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中的太歲,一接到消息就想直奔冥河地深,幸好草兒在逸塵的提示下勸阻了太歲,不讓他擅自闖。
和沙刺頭鱷以及右護衛哥仨糾纏一番,太歲已是疲力盡,碧寒牌的出現,給了太歲獲勝的機會。
“可我擔心,沙之皇要對逸塵不利。”
相比於太歲的興,胖熊倒是憂心忡忡。
沙之皇蹤跡全無,以胖熊的神力查探,也是毫無進展。
在冥河水域範圍之,除了極數的境地外,沙之皇可以去任何地方。
到目前爲止,逸塵還沒有傳遞出新的消息,就說明他還在冥河地深,要辦的事還沒有辦完。
要是沙之皇惱怒,把一腔怒火發泄到逸塵上,那可是大事不妙。
“有水映月在,不會有事的。”
太歲不以爲然,安了兩句之後,便要和胖熊分開,前往冥河地接應逸塵。
碧寒牌是水映月的信,不僅有碧寒宮宮主的強勢威,也能讓冥河水族員,覺到水映月的迴歸。
以水映月的實力,怎麼說也不會輸給沙之皇吧。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太歲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只有親眼見到安然無恙的逸塵和草兒,纔算是大功告。
“水映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太歲的形尚未移,就聽見遠傳來沙之皇咆哮的聲音。
似乎著氣,力不支的樣子,聲音中多流出一些驚恐的意味。
“沙,你喪心病狂,爲了一己私慾,殘酷殺害冥河水族員,簡直是死有餘辜!”
原本就沒有面的水映月,依然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喝中蘊含著無上的威,即便看不見面容,太歲也能想象得到,此刻的水映月,一定是怒容滿面殺氣森森。
“我沒有!幫你管理了近萬年冥河水域,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麼對我窮追不捨?”
沙之皇倉皇逃竄時,裡還不斷的數落著。
自從冥河龍王離開,水映月失蹤,以及水疆閉關以後,整個冥河水域的首領,基本上就歸屬了沙之皇。
殘殺無辜,排除異己,這些還只是表面,就足以讓人痛恨了。
實際上,沙之皇的罪行不止於此,至有數萬只的冥河兇,都被沙之皇給消滅了。
冥河水域之中,原本生活著大量的兇,實力最強的早已達到了七階魔的級別,比起一般的人類超級強者,還要稍強一些。
兇相對靈智較弱,特別是實力不超過六階魔級別的,往往只憑自己的好惡行事,時有傷及無辜的事發生。
按照冥河水域原來的規矩,只要兇沒有發大規模的,或者是大舉侵犯水族員,大多隻是象徵的懲罰而已。
畢竟,兇本就是冥河水族員之一,正常的捕殺獵用以維持生存,並沒有犯冥河法則,不應該與侵略和殘忍聯繫在一起。
斬殺部分作惡的兇,容忍大多數相對本分的,是冥河水族員之間,和平相的基本原則。
但是,到了沙之皇崛起的時候,一改往日對兇的態度,採取了比較極端的理方式。
無論有沒有造惡劣的後果,只要是兇參與的戰鬥,一律算是兇過錯,用不著詳加調查。
爲了表示自己的嫉惡如仇,絕大多數時候,沙之皇都會親自出手,將犯錯的兇斬殺。
或許是腥味太濃,沙之皇幾乎從不在水族員面前,對兇施以懲罰。
只是事理完畢以後,將結果公佈出來,以確認‘罪犯’得以剷除。
對於水映月的指責,沙之皇矢口否認。
以維持冥河水域的生存秩序爲由,沙之皇辯稱,最多隻能算是矯枉過正,就不是‘草菅人命’。
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兇都是水族員的異類,將之剷除並無過錯。
“你故意對兇痛下殺手,造僥倖生存下來的兇,對水族員更加敵視,以致於雙方發生衝突的次數越來越多。
而你,就是利用這一點,不斷的消滅兇,既爲自己博得了名聲,又順理章的控制了兇……”
對於沙之皇的狡辯,水映月冷笑一聲,毫不留的揭開對方的假面:
“這些年來,所謂犯錯的兇,本就沒有被你斬殺,而是通過特殊的方式囚起來。
每隔一段時間,你就理一批兇,理的方式就是,在兇活著的時候,強行將其煉化,變自己的能量。
絕大多數無辜的兇,就是被你折磨致死,即便是死了,你也不會放過,還要吸食兇的鮮,補充你自己的生機。”
算起來,被沙之皇坑害的兇,說點也有幾萬只之多,其中不乏達到七階魔級別的兇。
逸塵等人潛冥河地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遇到兇的襲擊,並非是兇改邪歸正,而是冥河水域之中,兇的數量已是寥寥無幾了。
和太歲手的六隻刺頭鱷,都屬於七階魔的級別,其實力並不比胖熊差多。
六隻聯手產生的巨大威力,連太歲也要忌憚三分,若不是靈之威勢強大,實力發揮到限制的太歲,恐怕就要敗下陣來了。
正如水映月所說的那樣,這六隻刺頭鱷早就被宣佈死亡了,而卻是沙之皇親口說出的。
摧毀了十數個族羣,將河貍一族幾乎盡數殺滅,不管按照哪一種規則辦事,這六隻刺頭鱷都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但是,沙之皇說一套做一套,在宣稱將其正法的同時,利用自己的法控制了刺頭鱷的神魂,把它們全部變了類似於傀儡的存在。
攻擊靈之的時候,不管刺頭鱷的傷勢如何嚴重,都不會妨礙到它們堅持不懈的拼死進攻。
只有在水映月的碧寒牌面前,刺頭鱷的神魂才離了沙之皇的掌控。
“冥河不可一日無主,我爲了整個水族的安寧,必須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弱強食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你一個不稱職的碧寒宮宮主,有什麼資格說我?”
沙之皇強詞奪理,一邊辯解著,一邊將搶到手裡的刺頭鱷繼續煉化。
通過虛張聲勢的擊殺逸塵,迫水映月手阻止,沙之皇則趁機將刺頭鱷和右護衛哥仨,弄到自己手裡。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沙之皇‘民如子’,對傷重的右護衛哥仨實施救助。
可實際上,明知右護衛哥仨,以及刺頭鱷失去了戰鬥力,沙之皇便‘廢利用’,將之煉化,以便增強自己的能量和實力。
原本以爲,水映月消失了萬年之久,本就不會掌握自己的罪惡證據,沙之皇之前還存有僥倖之心。
卻不料,水映月一眼就看穿了沙之皇的詭計,將他的罪惡行徑公諸與衆,讓整個冥河水族都認清了沙之皇的真實面目。
“爲了水族員的安寧,你說得好聽,派出水族員潛玄冰王國,手人類事務,把所有的水族員都置於重大危機之中。
你這樣做的結果,只能是毀了冥河水族,居然還敢狡辯!”
冥河水域之中,白閃閃,水映月據沙之皇的聲音,試圖確定對方的藏之。
然而,心思縝的沙之皇,早就料到水映月要對自己發難,已經給自己預留了後路。
按理說,實力未必強過水映月的沙之皇,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悄無聲息的躲到某個角落。
雖然不一定能避開水映月的神力查探,但至能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於安全的境地。
等完全煉化了刺頭鱷和右護衛哥仨,沙之皇的修爲實力,將由大幅度的攀升。
屆時,傾力與水映月一戰,結果很難預料。
但是,沙之皇並沒有低調逃竄,而是有意和水映月說話,甚至不惜被水映月揭了老底。
“沙被水映月嚇壞了,竟然還有心思鬥,等水映月鎖定位置,沙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太歲很不屑的和胖熊說道,本來準備去找逸塵和草兒,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他想看看,不可一世的沙之皇,究竟有什麼樣的超強手段,能和碧寒宮宮主水映月對抗。
“不對,我覺得沙故意激怒宮主大人,其中必定有詐!”
胖熊也是一頭霧水,無法斷定沙之皇的意圖。
然而,以胖熊對沙之皇的瞭解,絕對不會相信,沙之皇真的像太歲說的那樣。
從水映月失蹤開始,胖熊就不斷的散佈消息,說是水映月沒有隕落,只不過暫時不願意面罷了。
特別是近幾年來,傳言甚囂塵上,就算沙之皇不信,也一定會做出必要的防範措施。
碧寒牌出現的時候,沙之皇有過一陣錯愕,甚至是驚慌,卻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甚至在水映月面前聲東擊西,煉化了八位超級強者,並獲得他們的能量,這就足以說明,沙之皇對於水映月的存在,並不是毫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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