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凜在電話里對他說，有重要的事。他于是靠上椅背, 把車鑰匙扔在灰瓷臺面上, 說：“今天什麼事？”

“給你過生日呀。”扔在修剪餐花。

楊謙南瞟向：“我生日不是今天。”

“我知道不是。”溫凜對著花笑，“可你份證上是今天, 也算半個。”

終于把花鼓弄完了, 雙手捧到長桌中央。

溫凜一米六八的高，夠這張桌子有點困難, 俯下，上被拉到腰后。

楊謙南幫拽了拽腰沿，說：“我中午吃過了。”

溫凜起, 溫微笑：“沒關系, 就是擺個氣氛。”

一, 上的香味仿佛被風拂過的花圃, 馥郁人。

楊謙南聞著, 把拉進懷里坐著, 下擱上的肩，“那喊我來做什麼？”

“送你禮啊。”握著他的手，取來桌上一個長方形盒子, 說，“打開看看。”

楊謙南雙手繞到前，打開。

那是一支鋼筆。

Peli的限量款，18k黃金的筆尖，花了半個學年的獎學金。

但是楊謙南開著盒子，一直沒。

溫凜清楚, 這個禮對他而言有點稚了。他不太可能喜歡。

楊謙南也沒強迫自己表現得多喜歡，合上蓋子，淺笑著問：“哪來的錢？”

“我有很多收的，獎學金，還有緒康白那里，我在慶功宴上認識他們一個營銷總監，給他做了幾單活。”

認認真真說“我有很多收”的模樣，乖巧又安靜，是他最喜歡的時候。

楊謙南笑起來。

溫凜帶忐忑，對上他的雙眼：“你是不是……不太喜歡？”

張得都眨了一下眼。

“喜歡啊，怎麼不喜歡。”

楊謙南扣住的，視線暗示地下瞥，啞聲道：“我最喜歡的不是在這呢麼。我不是買櫝還珠的人，是吧，小珍珠？”

那個過程難以描繪。

他的手腰下行，的仿佛是一張清的白紙，邊角點水中。他的掌心是那道橫平的水紋，一點一點攀升蠶食，帶來的卻不是清涼，而是熱焰。

竭力維持平靜，心是沉的，像被死死地揪，像心口也布著一張，地抵住下。可是繃到最后，又有幾分奇異的，如茶水回甘，麻麻地在嚨里漾開。

溫凜艱難將這咽下去，接著聽見腰間松帶被開的窸窣聲響。

他的手有點涼，下意識地向上瑟，又冷不丁到那一個凸起的點，更是得一撅：

“別……”

楊謙南把在上放正些，息拂在頸上，低笑著承諾：“不。”

他尋到那下方的開口，輕輕撥弄。

溫凜忍不住側抓住他的袖，腔發出一聲輕嗯。

他指腹的冰涼被的熱同化，仿佛融到—，淺淺地流轉。

溫凜不自覺閉上了眼睛。

這讓變得完全開放，仿佛能容許人為所為。

楊謙南用另一只手把的上捋走，干燥的手掌代替了的。子卻仍穿得整整齊齊，罩住雙，為留有幾分余溫，和。他下繞過的肩，與頸，低頭吮弄。那白皙的皮之下，看得見青的筋，和堅直的管。溫凜的大腦完全被掌控，迷迷糊糊，卻在一片氤氳中莫名地心想，他即便做一只吸鬼也算得上溫，噬吻的力度能讓的皮地吸附在他的舌，卻又不含半分暴戾。

的嚨沒被咬斷，卻被吸凈了所有。

楊謙南做這種事很專心，幾乎能覺到他的恤。注定在這方面經驗匱乏，于是他紓解的張，用盡了法子，把化作一灘泥。

那地方的熱再也不容忽視，的雙開始不聽話，漸漸收。

“楊謙南……”在失控時分喊他的名字。

那聲音著茫然與急切，像一個初逢月事的小姑娘，張地擔憂是場大病。

可又帶上了屬于的，細膩婉的嚶嚀。

楊謙南松開吮吸的力道，潤的沿著紅痕斑斑的脖頸，蜿蜒向上，指間的作卻漸漸加快，在的簌簌戰栗里將送至頂峰，正正好好，到的耳垂。若即若離的一下，到雙肩一抖，長長地，在肩頭息。

他給了幾秒，在耳邊含三分笑：“還舍得起來嗎？”

型勻稱偏瘦，但坐久了，他也會覺得有點沉。

溫凜本就泛的面頰霎時飛起兩抹紅云。渾都浸著，下地的姿勢很丟人，一點一點蹭下去。楊謙南笑著把撈起來，抱去臥室。

這里也布置過，味道還是清冽的，床頭還放著一瓶香檳。

楊謙南解了扣子，把脖子上的系繩解開，擱了塊東西在上面。溫凜側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那塊青的翡翠，是葉蕙欣給他的玉佛。

他把它摘下，從此不再是慈佛。

溫凜還沒收回視線，他已經束起了兩只腳腕，將拖到床沿。

接著，分開。

楊謙南的作很利落，沒什麼猶豫，也沒什麼在這種事上多余的浪漫。的準備早已足夠，褪去遮的布料，那里淋漓盡致一覽無。

給的是荷槍實彈。

無論方才怎樣過，依然難以清除自己的張，雖然強自鎮定地向他開敞，然而那一瞬間的裂痛還是令猛地逃。溫凜幾乎轉了半個子，喊疼。

他沒怎麼安，甚至不聲地蹙了蹙眉，捋了一捋，便再次將的拉回來。

那些用言語安兔子的，到底是年獵手。

楊謙南低頭用手指幫擴了擴，便再次嘗試。

那天也不知怎麼的。溫凜在來之前告誡過自己，不要太過推拒，可是還是抵不過真實的疼痛。這種疼痛令難以想象，是每個人都會經歷一遍嗎？如果是的話，旁人都能淡然之嗎？

這困始終伴隨著，藏在每一次的皺眉和哭求里。

“好疼，楊謙南……好疼。”

楊謙南暫時放過了。

說不出來，他松開雙的那一瞬間，的心里是失落還是劫后余生。

奇怪地發覺，是失落多一點。

楊謙南開了那瓶香檳，給自己倒了點酒，邊暍邊看著，角的弧度里藏著讀不的意味，“我們凜凜的珍珠殼閉得有點牢。”

他還有心思跟開玩笑。

溫凜憤地轉了個。這靜令他非常用，輕輕地笑起來。

此番背對著他，也就沒看見，他從鎮香檳的冰盒里撿了一塊方冰。

楊謙南把它咬進齒間，復又撲上床，含住的脯。刺骨的冰涼隨之而來，冰塊堅而平整的截面和立的那一小點相，得疼。溫凜雙腳在床單上曳出幾道凌的痕跡，咬牙：“你做什麼……”

他用行告訴了，還有更過分的。

方形的冰塊被含圓了棱角，他將它取出來，塞進了的甬道里。

刺裂，冰凍，仿佛在極寒之下裂開的冰蓋。

一并知那種痛。

開始急劇地收，痛苦地蠕，想要將冰冷的固趕出去。然而他拽著的手腕，跪在雙之間，從冰涼的舌舐的腰腹。

冰汲取著的溫度，用的將自己融解，有時著的壁，有種膠帶撕裂般的疼。將這些痛楚悉數知一遍，哭鬧著怎麼掙都掙不，漸漸覺得自己的神經末梢在壞死，幽幽地冒著生冷寒氣。

那塊東西終于被融化了，剩下橢圓的一小塊，隨著大片的一起出來，淌在床單上。

那覺很像失。

已經掙夠了，也痛夠了，此刻滿臉縱橫的是眼淚，是恥辱，也是恐懼。

這些緒一直伴隨著，迎納他的進。

或許是麻木了，又或許疼痛在此時顯得不那麼重要。被填滿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不是那樣的。

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歷一遍。

這些冰涼與痛楚，是他這里獨一份。

楊謙南將自己推進里的清涼，刺激直抵后腦勺，緩了好一陣。

他也許對說了幾句話。那些下流的話到他口中便會變得好聽，可已經不在聽了。

五好似被封閉了。的臉頰有點皺，那是眼淚凝結之后的瘢痕，眼睛是灰的。

溫凜沒有再喊疼。

一切覺都不再那麼靈敏，只有下的冰冷不容忽視。

他給了一個漫長的初次。

漫長到的已經先于接納他，漸漸蘇醒，漸漸在風雨飄搖時分，嚨里發出破碎的音。楊謙南到興頭上，跪立在前，那是個方便發力的姿勢，明顯覺自己承不了，在越來越快的頻率里抖抖索索，滲出一點淚：“不要了……”

好像真的說不來狠話。在這種時刻的求饒，也似一句哦。

這是送過最貴的禮。

昂貴到，溫凜覺得已經把自己的一部分，割下來送給了他。

在那之后，再也沒什麼力氣了。

在床沿，面朝那面玉佛。

床鋪已經混不知什麼樣子，然而那塊翡翠依然是純凈的，安然的模樣。

那是市面上最好的老坑玻璃種，剔得像世上最清澈的溪水。

最痛再純的，也沒有它昂貴。

楊謙南進洗手間清理完自己，換了一西服，連領帶都特意翻了一條出來。看得出來他晚上有很正式的場合需要出席，這場□□并不在他的計劃里。但他看上去心不錯，俯拍了下的瓣，在耳邊說：“我晚上有個局，你一個人在這？”

他是想問走不走。如果有安排，他說不定還會送一程。

溫凜搖搖頭，有點委頓，說：“我睡一會兒。”

楊謙南笑了一下，想給一個告別吻。

溫凜把他擋住了。他目瞬間有點錯愕。但略顯干燥的很快抿開，微微一笑：“生日快樂。”

明明不是的。

但楊謙南落下了這個吻，說：“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的BGM放微博了。

鄭欣宜的《渺小》，其實還蠻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