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起了就熱熱鬧鬧的回家, 進了山谷,老頭喊幾個孫子外孫過來把他們找的東西給拿回家, 不喊還好,一喊都撲棱棱的跑了,“阿爺/外爺,你留著和阿吃,我家不缺吃的”。
燭明顯就是沒被通知的一個,看哥哥們都跑了他愣了一下才甩著胳膊跟著跑,邊跑邊咯咯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跑,看別人停下來他也停下來蹲地上,時刻準備著繼續跑。
傻小子。
老頭笑著罵:“老子也不缺吃的,小兔崽子們”, 但還是把背簍拎起來背著, 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中午吃了飯睡一小會兒再出發, 我可是要睡覺的,你們別來打擾我, 走的時候我會站下面喊”。
回家了秋把晾著的開水遞給倆小子,早上走的急沒給他倆帶水囊,一上午他倆都沒喝水,自己也進山給這個吃手的小黑妞喂。
三個人都了, 秋炒了一大缽木耳炒都給吃完了, 飯也只剩一碗, 還好今天進山了沒在家,要不還得再煮。
飯后滿月和燭在外面晃一會兒,沒覺得撐了才跟他娘說一聲進去睡覺。秋收拾了碗筷, 還把他倆的小水囊找出來洗干凈,灌上開水,把小久兒的布巾子拿出來曬著,下午出去玩晚上回來就有風,免得被吹病了。
這些都收拾利索,進山看三個娃都睡得好好的,才拎著褯子往外走。中午抱到小姑娘了就聞到了悉的臭味,回家一看,果然是拉了,阿爺和堂哥著抱都沒發現,也是稀奇,鼻子失靈了?往日這個拉了尿了就要吭哧的小人兒,今天粑粑糊了一屁也沒鬧,也是玩瘋了。
大中午的,只有些老人在外曬太,剛進秋天不久,大家還有午睡的習慣,老人覺,白天絕不敢睡,要不晚上能躺炕上躺到后半夜才能睡過去。
秋跟們打個招呼,拎著褯子快步走出去,在河里干凈了才上手,回去搭在繩子上,才到睡覺。
是被外面的說話聲吵醒的,睜眼就看到小久躺炕上啃腳呢,秋的小,多也不影響靈活,一翹就搭頭頂了。
滿月進來看他娘醒了,就站原地說:“娘,阿爺來接我妹了,我們要出去玩了”。
“好,我給妹妹把個尿就出去,你給阿爺搬個凳子先等等”。
給小久喂個,讓撒泡尿,把褯子裹嚴實,用麻繩在腰上給系著,免得褯子掉了屁外面了,再拿個滿月的服,把小久的褯子、口水兜都包服里面,走出去把布巾也給塞上,把娃娃給阿爺,服放他的背簍里,“爹,太下山了或起風了就用滿月的服把小久裹上,里面的布巾子把頭和圍著,免得喝風了鬧肚子,別把鼻子也圍上了,你要是不會就喊滿月,他知道怎麼弄”。
“行,小娃娃還難伺候,是不是啊?嗯?說不得了,還要來扣阿爺的”。
看他們要走了,秋拉住滿月,“下午如果妹妹哭,你給阿爺說看是不是妹妹拉臭臭了,背簍里有褯子,如果妹妹不哭就算了”。
“好,娘我走了啊”。
秋拍拍他屁,“去吧,好好玩”。
都走了,秋松了口氣,沒孩子在邊覺得輕松一大截。
進了灶屋發現水囊忘帶了,趕又攆出去,他們還在下面喊其他孩子,跑過去把水囊裝公公背簍里,燭腦袋,看他笑嘻嘻的跟人說話,看了看又轉過頭,小黑妞也是,一個勁的給阿爺捋胡子,也不黏娘了。
秋呼口氣,有些失落,孩子抱懷里的時候覺得累贅,嫌他們黏人,還覺得絆,現在這懂事的懂事,小的沒心沒肺的脾氣好,不黏人了吧,又覺得心里丟了東西。
可見,有時候不是孩子離不開爹娘,是爹娘離不開孩子,難怪鐵牛每晚回來都可勁的稀罕三個娃,恨不得都給頂在脖子上,早上走的時候逮著小姑娘親了又親。
回去坐了一會兒,把墻邊的背簍背上,敲敲小驢房子的墻,“走了,進山了,起來活活”。
走在路上還在對小驢說話,“你現在沒有以前積極了啊,以前不都要花半天時間進山陪狼嘛,怎麼,老夫老妻看厭了?不去談了?又換你的狗妞去陪它的新狼,順便瞧瞧老爹?”
小驢一黑走在太底下,神怏怏的,任秋在它前面一直嘀咕它也沒個反應。秋看它這樣子把它領到樹蔭底下,手合攏在前,“出來嘍,采藥賣錢嘍”。
人都到齊了才走,秋看婆婆沒來,去問了一下大嫂,“怎麼娘沒來?出來走走子骨還好些”。
大嫂嘆口氣,“沒走慣,今天一上午就不了,說腳累酸,讓歇著吧,明天再喊”。
都出山谷了,們才發現下午跟上山的只有小驢一個兒,有人問小金橘,“大壯怎麼沒出來?”
小金橘也不知道,以為大壯已經下來了,就沒喊它,平日里也不是喊,也使喚不,特別是進山的時候,出了山谷就不走了,除非有小驢在,“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小驢,它吼一聲比我喚半天都有用”。
秋聽到了就說:“進山了,它們都是半天在家半天進山玩,遠的山里還住著狼爹,它們要去探它”。
一群小姑娘聽了眼睛放,更是喜歡這群狗了,真是懂事又聰明,里一個勁的夸它們,這只狗也好那只狗也好,會看娃還顧家,現在又加了一條,還孝順。
得虧灰狼聽不懂人話,要不能惡心的三天不吃。
晚上秋們回去的早一些,山里線暗了們就得走,再安全的山林晚上也唬人,們中也就大嫂力氣大點,可也不頂用,早點回都安心。
回去了秋就把兩只兔子給剁了,油熱后撒一小把從深山帶回來的花椒,倒上兔大火醬炒,不一會兒香味兒就出來了。
鐵牛爹送小久回來的時候,還沒走到小兒子的家,就聞到了濃郁的麻香伴著香,聞著這味,里就泛口水。
真啊。
滿月和燭也,拔就跑著往家沖,“我娘炒麻辣兔了,我要喝三碗粥”。
老頭到的時候,就看倆孫子守在灶臺邊,還在,老頭悄悄的咽口口水,“今晚做飯這麼早啊”。
“嗯,主要是擔心做晚了送去的時候你吃完飯了,爹我炒了兩只兔子,待會起鍋了你帶一碗走,鐵牛回來的晚,我也不留你在家吃了,免得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哎,行,你們也不用等他,飯好了你們三先吃,要不都得肚子”。
秋隨便應了一聲,沒聽進去,鐵牛也就晚上能好好坐下吃頓飯,要是各吃各的,還有什麼家的味道,了就墊下肚子,等他回來了,大大小小一起吃還香一些。
兔好了,秋拿出鐵牛的大碗,抄了滿滿一碗放桌上,又抄一小碗放灶臺上,蓋上鍋蓋,洗個手把小久接過來,鐵牛爹也出去洗了個手才端著碗走。
秋笑笑,這是要邊走邊吃啊。
看滿月和燭還圍在灶臺上,給滿月說:“后鍋里還剩一張餅,拿出來你和弟弟一人一半,就著半碗兔先墊墊,等爹回來了就開飯。”
而走出去收拾這個臟丫頭,半天換一張褯子也不,臟兮兮的裹著要不了幾天屁就能紅撲撲地蟄破皮,我們小姑娘雖然黑,但皮可了,溜溜的。
把小久上給洗屁,干凈一看,果然皮紅了,褯子上去疼的知道躲,拍拍的屁,“該,拉粑粑了還不哭呢,你不鬧你阿爺怎麼知道?誰像娘一樣還把你舉起來隔著褯子聞臭味?”
說是這樣說,還是抱著去墻上刮即將落的黃泥墻灰,給撒在蟄皮的屁上,換上干褯子明天就不疼了。
這個土方法秋也是才知道不久,夏天的時候胖娃娃也出汗,那一節一節的胖胖胳膊還有脖子里的於堆一起,汗干不了可不就破皮嘛,用草藥涂不好,還是婆婆知道了說細墻灰有用,撒上了的確是有用,就是要勤洗勤換。
把小黑妞收拾干凈,丟給滿月抱著,把兔盛起來放后鍋篦子上溫著,前鍋煮粥,燭幫著燒火,而秋則忙著和面搟面,抹上油搟到碗口大,粥好后刮到木盆里,洗好鍋再把餅子到鍋上,這頓飯算是做好了,只用偶爾添一點細柴。
太完全下山了,昏黃的油燭亮了起來,一松香飄了出來,這松油燭用了好多年了,家里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去了別人家聞到油油燭的膩人刺鼻的味就待不下去,就是松油燭做起來麻煩,這兩年都是滿月和燭去撿松脂了,秋只用等攢夠一年的一起加熱融化就行了。
鐵牛回來了,餅子也都好了,他洗刷的時候滿月和燭忙著拿碗拿筷子,滿月把每個人的碗里都盛上粥,只等上桌了就開飯。
小久窩他爹懷里,他爹一邊吃飯一邊抖,還忙著跟倆兒子說話,空閑了還給媳婦兒夾筷子,口味怪,就吃骨頭多的。
自從在小兒媳家吃了兔,老頭哄小孫積極的很,早上去接中午送回去,睡了午覺再去接晚飯的點再送回去,兒媳代的給小孫屁屁換褯子也越做越練。
滿月他阿都說老頭子自己的兒子兒都沒給換過褯子,前面的孫子孫也就閑時抱一抱,就小孫整天樂呵呵的跟著阿爺,把阿爺給治服氣了。
秋笑笑沒說話,只是家里做好吃的了不是把老兩口過來吃,就是讓老頭帶回去,為了端飯菜方便,老頭還送了個帶蓋的小竹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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