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子事兒,大家就再也休息不好,湊在一起討論了半天,可就連是唐二爺、鷺大師和江水寒這樣的前輩高手,也是說不出一個名堂來。
而我這邊覺得爺爺提過一些類似的事兒,可就是又短路想不起來了。
大家聊了一會兒,我和林森的這一班夜也就值完了,接下來換鷺大師和王俊輝值夜,這兩個人都是高手,所以我鉆到帳篷里后,沒一會兒就踏實的睡下了。
到了早起六點多我就要被贠婺起來了,因為他要做早上的功課了,這幾日每天早起贠婺都會很準時的按照我的要求,我起來,早晚時間差不超過一分鐘。
我起來之后,就發現張杰和江月兩個人也是籬笆外面打拳運氣,真是一個比一個勤。
再想想我自己,不知道浪費了多時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爺爺好像從來都沒有認真地教過我,我學就自己學,不學,他也不我,真不知道爺爺到底怎麼想的,如果狠狠練我,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相門的高手了,而不是現在這樣,在一個隊伍中只能充當小跟班的角,還要被別人保護。
這麼一想,我簡直就是整個隊伍的拖累!
吃了早飯,我們又合計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兒,依舊道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唐二爺看了看那村子說:“昨晚那兩個東西進了村子,應該就住在里面,我們這就過去會會他們,不過這是二十年前,那些神通者沒有遇到的況,我們需要倍加小心。”
我問:“是所有人都進村子,還是留一部分人在營地?”
王俊輝想了想說:“一起進村子,這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用,進去對整個隊伍有幫助。”
每個人都有用,我看了看李雅靜,是醫生,的確是有用,徐若卉的話,學過護理勉強算是李雅靜的助手,可其他的話。
徐若卉見我看,便說:“看什麼看,我有它,很有用。”
說著徐若卉舉了一下手中的兔子魑,我瞬間無語了,最近這兔子魑有些不待見跟我在一起了。
商量妥當了我們一行人就收拾好了東西進山。
為了保險期間,我把鷺大師送給我的那串念珠給了徐若卉,讓帶在手上自保,對我笑笑說:“放心初一,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昨天我們進去打水,是躲著怨井走,沒有和村里的任何東西打照面,可這一次我們進村就不同了,如果遇到什麼東西,不用說,肯定是要出手的,能收就收,能送就送,再不然的話,就直接打。
所以我們一行人一靠近村子,王俊輝等人就把手中的法紛紛亮了出來。
我想了一下,也是把上的命理羅盤掏了出來。
可我把那羅盤剛拿到手上,這羅盤的指針就飛快地轉了起來,那速度飛快,我都有些擔心那指針變螺旋槳,帶著我手中的小羅盤飛起來。
王俊輝道了一句:“看來他們知道我們來了,大家小心點,這村里的玩意兒昨晚去‘問候’過我們了,那我們也不用來什麼先禮后兵了,見到東西就打,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把這個村子的臟東西清理干凈。”
所有人都跟著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就聽著不遠的巷子里又傳來了“吱吱……”的鐵桶聲。
接著又是一陣人語的聲音:“井里的水很甜呢。”
只不過那聲音聽著很漂,很抖,不像一個正常人的發聲,仿佛那個人是在極度張的況下才說出了那一番的話。
不過除了那一句就再沒有多余的話了,只剩下那“吱吱……”的鐵桶在擔子掛鉤上的擺聲。
我們向著那聲音的方向找去,走到這邊后,就發現這一條巷子都是的,而這些水,好像是從巷子最深一個院子的水道口流出來的。
這巷子是泥土地,初冬的天還不是很冷,所以只凍了薄薄一層,一腳踩上去,還是會留下腳印。
所以我們就在這巷子里發現了很多進進出出的腳印甚至是手印……
我們踩著這些薄薄的凍土往里走,很快就到院子的盡頭。
“井里的水很甜呢!”
我們腳下忽然傳來那抖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往地下看去,就看到有一水流從水道口涌出,而那聲音好像也是隨著那流水是從水道口涌出來的。
“井里的水很甜呢!”
聽到那怪異的聲音,徐若卉有些怕,抱著兔子魑過來到我邊,帶著念珠的手用力抓著我的胳膊。
王俊輝慢慢走到水道口,彎腰蹲下,然后順著水道口往里看。
水道里的水還在一一地不停往外涌,那水道口不大,每一水流涌出,水道口都會輕輕發出“咕咕……”的聲音,只是那句“井里水很甜呢……”沒再響起。
過了一會兒江水寒的“孫子……”江月就問王俊輝:“王叔叔,有發現嗎?”
王俊輝站起說:“我順著這水道口,好像聽到有人在院子里往水道的另一端不停地倒水。”
此時張杰指著院子的大門說:“門沒有上鎖。”
我們被水道口的異樣吸引了,都沒有去注意大門,張杰這麼一說,我們發現,那大門的確沒上鎖,不過關的很整齊,覺里面應該還著門閂。
張杰說完,王俊輝就起去推了推那大門。
我們聽到“咔咔……”的門閂卡的聲音,那門也是微微往里了一下又彈了回來,很顯然這門的確是從里面倒著的。
王俊輝推了一下這門,我們就發現水道口不再有一一水流冒出來,而是趨于平緩,顯然里面往另一端水道口添水的那個家伙聽到有人推門后,停下了手里的作。
鷺大師捻著佛珠走到門旁邊說:“這里面的確有活的東西,可真是新奇呢,這二十年沒見,荒村竟然還能有‘活人’!”
活人?難不昨晚襲擊我們的那兩個怪是活人,不應該,他們的速度和作絕對不是活人能夠做到的。
我想發問,唐二爺卻上前說了一句:“就算是活人,現在也跟怪差不多了。”
徐若卉抓著我的胳膊也是小聲說了一句:“會不會有什麼幸存者,然后發生了變異,了今天的這幅模樣。”
變異?
我腦子里閃過一靈,我好像想起來,爺爺曾經給我說過的那麼一件事兒了。
爺爺說,在古代鬧荒或者混的戰爭年代,往往會死很多人,甚至連收尸的人沒有,而有些吃不上飯的流浪者因為太,就會去吃那些死人,他們偶而吃一些倒也無妨,可他們吃的多,就把那些尸的怨氣也都吃下去。
久而久之那些吃尸的人就會隨著上的怨氣變重而漸漸發生變化,最后變“尸人……”,也就是吃尸的人,在西方人們稱這類的人為食尸鬼。
這種人往往因為吃的尸太多,相貌會變得其奇丑無比,有時候頭發,甚至頭皮都會落,出頭頂鮮紅皮來,而那些皮因為暴在空氣中,往往又會生瘡流膿,總之“尸人……”會變得極其惡心。
我忽然想到昨晚贠婺就說過,那兩個逃跑黑影“惡心……”
這些想法只是一瞬間就全部在我腦子里出現,所以徐若卉說完沒幾秒,我就道:“我想,我應該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是什麼了。”
所有人都看我,問我是什麼,我把我爺爺給我說過的話轉述給他們,然后又補充說:“我覺得在二十多年前,林百靈沒有對自己的父母下手,而是把他們藏了起來,那會兒的父母還是人,后來幾個神通者進百鳥寨,應該直接和百靈遭遇了,雙方手之后,他們弄清楚了村子的況,卻沒有解決村子的況,便逃了出去。”
王俊輝補充說:“我聽我師父說,那些人離開村子的時候,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把村子里的糧食都運了出去,之前我講故事的時候,覺得這段無關要也就沒講。”
聽王俊輝這麼說,我就繼續說:“這就對了,當時那些神通者應該已經發現村子里還有活著的人,可那幾個神通者好像不讓他們繼續活下去,就把所有的糧食都運走了。”
“再后來,百靈的父母沒有了糧食,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靠吃那些尸的為生,幾百尸吃下來,他們就變了尸人。”
我說完之后,唐二爺、鷺大師和江水寒都出驚訝之。
鷺大師到了一句“阿彌陀佛……”說:“我佛慈悲,我雖然也知道尸人一說,可卻沒有往那方面想,現在聽初一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唐二爺和江水寒也是同時點頭,不過很快唐二爺又道:“這個二十年前的幾個神通者,既然發現這村子里有活人,為什麼不救,而是選擇殺呢?還有他們出來后說的事里,沒有提到百鳥寨還有活人的事兒呢?”
沒人能回答唐二爺這個問題,因為二十年前進這百鳥寨的神通者現在已經死絕了。
不過我還是猜測著說了一句:“或許是那些‘活人’在那會兒已經發生了什麼變化,他們救不了,然后又殺不了,所以他們只能用死他們的這種下策來對付他們。”
王俊輝點點頭說:“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不管如何,我們先會會這院子里的東西再說吧。”
王俊輝剛說完,林森就握著過去,然后把匕首進門里,然后一點一點地撥開門閂。
等著門閂被撥開,王俊輝猛然一推大門。
“咯吱……”,兩扇門同時打開,沒有塵土飛揚的跡象,顯然這兩扇門是經常使用的。
推開門,我們就發現一條過道,過道的盡頭放著兩口水甕,水甕的旁邊還扔著一個破爛的鐵瓢,顯然剛才就是有“人……”拿著這鐵瓢在往水道口澆水。
王俊輝打頭領著我們進院子,王俊輝第一個到院子里,不等我們進去,他就大喊一聲小心,然后猛揮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劍,瞬間一個明晃晃地東西就被他擋開了。
“當!”
等著那東西落地,我才看清楚,原來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擋開菜刀,王俊輝一個箭步沖到院子里,我離王俊輝不遠,也是飛快跟著沖進去,頓時就看到兩個黑影攀著房檐上了房頂,然后一下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王俊輝看著落在地上的菜刀說:“跑了。”
進了院子,王俊輝就對我說:“初一,這宅子怪異的很,你先給我們封了相門。”
我問王俊輝:“每個人都封?”
之前我都是只給沒有防力的人封。
王俊輝點頭:“每個人都要封。”
我忽然覺自己忽然變的好重要,就運起相氣,挨個給每個人封了印堂的相門。
封好相門之后,王俊輝又問我這個能持續多久,我說差不多一個小時,他點頭道:“好,每五十五分鐘重新開始封一次,我們在這個村子里要加倍小心。”
聽王俊輝這麼說,我覺他剛才好像不止是看到那兩個尸人,好像還看到了別的東西。
所以我就問他是不是那樣,他搖頭說:“我也不確定,我覺自己是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可我卻毫覺不到的存在,能夠逃我的應,說不定是怨井本剛才就在這里。”
王俊輝話音剛落,唐二爺、鷺大師和江水寒三個高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顯然剛才他們也是毫沒有覺察到任何的異變。
這院子不大,有三間石頭房子,兩間門是敞開著的,一間門是鎖著的。
而且這院子里還有一說不上來的惡臭味,可能是那兩個尸人上殘留下來的氣息。
我們先把兩間開著門的房間查探了一下,里面東西起七八糟地堆放著,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打開鎖著的那個房間,我們則是直接愣住了,因為屋子全部都是骷髏骨架,有些是在地上扔著,有些是在房頂上吊著,有些是完好的,有些卻已經支離破碎。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