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很快就燒到了池芫腳邊,手里還握著小德子給的暗令。
著前被撞開的大門,看到了沈昭晨鐵青的臉以及江月惜略帶擔心的神。
然后,子一歪,倒下去了。
一月后。
“公主,公主,今天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年輕的太醫出手,在坐在院中靜靜地著落葉發呆的池芫面前晃了晃,吸引住的視線,隨后溫聲詢問道。
池芫反應很緩慢地輕輕搖了搖頭,“想不起來。”
說著,眉心又蹙起,似乎頭很疼的樣子。
太醫徐渺,是之前替落水的池芫診治過的那個太醫院最年輕的一個。
一月前,池芫從火海中被沈昭晨救走,然后昏迷了七天七夜,醒來便記憶全失。
又過了七日,老皇帝駕崩,沈昭晨順利登基,將池芫這個流落在外的公主的份給認了回來,封為昭公主。
自打醒來后,池芫不說話,不喜見人,除了如今的皇后也就是之前的大皇子妃江月惜,誰也不搭理。
徐渺照顧池芫盡心盡力,這才能和池芫說上幾句話。
“公主,頭疼就別想了。先服藥吧。”徐渺見蹙著眉心,按著太痛苦的模樣,不忙將一旁的藥端給池芫,溫和安著。
池芫淡淡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眼黑乎乎的藥,輕輕搖頭,沒什麼神地繼續收回視線,著落葉發呆。
“公主,不想喝藥的話,要不起來散散步吧?”徐渺耐心極好,將藥碗放下,又溫聲勸道。
池芫似是嫌他煩,索閉上眼,靠著躺椅,發帶隨風飛揚,發間的珠花輕輕搖晃。
見勸解無果,徐渺不神黯然了下來,見伺候池芫的宮走來,他便起,對宮囑咐,“一會記得伺候公主將藥喝了,然后讓好好休息。”
宮欠了欠,“是。”
徐渺回頭看了眼靠著躺椅一不的池芫,然后嘆了口氣,轉離開了。
等人走了,靠著躺椅的池芫,長睫扇了扇,便睜開了眸子。
眼底一片清明。
抬起自己的左手,將袖子往上掀了些,在手腕上方,有一塊目驚心的燙傷。
雖然經過理傷口已經好了,卻還留著猙獰的疤痕。
這是那日大火中留下的傷,池芫瞇了瞇眼角,這個疤,要留到見到沈昭慕為止。
是的,池芫當然沒有失憶了——失憶這種梗是留給主們用的,為配,還是不要有了。
只不過是為了騙下男主順便回來沈昭慕用的伎倆罷了。
還好系統這次做了回人,幫規避了太醫的檢查。
順順利利地當了個“失憶”的假公主。
“公主,皇后娘娘過來了。”
池芫正撐著額在想這個病還能裝多久,快要被憋悶死了的時候,就聽宮通傳說,江月惜過來了。
說起來,江月惜這會兒才當上皇后,原著中也是這會兒,同男主沈昭晨產生了嫌隙,原因……還是男主心機太深瞞過多,以至于前朝讓他納妃的消息被主聽到后,新賬舊賬加起來的,就發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是進行到了哪個節點了。
“請進來吧。”
池芫起,神看起來有幾分懨懨的,江月惜一華服,看著大氣漂亮,只是眉宇間有幾分說不出的愁容來。
見池芫懨懨的,不似最初看著那般機靈活潑,面上更是添了一些憂愁。
上前,手拉過池芫的雙手,溫聲關切,“小芫,我聽宮說,你這幾日仍舊是不愿見人不愿出門……總這麼悶著也不是個辦法,正好,我也沒事,要不我帶你出宮玩玩?”
池芫打量了眼江月惜,對方眼下的青黑有些明顯,盡管用了,也遮不住。
不由得腹誹,怕是主自己心中郁結不已,想要出宮氣的吧。
事實上也如此,江月惜一來是心疼池芫大火后失憶和郁悶,二來也是自己自打當上皇后后,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也想出去走走。
送上門的機會,池芫哪能不答應?
還正愁自己怎麼個面給那個天殺的廢太子知道呢!
算算時日,一個月過去了,沈昭慕也該養蓄銳分個心思在上了吧。
“好。”
“那行,咱們現在就走。”
江月惜聞言,立馬眉開眼笑,拉著池芫便轉往外走。
后的宮立馬出聲阻攔,“誒,娘娘,娘娘不啊,還是先向皇上通傳一聲再……”
江月惜一聽這話就瞪一眼,“哼,本宮出個宮還需要他恩準不?讓開,別攔著本宮。”
宮不敢和江月惜來,只能讓開路,待江月惜拉著池芫走后,忙趕去通報給沈昭晨。
彼時,沈昭晨正在命令暗衛繼續調查沈昭慕和暗令——原來,那日似乎是池芫同沈昭慕起爭執放了一把火,撲滅后,只在里間找到一男尸,而池芫手中又有暗令。
原本沒什麼,只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暗令的沒有破解,他這心里總是不踏實。
池芫又好巧不巧地失憶了,他總覺得疑點重重的,是不是哪里出了紕。
左思右想后,暗中派人盯著池芫,看是否真的失憶了。為了安,還先給一個公主的份,畢竟以的長相,送去和親聯姻,都是不錯的人選。
恰逢登基,又與江月惜吵了架,沈昭晨此時還沒想到失蹤的小德子上,如果等他空閑下來仔細想想后……
想必沈昭慕的事也就敗了。
這也是池芫為什麼一定要裝失憶的原因之一。
就是怕圓不過來這個謊。
“皇上,皇后娘娘帶著昭公主出宮去了!”
沈昭晨聞言,立馬站起來,眉頭皺起,“什麼?還不派人跟著保護好娘娘!”
他才登基,時局未穩不說,京城中還有不滿他的叛黨余孽殘留,月兒怎麼就帶著池芫出宮去了?
胡鬧,真是胡鬧!
沈昭晨抿了抿線,總覺得不放心,“來人——”
還是他親自將人帶回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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