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墜落道,沈昭慕整個人都散發著“不高興”的氣息。
他冷著個臉,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個不省心,頻頻出的人。
“教主,現在該往哪走?”
大魔頭氣頭上,又沒了武功,還潔癖犯了,池芫當然知道現在就是拉仇恨的那個。
“走?”比起走路都不大自然,渾都散架似的疼(可氣的并不是醬醬晾晾的那種疼)的池芫,沈昭慕走路閑庭閑步,“火折子。”
還很得心應手地使喚池妖。
池芫憋著一口氣,舉著火折子,照亮四周,只有一條窄小的通道,通往哪,池芫表示,只有前面的大魔頭知道吧。
大魔頭慢悠悠地往前走,目不斜視,池芫便跟在后頭,盡職盡責。
順便還陪聊,“教主,您怎麼放心將道告知屬下?”
沒話找話聊了就是。
沈昭慕懶得理。
“教主,我已經用了圣使之間特殊的求救信號,向其他三位圣使求助了。”
“管用?”
這回,大魔頭理了,卻是涼涼地帶著幾分諷刺地反問。
人緣奇差的池妖:“……”小心我拿火折子打你哦:)“那您自己來?”憋著一口氣,這話說得就不知不覺中帶了幾分氣惱之意。
沈昭慕覺得有趣,他自加魔教以來,前十三年都在魔中修煉老教主的武功,后五年他幾乎也都是在魔中修煉。
只在一年一度的魔教大會中個面,偶爾拿不順眼的正道試試手,看武功有沒有進。
說實話,他活了二十幾年,和這個心眼多人緣差的滄月澗圣使說的話,是其他人的總和那麼多了。
他向來獨來獨往,就算下山殺人尋籍,都是只行,畢竟當今武林除了全清派那老頭之外,還沒幾個能打的。
或許一個人無聊久了,偶爾有個偶爾蠢但還算有意思的螻蟻陪他說說話,解解悶也還不賴。
——叮,恭喜宿主,好度0了。
池芫:……
尼瑪這麼久了,居然才從負數刷到鴨蛋?
老娘罷工,不干了!
系統:……
它覺得能從負數上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是它太佛了,還是宿主業務能力下了。
“到了。”
池芫走了沒幾步,便聽見大佬腳步停下,發話。
看了眼,道里有一間小石室,就一張床,一張桌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接下來,本座要調息。”沈昭慕解開自己上的斗篷,蓋在了他有些嫌棄的沾了灰的床上,隨即人坐上去,盤閉目。
說著,“去外頭,護法。”
他俊妖邪的面容依舊蒼白可見淡青管,但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冷冰冰的,人不敢違抗。
就一間石室,一張床,一張桌子,池芫原本想的最壞的結果,也是他們在這避難一兩日(原劇里這群正道之士,激昂地商討了三天才討論出對策來),大魔頭睡床,湊合著睡桌子……
萬萬想不到,沒有最壞,只有更壞,大魔頭憑實力單,將這麼個妖妖的大人趕出去守門護法?
他倒是可以床上小憩,要在冷的石室外,道中,席地而眠?
“……是。”
“不愿?”
聽出咬牙聲了,大魔頭睜開了眼皮子,涼涼地掃過去一眼。
人漂亮的一張臉上看不出多大緒,但眼眸明亮泛著幾分火氣,也下拉著,恩,脾氣不大好,對著教主都敢有臉了。
記一筆。
池芫萬沒想到,大魔頭還有記小賬本的癖好。賠著假笑,“沒,屬下只是擔心這里沒有食和水,苦了教主。”
主要是苦了這五臟廟了。
不知為何,沈昭慕像是看出心中所想一般,竟難得地,角彎了一下,他應是不會笑的,所以這個弧度輕微的笑,有些別扭僵,似譏誚又似取笑的,別提多怪異。
“死不了。”
他說完,閉上眸子,趕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池芫翕了翕角,轉出去了,關上了石室的門。
沈昭慕說調息,定然是兇險的,畢竟他因為修煉天羅心法暫時喪失了武功,雖他沒講,池芫卻是知曉個中兇險。
雖抱著絕的0分好度,但大魔頭此時肯信任,除了是沒人無法之外,到底還是轉圜的開始。
池芫看了眼地面,有些臟,無聲嘆了嘆,靠著石室的門,輕輕坐下,也開始盤開始調息。
之前走火魔,傷還未痊愈干凈,一路奔波跌跌撞撞的,新傷舊傷小傷大傷,倒不。
兩人隔著一扇門,各自調息練功。
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一夜過去,沈昭慕沒有一點靜,而池芫,期間肚子得咕咕,但忍著不適,專心打坐,漸漸進忘我境界,倒也暫時忘記了。
然而,想要這麼容易躲過去的,就不是人人喊打的反派了。
沒有主角環的這兩人,很快便被滄海門那號稱賽華佗的二當家發現了這院子里的乾坤。
“有條道!”男人搖著手里的孔明扇,笑得一臉得意,“雕蟲小技,弄巧拙。走,能用那起子卑劣手段的,定是魔教的人。”
池芫耳朵了,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以及嚷嚷的聲音,紅抿,正在關鍵時候,眉心都打了結。
有幾分黑氣縈繞。
拼命制下因為張和暴躁引起的劇烈起伏的殺意,額頭不沁出細細的汗來。
“瞧,這里有個子——銀紅長鞭魔魅,是魔教妖圣使滄月!”
池芫眸子乍一睜開,里頭紅一閃而逝,詭異妖嬈。
為首的賽華佗見了,瞇著眼,“這妖似是在修煉邪功,走火魔了。”
“哼,正好,我們正道多弟子死在這妖手上,蒼天有眼我們誤打誤撞上,就讓貧尼來殺了這妖!”
一禿驢,不,禿尼走出來,手中的拂塵刷刷刷作響,怒目瞪著盤坐地上一不的池芫,滿面的兇神惡煞。
池芫“嗤”地笑了一聲,的嗓音在靜謐的道里更是妖人。
“殺我?恐怕不行——”
下一秒,紅舞,忽然彈起,腰間長鞭甩出,“啪”地劇烈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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