?難道司空穆晟就不怕自己庶出的份被全天下人知曉?”
這個時候,太后還能一把擊中要害,果然是十分難纏。
雲染怎麼不忌諱?
但是卻不能被太后看破,反而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笑瞇瞇的說道:“太后此言差矣,如今皇上早已經掌控朝政,軍權在握,大晉江山進握於手。更何況,庶出在皇家算得了什麼?大晉登上皇位的帝王,有幾位是中宮皇后所出?庶出嫡出,在尋常人家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可是在皇家還真是沒什麼意義,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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