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也有機會和鐘鑫相了,而且白天的時候,我們也知道了,崔廣民和鐘鑫都是外地的老師,兩個人都是住校的,如果吃飯結束的時間晚了,這崔廣民便有了和鐘鑫一起乘著夜回學校的機會。
當然這都是我的臆測,因為在我眼里崔廣民就是那麼一個人。
這村子的頂頭有一家不錯的餐館,我們一行七人,便和崔廣民、鐘鑫去了那間餐館,我們沒點了幾樣菜,可崔廣民卻要了很多的酒,顯然他是準備把某些人給灌醉了。
我們這邊不,我的朋友徐若卉不用說,方駱琳和齊昕也都是大,所以那崔廣民就有些看不過來了,過了一會兒他就對阿帆說:“阿帆,你這幾年在外面混的不錯嘛,這麼多的朋友。”
崔廣民的這句話,自把我和林志能給過濾了。
阿帆笑了笑沒說話,我知道他是在極力著自己想要質問崔廣民的緒。
酒桌上我看到鐘鑫一直在看阿帆,我也是覺察到阿帆妻妾宮第二命氣開始流,速度開始變快,而且命氣與鐘鑫上的相符。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鐘鑫就是阿帆的第二個妻子。
至于為什麼會喜歡阿帆,這個我就揣測不到了,人的是很奇怪的,有時候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的點也是很奇怪的。
等著酒先上來了,我就又讓老板給我們加了幾個菜,崔廣民立刻顯得有些不自然了,因為今晚是他請客。
我看過崔廣民的相門,妻妾、男、田宅三宮相門,都有他已經家的跡象,既然他已經家,有了孩子,還在外面想著騙別的人,這就屬于嚴重的人品問題了。
我們先一起喝了些酒,就隨便聊了起來,崔廣民一直問關于幾個的事兒,而鐘鑫則是一直問阿帆這幾年在外面的況。
阿帆不知道怎麼說,就道了一句:“很難。”
鐘鑫想要多問,我就說:“過些時間你們就知道了,這樣,我這個人懂得一些相卜、測字的小把戲,不如你們每人寫一個字,我給你們測一測。”
說到測字方駱琳第一個同意,齊昕和張國彬也聽方駱琳說過我會算命的事兒,也嚷嚷著要試試。
于是我們就找這里的老板借了紙和筆。
方駱琳第一個寫,問的還是上面的事兒,結果自然跟我上次面相上看出的差不多,接著是齊昕,問的是事業,測的字是一個“升……”字。
上面是一個日字,下面一個升字,說明的工作會隨著日子的增長而漸漸有起,沒有一舉名的機會,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
再者上面的“日……”字又可以當“曰……”講,意思大概是只有齊昕的口才提升之后,的事業才會有起。
我把所解的給齊昕說了一遍,就點了點頭說:“別說,你說的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接著紙和筆就遞到了崔廣民,他開始猶豫了,好像有些畏懼算命,特別是今天阿帆在他的面前,他是怕算出什麼來吧。
我知道阿帆在他的面前,他心里不可能不去想他曾經做過的對不起阿帆的事兒,他只要想了那些事兒,那他寫的字就會把他心中所想全部吐出來。
崔廣民想了一會兒就寫了一個“酒……”字。
他“酒……”字的三點水寫的洋洋灑灑,最后一點降的很厲害,卻只收了一下,好像預示著在下雨,可今天是一個大晴天,可見崔廣民心中所想并非今日之事。
而他“酒……”字的右邊,也是先寫了一個“西……”然后再補上一橫,拆開就是“西……”和“一……”,西指的是方向,一是量詞,西邊有一個什麼?
所以我指了指村子的西邊道:“崔老師,如果我沒猜錯,曾經的一個雨夜里,在這村子的西邊,也就是你們學校那邊,發生了一件特別讓你難忘的事兒,而這件事兒至今令你仍然耿耿于懷,對吧?”
我這麼說一說,崔廣民的表就呆住了。
阿帆也是愣了一下小聲喃喃了一句:“我妻子離家出走那天也是下了雨,有人看到往村子的西邊走了。”
阿帆這麼一說崔廣民就更慌了,不過很快他又鎮定下來說了一句:“我沒有遇到什麼難忘的事兒,初一兄弟怕是要算錯了,你這一番話反倒是讓阿帆想起了不開心的往事,罰你三杯。”
我這酒量不行,三倍下肚我可能就要管不住自己的了,所以這酒是不會喝的。
可崔廣民使勁要灌我,徐若卉當下就要替我喝,可鐘鑫卻替我倆說了句:“人家不會喝酒,就別灌人家喝了,初次見面又不是很。”
鐘鑫這麼一說,崔廣民就尷尬地笑了笑,這讓我喝酒的事兒,也就作罷了。
我又看了看崔廣民的面相,他的田宅宮命氣開始外涌,可見一些黑斑,說明他的家室不穩,主破。
而他眼睛也是微微開始出現一些繞著災禍命氣的,主牢獄之災。
顯然阿帆亡妻昭雪天下有了。
我手了一個指訣,然后飛快在崔廣民的眼前晃了一下,接著采下他相門中那主兇惡之氣,接著我就取出命理羅盤將其植羅盤之中。
崔廣民問我做什麼,我說:“沒事兒,我們做個游戲。”
崔廣民又問我什麼游戲,我沒再說話,而是起指訣開始推命理羅盤的轉,很快我就確認出那兇氣所指的方位。
正西方位。
而且我這羅盤上的指針在那兇氣的包裹下,也是指向了正西方。
崔廣民看了那羅盤一會兒說:“你這指南針是不是壞的,怎麼指的是大西邊啊?”
我說:“我這東西是捉鬼用的,他指那個方向,就說明那個方向有鬼,誰敢跟我一起去看看那邊的鬼是什麼模樣呢?”
崔廣民的表變得更加難看了。
鬼這種東西見過的深信不疑,心中會有一些恐懼。
沒見過的半信半疑,心里可能也會害怕,可更多的是好奇,想要親眼所見。
所以方駱琳、齊昕和張國彬還是率先呼應,說是要跟著我一起去。
我心里暗自高興,還是親友團給力。
崔廣民有些不愿反對道:“鬼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還是別去了,萬一惹上什麼臟東西就不好了。”
我在旁邊說了:“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鬼是不會無緣無故纏上人的,難不崔老師做過什麼虧心事不?”
崔廣民這下不高興了:“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呢,我們這次出來吃飯,是給阿帆接風洗塵的,你一會兒測字,一會兒鬼神的,到底什麼意思。”
見崔廣民有些急了,鐘鑫便說:“崔老師,這沒什麼好生氣的吧,大家都是年輕人,偶爾一起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再說了,這鬼是人都好奇,初一說有鬼,我心里也好奇,所以我也想去看看。”
見鐘鑫也說要去,崔廣民又試著說服我們幾句,讓我們不要去,可無奈他孤木難支,只能聽從我們的安排。
接下來飯局上話題都是圍繞著阿帆來講的,阿帆本來不想說自己流浪的經歷,可被崔廣民問急了,阿帆就一五一十地全吐了出來,說完他還悶了一口酒嘆氣說:“只可惜,我苦苦尋找了五年半,我竟然沒有半點的消息!”
說完阿帆也去看崔廣民的臉,崔廣民猶豫了一下擺出一副同的臉說:“阿帆,一切都是天意,事都過去了,你也別多想了,以后的日子有兄弟在,有什麼困難盡管說。”
崔廣民這句話說的很輕巧,本沒有走心,換句話說,他這話只是一句虛話,如果阿帆真的遇到什麼困難,他肯定躲的遠遠的。
因為他在聽到阿帆是流浪回來,而非是錦還鄉的時候,他看阿帆的表也是發生了變化,原本還有繼續結的意思,可現在他眼神里已經出了些許嫌棄之意。
不過阿帆說,齊昕和張國彬兩個記者是來采訪他,給尋妻之路拍宣傳片,所以崔廣民在記者面前還是做足了表面的文章。
崔廣民越是這麼善變,我心中對他的厭惡也就越多。
吃了飯,我們就相約去尋鬼。
徐若卉抱著兔子魑跟在我旁邊,小聲問我:“初一,那個家伙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點頭是:“八就是。”
我這麼說,徐若卉就快速走了兩步,靠我更近,好像半點也不想靠近崔廣民。
而崔廣民在吃飯的時候,沒喝酒,一路上一直在對著鐘鑫叨叨自己的事兒,說自己多麼厲害,教出多好學生之類的。
鐘鑫有些不耐煩,反而是跑到一直很安靜的阿帆邊,問起阿帆還記不記得他以前教過的那些學生。
我們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可還是沒有到目的地,反而是到了崔廣民和鐘鑫任教的那所學校。
走到這邊崔廣民就問我:“初一兄弟,你不會說我學校有鬼吧?”
我說了句,難說。
然后帶著眾人繼續往學校的西邊走,那邊是一片楊樹林,應該屬于防護林之類的,這樹林的縱深很長,可寬只有不足百米,不過這些樹種的很集,加上還有不野生的灌木,一眼看去,也是很難看到盡頭。
我們走到這里的時候崔廣民的表已經徹底有些慌了。
方駱琳在后面就問我:“這樹林森的很,真有鬼嗎?”
我這次來本不是來招鬼,我這命理羅盤指的也不是鬼,而是阿帆亡妻的尸骨所在。
此時崔廣民就借口想要走,卻被林志能給拎回來說:“來都來了,怕什麼,這麼多人呢。”
崔廣民想要掙,可他的力氣卻差了林志能一大截。
崔廣民生氣地嚷嚷著林志能松手,林志能卻偏不松手說:“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想要跑嗎?還是說這里有你不愿意看到的東西?”
“你胡說什麼?”崔廣民近乎歇斯底里的吼。
鐘鑫也是好奇,想要說幾句話,我就對說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崔老師為什麼怕進這樹林?”
我這麼一說,鐘鑫也就不說話了。
崔廣民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他急的不行了,就說報警,林志能笑了笑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崔廣民的眼前晃了一下,我怕崔廣民看不清楚,還拿手機給他照了一下。
崔廣民急的大:“警察怎麼可以抓人,我沒醉,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干的,憑什麼要抓我。”
崔廣民已經了分寸。
林志能說:“沒人說要抓你,我們只是讓你看看我的證件而已,你干什麼了?我們可什麼也沒說。”
此時我們正好走到這小樹林的中央,我手中的命理羅盤指針就“嘩嘩……”的轉起圈來,很顯然,我們要找的阿帆亡妻的尸骨,就在我腳下。
我緩緩退開一步,然后收起命理羅盤問崔廣民:“是我們自己挖出來,讓親自出來問你,還是你自己全說了?”
崔廣民道:“你們說的什麼,我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一聲說:“不知道沒關系,我竟然能夠找到這里,那都是給我們引的路,我們這就找工挖出來,讓親自給你對峙。”
我剛說完,崔廣民沒有崩潰,阿帆卻先崩潰了,他“撲通……”一聲對著那里跪下,然后一邊用陜西話喊著亡妻的名字悔恨哭泣,一邊不停地扇自己子。
我趕上去拉住阿帆道:“你做這些有什麼用。”
鐘鑫有些奇怪,可不是傻子,聽著我和林志能說的話,加上崔廣民和阿帆的反應,整件事就清楚了。
只是一時卻不敢確認自己的猜測。
不過還是先過來跟我一起勸阿帆。
這里離學校不遠,不一會兒學校那邊就有幾個住校男老師過來,他們手里還拿著家伙。
他們拿著手電過來,看到我們這兒的況,一個個就傻了眼,崔廣民呼喊他們來救人,可阿帆已經站起要與崔廣民拼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