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要去,唐二爺帶來的那個張杰便說自己也要去,二爺想了想說:“你這次不用跟著了,留下來幫著你江爺爺照看其他人吧,記住收收你的心,別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你江爺爺可不像我這麼心慈手。”
張杰點頭。
捅婁子?什麼簍子?
我不明白唐二爺那話的意思,就問他,他搖頭說:“不說了,我們師門的事兒,那孩子命有些苦。”
見我跟著進百鳥寨,徐若卉就把兔子魑遞過來,讓我抱著,我還要背水壺,抱著兔子有些不方便,就對徐若卉說:“我們這次去不會有危險,我都料到了,放心吧,兔子魑留下。”
王俊輝和李雅靜那邊也是簡單了說了一句。
我們一行四人各自背了一個水壺上山,王俊輝手里還拿了一條繩子,說是一會兒打水用的井繩。
一邊走,我就問王俊輝,之前百鳥寨的人,不是會到離他們村子幾里外的地方打水嗎,我們為什麼不選擇去那些地方,至安全點。
王俊輝說:“知道那些村子為什麼在怨井事件后,人都被轉移了嗎?”
我搖頭,王俊輝說:“這里是水脈是通著的,這附近凡是有水的井,都是怨井,那些村子的人,沒搬走之前,有好多人,在自己村口的井邊看到了坐著守井的百靈,上面知道這件事兒后,就把人都轉移走,若是晚一些時間,那些人遲早會被百靈的怨氣給害死。”
說著王俊輝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幸好山里的這條水脈范圍并不大,不然那麻煩就更大了。”
唐二爺也是在旁邊說了句:“俊輝說的既是。”
我們越是靠近那山,我就發現那山越模糊,最后干脆看不到了,這倒不是天太黑了,而是因為這附近的霧氣太濃了,什麼時候起的霧,我們在山下的時候怎麼沒看到。
進了這霧氣的范圍,王俊輝把繩子展開,讓我們拉住子的一段,這樣我們在濃霧中就不會走散了。
這霧實在太濃了,我估計這能見度也就四五米的樣子。
這麼大的霧,我還是第一次見。
抓好子進到這團霧氣之中,王俊輝便提醒我說,這些不是普通的霧氣,而是百靈和這里村民們的怨氣。
我們剛才看不到這霧氣,是因為百靈用自己的能力把附近的幾個村子藏了起來,所以我們只能看到山,而這些“怒氣……”是百靈藏那幾個村子的第二道屏障,有很多人進了這霧氣,就會迷失方向,遭遇鬼打墻,然后再從原路返回,本進不到村子里。
若是偶爾有進去的,那他基本上很難再出來了。
這一層霧并不是很厚,大概只走了一百多米,我們就穿過那層厚厚的霧氣,看到了這村子的原本的模樣。
無數破舊的房屋,長滿雜草的街道,還有隨可見的殘破后倒塌的圍墻。
而在我們進這村子一瞬間,我的監察和采聽自開啟,顯然有臟東西在我們附近活。
我四下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王俊輝說:“這應該就是百鳥寨吧,若是其他被百靈占據的村子,那應該不會有這麼重的怨氣。”
王俊輝說話的時候,鷺大師指了指村口一塊倒地的石碑。
我們過去就看到了百鳥寨的村碑。
簡單敘述了四凰仙故事,當然緒年間的事兒,上面沒有記載,畢竟那是這村子的一個污點。
確定這是百鳥寨后,王俊輝就說:“按照我師父講的那個故事,怨井應該在半山腰上,我們進村找找看。”
這天按理說已經黑了,加上這村子又被厚厚的霧氣籠罩,這里應該是手不見五指才對,可我們在這里卻能看到這里的每一件東西。
這里的不亮,卻又能讓人看的真切,這種覺很奇怪。
走了一會兒王俊輝就“咦……”了一聲停了下來,我問他咋了,他說,你們看這地上。
我們同時低頭,就發現地上有一些水滴打泥土的痕跡,而且恰好形一條一條的線,就好像有很多人挑水從這里經過一樣。
這些被打的泥土,還新鮮的很,也就是說,跳水走過這里的人還沒走遠。
再換句話說,這村子里難不還有活人嗎?
也或者說,是鬼在挑水!
看著地上那條水滴線,我不頭皮發麻。
這荒了二十多年的村子真的會有人嗎,如果不是人,那剩下的東西就不用說,肯定是住在這村子里的那些臟東西了。
難道說剛才我的監察和采聽自開起,就是因為那挑水的玩意兒?
如果是這樣,那這村子住著的臟東西,豈不是不止百靈一個?
我問王俊輝的意思,他也是搖搖頭說:“我們今天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是打水,不要節外生枝,走,我們順著水線往山上走,井應該在那邊,至于那挑水的東西,我們下次再會吧。”
的確我們這次進村沒什麼準備,就等于是來探路的,自然不能和這里面的東西發生瓜葛。
我們沿著那水線往半山腰走,一路上我雖然能覺到周圍有東西,可卻是看不到,他們都藏的很好,沒有在我們四個人面前現的意思。
這村子不大,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半山腰,看到了那所謂的怨井。
井的旁邊倒著半塊石碑,那應該是那些村里給百靈立下的功德碑。
同樣,它之所以倒下,也是那些村民給砸的。
這還真是諷刺了。
數千年前,百鳥寨的人給四凰仙立了四凰廟,可在百年前,百鳥寨的人又自己把四凰廟改了洋教堂,導致四凰傷心被逐,四凰泉斷水。
如今百鳥寨的人,先給百靈挖井立功德碑,后又要砸碑填井,導致百靈投井自盡,變怨井鬼靈屠了一村的人。
這或許都是命吧。
看著那倒地的石碑,我們誰也沒有立刻走過去,我們都害怕過去之后,井里面忽然躥出什麼東西來。
我看了看地上那條漉漉的水線,正是來自那井邊的,也就是說剛才是真有什麼東西來這里打水了。
一進這村子就遇到這麼邪門的事兒,我心里不由開始有些撲騰了。
王俊輝深吸了口氣說:“什麼事兒也別想,我們是來打水的,先打水再說。”
唐二爺了手指道:“沒錯。”
鷺大師佛珠捻了幾下,依舊只是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到了井邊,猛然覺到一寒氣從井中飄出,我不由退了一步,沒有什麼異變。
我們四個人各站在井的一邊,然后同時往那井里看去。
這井的水面離我大概三米的樣子,看不到井底,水面上沒有任何的雜,這說明這口井是經常使用的,只是使用這口井的不一定是人。
水面著一層水波紋,這也說明剛才有人來這里打過水。
我們又看了一會兒,并沒有在這井里發現任何的東西。
沒有異樣,王俊輝便解開上的水壺,然后取出繩子,綁著水壺上的鎖扣,然后把其送進井里取水。
這水壺因為口太小,所以要通過不停的搖擺才能使水進到里面去,這一下整個井里就發出“嘩嘩……”的水聲,甚至有時候那水壺還會到井壁,整個井里除了水聲,還有“當當……”的水壺撞聲傳來。
這聲音平時聽來也沒什麼,在井里打水,不就是這個聲音嗎,可現在,我們這百鳥寨荒村,這聲音,就讓我們心里開始有些慌。
聽著這聲音,我就看了看唐二爺和鷺大師,他們看起來好像很鎮定。
好在一切順利,沒有意外。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四個人背的水壺才都打滿了水。
打好水,我們自然不會在這里多做停留,直接背上水壺準備出村,可我們剛離開水井十多步,就又聽那井里又響起了“嘩嘩……”的水聲,我剛準備回頭看,王俊輝就拽住我的胳膊說:“別回頭,現在還不是跟見面的時候,我們先出村。”
王俊輝這麼一說,我就被嚇出一的冷汗,我后的那個怨井鬼靈現了嗎。
我們四個人沒人回頭,自然也沒有人看到的模樣,不過我能清楚的覺到就在我們后幾米的位置,我們走的快,也走的快,我們步子放緩,的步子也放緩。
偏偏在這個時候,我又聽到我們的前面傳來一陣“吱吱……”鐵桶在擔子掛鉤上扭的聲音。
這說明有“人……”擔著一副空桶正在向我們靠近。
鷺大師這次沒有念佛號,而是“咦……”了一聲。
王俊輝和唐二爺也是若有所思的聽著那空桶的聲音。
只不過那空桶的聲音“吱吱……”了一會兒沒有靠近我們,反而像是走的更遠了,最后那聲音便徹底消失了。
聽不到那聲音了,我頭也不敢回地問了鷺大師一句:“鷺爺爺,你剛才是覺到什麼怪異的事了嗎?”
鷺爺爺點頭說:“我聽到有東西踩著地面過來,是人的腳步聲,鬼是走不出來的,可這荒村不可能出現人才對……”
我此時忽然想起一件事兒,那就是上次來這里探查的人,不是沒有發現林百靈的父母嗎,會不會這二十年來,林百靈的父母一直還生活這個村子里。
不等我說出心中的想法,王俊輝就道了一句:“先離開這村子再說,等我們準備妥當了,明天再進來了。”
我們快步走到那一片濃霧之中,我們用來時的方法,由王俊輝打頭從濃霧中走出去。
出了村子,我們才敢回頭去看,卻發現那濃霧正在消失。
我忙問王俊輝這是怎麼回事,他搖搖頭說,不知道,先離開這里再說,我們這次遇到的況,跟二十年前,那些神通者來的時候況不同,他們沒有在村子里發現鬼以外的東西。
我們急急忙忙下山,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下去,可天空中卻多一個很圓的月亮,我這才記得,今天是歷的十五,正是月圓之夜。
等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就看到營地的一眾人正在往上眺,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來看,他們看的不是我們而是山上。
我們再回頭,就發現山上濃霧消散,一個荒蕪的村落就徹底呈現了在我們的眼前。
見我們回來,林森和張杰連忙去接過兩個前輩上的水壺。
徐若卉也是過來幫我把水壺卸下,同時指著山上說:“山上的那村子一點一點就出現了,就跟海市蜃樓一樣,太奇怪了。”
我點點頭。
那濃霧散去了,我總覺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兆頭。
唐二爺忽然說了一句:“會不會是那怨井鬼靈故意撤去了濃霧,然后引我們所有人村?”
沒人去回答唐二爺,因為沒人知道答案。
看了看那村落,王俊輝叉開話題道:“先不管那些了,雅靜,你檢查下水質,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用這些做飯,晚上再燒點熱水,給大家泡泡腳,走了幾天的路,估計腳都疲乏了。”
李雅靜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贠婺忽然指著那村子東北角說:“看,炊煙!”
炊煙?!
聽到這兩個字,我們所有人都順著贠婺指的的方向看去,果然,一縷淡淡的青煙升起,離這那麼遠,如果不仔細看,或者眼神不好,本不可能看到。
徐若卉問我:“初一,那村子里還住著人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然后把我們剛才在百鳥寨村子里看到那水線的事兒說了一遍。
接著我又把我那個百靈父母可能還活在村子里的猜測說了一遍。
聽我這麼說,所有人都問我:“你看到了?”
我搖頭說:“猜的。”
王俊輝沉默了一會兒說:“不對,那村里就算有東西也不是活人,還有那煙,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著一邪氣。”
我轉頭問贠婺,你還看到了什麼。
贠婺搖頭說:“沒了。”
看來我還是有些高估他這個怪才的能力了。
江水寒那邊道:“我們在這里猜自然是猜不到的,不如這樣,我們再走一遭,去現場弄個清楚不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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