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青鋒在他后腳到洗手間,順著他后背:“你怎麼了?”
簡雨擺擺手,口還是有一揮之不去的堵塞,他了好一會兒才道:“青鋒,我想去醫院做個檢查。”
生病就要去醫院,縱然他很不喜歡醫院,但他更自己的生命。
“好,我們現在就去。”
“現在太晚了。”
“沒事,蘇磐還沒下班。”
邢青鋒這人做事雷厲風行,幾乎是西裝外套一穿,拉著簡雨就行,走了幾步他發現不對勁。
“你腳怎麼了?”
“沒事,被碎片割的。”
下午的傷口由于沒有得到理,越來越嚴重,越來越痛,導致他走路都很吃力。
邢青鋒蹲下子查看,悠的皺了眉頭:“哪個割,這是碎片進去了,上來,我背你。”
簡雨頓了下,乖乖趴在男人背上。
印象中,這是男人第一次背他。
直到把人背到上,邢青鋒才注意到對方到底有多輕:“怎麼這麼瘦,骨頭都能把人硌疼。”
“要不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算了,你走還沒有我背得快。”
到停車場的距離不長,簡雨趴在邢青鋒脖頸邊深呼吸了幾口,真想這條路無限延,永遠都不要到盡頭。
邢青鋒一轉頭就看到他清的眸子,里面裝滿了星星,不輕笑:“在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開心,你以后多背背我好不好?”
“好,不過這段時間會很忙,沒什麼時間,你知道的,我一忙起來脾氣就會不好,你可別被我嚇到了。”
簡雨連忙點頭,跟在他邊這麼多年,早了解了男人的秉,就連喬特助那麼有實力的人都會被男人罵得狗淋頭,更何況是他這個初職場的新人。
他也知道男人為什麼而忙。
流傳在經過去年的后,上個月邢青鋒終于把它收囊中,正是人力急缺時,偏巧他又失去了肖辰溪這個得力助手,所以這幾天男人火氣一直很大。
知足了,簡雨在男人肩頭蹭了蹭,相比以前,他已經做了很多改變,以前他哪會在意自己的疼痛和難呢?
蘇磐最近在海博士的榨下,幾乎要把醫院當家,三人幾個月沒見,這一見都止不住驚訝,怎麼他們都瘦了?
邢青鋒發問:“你怎麼弄得跟難民一樣?”
蘇磐沒搭理他,目轉到簡雨上:“小雨,是不是又傷了?”
簡雨被他一句話臉就燒了起來,指了指自己腳踝:“里面好像進了碎片。”
“坐,我看看。”
碎片不大,有一點點還在外面,但是因為隔了幾個小時,里面開始出膿。
蘇磐用鑷子把碎片夾出,再把膿掉,正準備包扎時腦袋突然一片暈眩,邢青鋒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扶住。
“學長,你還好嗎?”簡雨驚呼。
蘇磐摘下眼鏡按了幾下鼻梁,擺了擺手:“沒事,就是太累,低糖都出來了。”
說著他坐到了旁邊椅子上,對邢青鋒說:“你自個兒去幫小雨理下傷口。”
簡單的傷口包扎邢青鋒還是會的,立馬著手去做。
簡雨的腳白白,腳趾圓圓的,煞是可,邢青鋒突然一陣心猿意馬。
“傷了不哭也不吱聲,你可真能忍。”
簡雨抿了抿,聲若蚊鳴:“你不是不喜歡哭的人麼?”
邢青鋒不接話了,幫他把鞋子穿上后轉過頭看蘇磐:“別忙了,回去休息。”
蘇磐點頭:“恩,放心吧,我可不想猝死。”
“你看下哪天有空,最近小雨食不振,我想帶他做個胃鏡。”
蘇磐停了按鼻梁的手,看來這才是兩人來的真實目的啊。
“后天吧,明天我休假。”
“早該休息了,我可沒克扣你假期。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了進來。
蘇磐一聽這聲音就頭疼,自顧自閉上了眼睛。
門口走進一個金發男人,五立廓分明,全上下散發出桀驁氣息。
男人一見邢青鋒和簡雨就眼前一亮:“邢先生簡先生,你們好,我是紀查理,目前暫時是蘇副主任的上司,對你們二位我可是垂涎已久了,請問今天是來做檢查嗎?”
簡雨心頭一,紀查理?
不就是顧黎說的那個海博士嗎?怎麼會這麼年輕?還有蘇學長什麼時候變為副主任了?
蘇磐忍不住睜眼:“不懂漢字的博大深就別說,講英文他們倆能聽得懂。”
“不不不,我中文很好,雖然在法國長大,但我是中國人,”說著他還煞有其事掏出了份證:“看,地地道道的中國國籍。”
邢青鋒對油腔調的人向來沒什麼好,對他微微點頭,就準備帶著簡雨告辭。
沒想到紀查理一手攔在了兩人跟前:“二位,你們是不舒服還是其他事?如果是不舒服我可以為二位效勞。”
邢青鋒目直視他,冷冷淡淡卻帶不容抗拒:“不用了,謝謝。”
“別客氣,蘇副主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我醫不比任何人差。”沒想到紀查理完全不吃他那一套,面不改。
“那就勞煩紀主任帶我這位朋友做個胃鏡了。”不等邢青鋒回話,蘇磐開口。
說著他目轉向了男人:“青鋒,上次你的毒素就是他化驗出來的,帶小雨去檢查下吧,省得再跑一趟。”
邢青鋒猶豫再三,點了點頭。
紀查理一聽是為簡雨做檢查,開心的一蹦三尺高,一頭金飛:“太好了,簡先生您這邊請。”
簡雨以前的就醫記錄紀查理仔細研究過,倒不是特意去看,只是翻到后發現他比較有趣,檢測報告上顯示著各個指標都達標,但紅細胞卻一次比一次,連帶著清鋅也是。
可這些減又都在正常范圍,目前沒有對造任何損害。
一番折騰后,兩人終于離開了醫院。
簡雨早被白天高強度的工作得不過氣,又經歷了胃鏡的疼痛,如今這麼一放松竟在車上就睡著了,邢青鋒了兩次沒醒,索將人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