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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算子》 第117章 流浪的阿帆

 徐若卉一個人坐在床上正在揪我送給的玫瑰花瓣。

 我心里一陣郁悶,上次是被兔子魑給撕了,這次被徐若卉親手給扯了,看來我跟玫瑰花犯沖啊。

 見我進來,徐若卉看了看自己揪了半拉的花瓣,然后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對不起初一,我不是有意揪它的,這花,我很喜歡。”

 我笑著說沒事兒,然后把兔子魑也放過去,接著我自己也坐到床邊,然后揪下了一朵花說:“沒事兒,我知道你郁悶,如果揪了它能發泄一下緒,那何嘗不呢,反正這鮮花買來就是為了讓你開心的,換個方式,也算是現了它的價值。”

 說著我就把自己手里揪下來的鮮花遞給了徐若卉。

 “噗……”一下笑笑說:“你真是越來越貧了,我剛才的樣子是不是像個潑婦?”

 我搖頭說:“不是,像個俠。”

 徐若卉“哦……”了一聲反問我:“是小龍,還是黃蓉?”

 我想了一下說:“水滸里面的,母夜叉孫二娘……”

 我話還沒說完,徐若卉手里那被一半的玫瑰花就落在了我的臉上,接著徐若卉也是撲過來,小拳頭如雨點一樣在我上猛打了一陣問:“說誰母夜叉呢?”

 我趕搖頭說:“沒說你,沒說你,我說它呢。”

 我指著一旁正在撕扯玫瑰花的兔子魑說,它看我指著它,撕扯到一半的作就停了下來,看起來十分擔心我罵它。

 好吧,其實我已經罵了它,只是它好像沒聽出來,頓時我和徐若卉就一起笑了起來。

 氣氛好了很多,徐若卉才深吸一口氣說:“初一,剛才我說的那些你都知道了,雖然我和我父母鬧的很僵,可咱倆的婚事兒,我還是想要得到他們的祝福,畢竟他們是我的至親,你明白我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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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頭說:“明白。”

 徐若卉繼續說:“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戶口在他們的戶口本上,要結婚他們不同意,咱們也沒法領證。”

 說到這里,我就對徐若卉說:“若卉,我不是這次回來,就去見下你的父母嗎,你看,要不你帶我去一趟你家,對了,你家是市里的嗎,你在市里上的高中,應該是在市里吧?”

 徐若卉搖頭說:“不是,我是跟著我爺爺住的,他們在市里,我父母不在這邊,而且離這邊很遠。”

 我問在哪里,說:“你聽我小姨的口音就知道了,我父親是倒門,他們在四川,當初我母親生了我,因為我外公覺得我不是男孩兒,就把我送到我爺爺這邊養著,之后他們就沒有再管過我。”

 我問徐若卉他父母到底是干什麼的,徐若卉想了一下就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本沒去過他們那邊,不過他們很有錢,要不然我小姨說話也不會那麼囂張,他們還在市里給我買了一棟別墅,不過是我爺爺死了之后買的,我沒去住過,因為我要是住進去,我覺得我爺爺在泉下都會覺得寒心。”

 還是那句話,徐若卉為什麼高傲,因為自立,從小就有的那種自立,還有善良,如果沒有了善良,那高傲便不是高傲了,而是刁蠻,甚至是野蠻!

 越是了解徐若卉,我就覺得越是喜歡,心里給的位置也就越多了。

 見我不說話,徐若卉便問我:“初一,你真的要去見他們嗎?”

 我點頭說:“時間拖的太久了,反而是顯得我沒誠意了。”

 徐若卉想了一會兒就說:“那等過了今年可以嗎,年前我不想回去,讓我有個準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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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其實不徐若卉,我心里也沒準備好。

 這次回來,我覺得我應該能常住一段時間,李雅靜有了蛇魑的魑元,已經不需要在依靠王俊輝組織那些維持生命的藥,已經可以自行康復了,那組織對王俊輝的約束力也就小了。

 所謂的三年合約可能也要緩上一緩,不會再那麼頻繁地給他發任務了。

 這方面王俊輝也是打電話給我通了信,所以暫時沒有什麼事做的我,就又把我那個小店開了起來。

 我這小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已經沒了啥人氣,加上之前找我求卦的人被我罵了一個狗淋頭,估計那事兒也是傳開了,所以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也就不打電話聯系了。

 這一個星期下來,我也就幫人測了兩回字,不過也沒掙到啥錢,一個收了二十,一個收了十五,加起來還不夠我和徐若卉一天的伙食費。

 又到了周末,徐若卉見我店里沒什麼生意,就說讓和一起去逛街,我也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可就在我關店門的時候,一個穿著破爛,背著破布袋的人就擋在我門口。

 我下意識看了下后的袋子,里面裝的全是空瓶子,而且他上惡臭味很大,他往門口一擋,我下意識就捂住鼻子問:“你干嘛?”

 這人大概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便又退到門外對著我鞠了躬道:“你好,我想算命,可以嗎,不過我沒有錢,這些瓶子我還沒來得及賣,能值個十幾塊錢,幫我算下可以嗎?”

 從他主退到門外,到他說出這一番話,我能聽出他是一個有涵養的人,這樣的人淪為流浪漢,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故事,而不是單純的好吃懶做。

 同時我也看了一下他那張又黑又臟的臉,田宅宮命氣稀薄,不過有聚集之相,說明他雖然此時在流浪,可他的流浪生活就要結束了,而他的鼻梁談不上飽滿,可也絕對沒有干癟,他早期雖然很貧窮,進而日后家立業卻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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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的妻妾宮,命氣有兩,第一是以死之氣,說明他有一個亡妻。

 第二圍繞在妻妾宮之外,說明他的那一份緣分還沒到,可絕對不會太遠了。

 他疾厄宮無病癥,說明他雖然流浪,可卻能靠自己雙手吃飽喝足,沒有把流浪夸掉。

 而耳朵采聽的命氣和他妻妾宮第一已經死掉的妻子的命氣相連,也就是說,這個人一直在探聽他那妻子的消息,換句話說,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經死了。

 他是一個重重義之人。

 我也是差不多知道了他這次來我這里的所求之事。

 所以他在對我鞠了一躬后我便對他說了一句:“苦命鴛鴦終飛去,隔岸桃花那般紅,勸君咽下一腔相思愁,伊人已去,不道離別,更似離別痛。”

 那人聽我說完這一番話,也不進門,直接在門口流下了眼淚,他聽懂了我話的意思,果然他是一個有涵養,而且程度還不低的人。

 他抹了一下眼淚說:“謝謝神仙,我沒想到我往這門口一站,你竟然就能看我要的求的事是什麼,還能看我這裝扮的人能聽懂你說的那些話,謝謝你神仙。”

 我搖頭道:“我不是什麼神仙。”

 他繼續問我:“其實找了這麼多年,我早就知道我沒什麼希,可就算是的尸,我也想要找回去,我不能讓死了,連個家都沒有,神仙,你能看到在哪個方位嗎,就算只剩下骨頭,我也想要背回去。”

 這份值得讓人尊敬,所以我就請他進來,然后取出唐二爺送給我的命理羅盤,再從他的妻妾宮上取下一他亡妻的命氣植羅盤里,再以我的相氣推,很快那羅盤就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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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測出來的一個咸卦,變爻的話,是一個九四爻。

 咸卦,山上有澤,咸。君子以虛人。

 結合命氣推斷,卦象上說的不是我面前此人的命,而是他的家鄉和職業。

 咸卦,重在一個咸字,山上有澤,必以照之,無遮掩,重在一個字。

 也就是說,我面前這個人是咸人,也是陜西人。

 君子以虛人,這里的可以做對待講,也可以做教授講,我偏向與理解為后者,也就是說他是一個老師,而且可能還是一個語文老師。

 想到這里我便向他說出了我心中的猜測,聽到我的話,他直接站起來,又了我一聲神仙,還說我算的都對,什麼都知道。

 我搖頭說:“我并非什麼都知道,比如你的名字,我就算不出來。”

 那人這次站起來恭敬地跟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紹,他的名字陳步帆,大家都他阿帆,是咸縣一個山村的中學語文老師,六年前和妻子結婚,可不到半年,因為一次吵架,妻子離家出走,阿帆自然是十分后悔,就踏上了尋找妻子的路,這五年多,阿帆帶著自責,花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去尋找的他的妻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不是尋找他的妻子,更多的是對自己妻子的一種贖罪。

 當然他肯定是希能把自己的妻子找回去。

 只是這些年下來,他通過電視,報紙,尋人啟事等等方法都試過了,可依舊沒有半點消息,他就覺得可能是出事兒了。

 他今天之所以來我這里,是因為他在民心河邊兒跟一個算卦的人講了他的事兒,那算卦的覺得他可憐,就讓他來找我了。

 顯然那個算卦的,肯定是被我說過的一個。

 阿帆介紹完,我點點頭說繼續給他解卦象中的變爻。

 九四變爻的卦象是這麼說的:貞吉悔亡,未害也。憧憧往來,未大也。

 這卦象結合著阿帆的命氣解出來,絕對是對他的另一個打擊。

 悔亡,阿帆的妻子已經死了,未害也,說明給他妻子帶來傷害的,事兒,或者人,他本想不到是誰,或者發生了什麼事兒。

 憧憧往來,未大明,說明做出對他妻子傷害事兒的人,是阿帆邊的人,而且是他的好朋友,只不過這個人是一個小人,做了這事兒,從來不敢承認,反而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阿帆一個人上。

 再換句話說,阿帆妻子的死,是阿帆的某一個朋友所為。

 只不過我暫時卻推斷不出他的那個朋友是誰。

 阿帆在外面苦苦需找了五年半,而且淪落了這般模樣,實在讓人不忍心看他繼續尋找下去,我便把我所解出的卦象全都說了一遍,同時又補充一句:“據卦象所說,你的妻子離家出走的時候,并未走太遠,就遭了害,的骸骨就在你們家鄉附近。”

 聽我說完,阿帆眼睛紅了起來,眼淚不停沖刷著他臉上黑垢,他同時也把沿途污濁命氣沖洗掉。

 這說明阿帆的心是干凈的,只有干凈的心才能流出干凈的眼淚,才能沖去面部的污濁命氣。

 爺爺曾經說過,人在倒霉和委屈的時候哭,不是一種發泄,更是一種命理上的自我保護,因為眼淚能沖走臉上的霉運,所以偶爾哭一下也是轉運的方式,當然前提是心地要足夠的善良。

 徐若卉在旁邊聽的也是迷,更是有些同阿帆,便問我能不能算出那個殺人兇手到底是誰。

 我想了一下就說:“如果見到那個人,我肯定能認出來,殺人者上一輩子都會留下被害者的命氣。”

 聽我這麼說,阿帆噗通就給我跪了下去,他說希我能為他的妻子昭雪。

 如果我答應了阿帆,那我就要跟著他去一趟咸

 我有心不去,可徐若卉在旁邊推了我一下說:“初一,我跟你一起去,帶上兔子魑,你也知道我有不同學是藝校的,們認識一些記者,我們把這事兒讓記者報道出去,肯定能引起社會的關注,那樣對阿帆也有幫助,我覺得阿帆的這份誼,應該到全社會的尊重。”

 徐若卉要做的事兒,我自然不會拒絕,也就點頭同意,我看了看阿帆,他就說:“只要能為我亡妻昭雪,我什麼都愿意做。”

 我想了想就說:“如果只是記者和相師,這個沒什麼說服力,這樣,我認識咱們縣城的一個警察,上次我幫他抓過人販子,我覺得我能說服他,讓他幫咱們。”

 我說的那個警察,自然是林志能。

 聽我這麼說,徐若卉就道:“好,就這麼著,這樣,讓阿帆就在這里住下,我先聯系我的同學,讓們找記者過來,然后咱倆再一起去找那個警察。”

 看著徐若卉干勁兒滿滿,我也只能點頭同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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