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宋婉兒昏迷,宋天辰和宋千一都匆忙跑到了云裳閣。
宋千一更是對著一屋子的奴才怒罵,“你們是怎麼伺候的?婉兒昏睡了這許久,你們竟都沒發覺?”
真是氣煞人也!
宋天辰有些懊惱。
兒子堅韌,他便下意識忽略了弱的事實。
昨日在太底下跪了近一個時辰,他竟未曾關心過的子,實是不該!
“恐是昨日跪久了,膝蓋有損,又加之憂心傷神所致!”宋天辰對著小翠道:“你拿了本相的名帖去太醫院將太醫請來……”
“不必了父親,妹妹給我便是!”
太醫院的那些庸醫,多是欺世盜名之輩,哪有什麼真本事!
宋千一又接著道:“妹妹這兒有我,父親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
“無妨,什麼事都沒你們兄妹重要,你先給你妹妹瞧瞧!”
宋千一隨即給妹妹診脈,發現的確是郁結于心,憂思過度;掀開被子,小心地卷起,發現膝蓋上的淤青,他不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這傷似乎未曾理過!”
小翠吃了一驚,竟不知道小姐膝上有傷!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是奴婢之過,奴婢罪該萬死!”
“行了,你起來吧,你是妹妹的人,待妹妹醒了,再由置!”
宋千一從懷中掏出藥瓶,倒了些藥酒在手上,而后覆上那布滿淤痕的膝蓋輕。
宋婉兒似夢似醒,低低地,“痛……”
“妹妹,忍著些!不將這些淤青散,你的是要留下暗疾的,忍一會兒就好了!”
又過了一刻鐘,宋婉兒睜開了眼睛,看見床邊圍了一圈的人,不疑道:“父親,哥哥,你們怎麼來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宋千一氣呼呼道:“還說呢,自個兒的子都不知道惜,你是要急死我們嗎?”
宋婉兒一著急就想起與他們解釋,卻牽了膝上的傷,倒吸一口涼氣。
奇怪,昨兒個都不怎麼疼的,為何今日反倒會疼痛難忍?
宋千一氣急敗壞道:“你什麼!給你的藥不知道用嗎?不知道自己子弱是不是?有傷也不知道理?”
一連串的發問,令宋婉兒啞口無言。
昨日的確是疏忽了。
發生了那麼多事,以至于連自己膝蓋上有傷也給忘了。
自知理虧,只能討好地拉著哥哥的袖搖了搖,“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哥哥不要生氣!”
宋千一扯回自己的袖子,“我生什麼氣,子是你自個兒的,你不惜難不我還能拿繩子綁著你讓你惜?”
他翻了個白眼,“我勸你趁早歇了這心思,我才沒那閑工夫搭理你呢!”
他說完便起走了,宋婉兒有些悻悻然地著他的背影,哥哥這是真生氣了?
“你呀!”宋天辰嘆了口氣,“也難怪你哥生氣!旁人家的閨蹭破點皮都要哭上半日,你呢?有時候為父寧愿…”
“父親!”宋婉兒打斷他,笑著道:“路是兒自己選的,自當由兒自己來承擔,父親不必太過憂心,兒沒事的!”
不想再讓父親自責,轉移話題道:“小翠可有跟父親說過暗衛之事?”
宋天辰點點頭,疑道:“你要那麼多暗衛做什麼?”
皇上已經盯上宋家了,此時他們可不宜再有什麼作了。
“花家主想去剿匪,我想著咱們宋家也該出一份力,畢竟做這些都是為了哥哥!”
宋婉兒勉力一笑,“父親,我覺得很是愧!花家主一個外人尚且能為哥哥不顧,我們卻還要權衡利弊……”
自嘲地扯了扯角,“有時候真討厭這樣的自己。”
多想和嫂嫂一般灑,來去皆隨心意。
只可惜,上輩子被魯予誠所縛;今生又因為種種原因,只能強自抑,終是不得所愿啊!
宋天辰了的頭,“人生在世,不由己之時多矣!你哥哥不會怪你的!花家主江湖,難免多了些草莽之氣,你不必學。”
想到兒子與眉來眼去,宋天辰的頭又疼了。
千一本就離經叛道,否則當初也不會執意要去學醫。
而今再加上個事事順他心意的花千塘,也不知以后要怎麼無法無天,唉!
不僅要慣壞他的兒子,如今還想帶壞他的兒!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嗤之以鼻道:“意氣用事,終究是難登大雅之堂!”
宋婉兒心里打鼓,聽父親這口氣,似乎不大喜歡嫂嫂啊,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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