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青鋒氣極反笑,將人拉到淋浴下,打開涼水就這麼沖了下去。
正是春深時節,涼水打在上,簡雨一個哆嗦,他一邊推搡男人一邊將進的水吐出:“放開我放開我,你瘋了?放開我!”
大概過了五分鐘,掙扎的人停了下來,匍匐在男人懷里不了。
邢青鋒過鏡子,看到懷中人被凍得臉發青,齒打,他心一痛,關掉水將人抱回床上。
沒想到剛接到床,簡雨又開始掙扎。
邢青鋒被折騰的頭都大了,直接拿過被子將兩人都包住,滾在地上,這樣一來,簡雨才逐漸安靜。
看著懷中人時不時打寒,男人開始后悔剛才的舉:“你知道我脾氣不好,還跟我鬧,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簡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青鋒,我們散了吧。”
邢青鋒以為自己聽錯了,松開了點兒人,直視他眼睛:“你說什麼?”
簡雨也直視他:“我說,我們散了吧,離婚。”
剛才說他臟,現在又說什麼散了,邢青鋒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由。”
簡雨冰涼的手上男人眉眼,在看他又似乎是通過他在看另一個人,可瞳孔里就只倒影出男人一個人的臉。
“我曾經以為,只要你不說分,我就可以獨自撐到永遠,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不管多深沉的,都會敗給痛苦。”
一向充滿星星的眼睛里現在是淚花,與其說他一字一句是控訴,不如說他一字一句里都是這麼多年深埋的委屈:
“沒有一個人是不怕痛的,我也一樣,邢青鋒你知道嗎,我怕痛,十四年前,我跪了我媽一天一夜,兩個膝蓋都跪得痛麻木,但我忍著沒哭,和你到了瑞典。
“開始和你做/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可我還要裝作的樣子去迎合,你不知道我那里撕裂過多次,去藥店買膏都是整打整打的買。
“我從四樓跳下,在醫院整整躺了四個月,沒有一個人來問候一句,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連人都是若即若離,既聽不清又看不太遠,這些我都撐過來了,昨晚你那麼折磨我,我不停的告訴自己,折磨就折磨吧,夜總會過去的,可你為什麼還要來讓我傷心?
“我們就這樣散了吧,青鋒,我很你,可是怕了。”
邢青鋒深深看著他,時間一分一秒流失,兩人就這麼僵持。
許久他將簡雨摟進懷中,像要融自己骨:“不散,小雨,我們不散,十四年都這麼過了,我們繼續過下去好嗎?我發誓再也不讓你痛了,真的。
“我會跟他們都斷了的,今后我會好好對你,我會好好學做一個伴,小雨,我們不散,不離婚,永遠不離婚,你不要離開我。”
人有的時候會盲目自信,盲目的認為一個人不會離開,盲目的認為他不會把我怎麼樣,所以才在后果到來的那一刻那麼的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