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夫妻倆就同時看向我,不等他們說話,我便繼續說:“我不是騙你們,你倆男宮雖然有喪子的喪氣,可那氣有由黑轉紅之勢頭,如果我沒猜錯,下一世投胎來做你們孩子的,還是之前你們家的小子,他與你們的母子、父子關系未斷,算是再續前緣吧。”
“真的?”夫妻倆同時問我。
我點頭:“自然是真的。”
我剛說完,唐二爺就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訓斥我:“這回轉生,屬于命理中的大事,你怎麼隨隨便便就說出來,不怕遭難嗎?”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我每次算命總是伴著災難的事兒,其實剛才那些事兒,我本來不用說的,因為那是注定的命,我說不說都不會改變什麼。
的確我這次是給自己惹麻煩了。
我搖搖頭小聲回了唐二爺一句:“我只是想安一下那倆人,沒想那麼多。”
唐二爺道:“你跟你爺爺年輕的時候一個德行。”
我聽不出唐二爺是說我好,還是不好。
王俊輝那邊已經接過我的話題跟那夫妻倆聊起了吃人坑的事兒,我這邊也是聽了一些,都是我們之前了解的那樣,那坑總是莫名其妙的死人,男人、人、老人、孩子各類型的都有,這十六七年下來,死了也有快十個人了。
說話的時候我也才知道,原來這家男主人張利安,主人張麗萍,兩人是同村人結的婚。
吃人坑的大概況我們都了解,所以王俊輝便細問他倆,那吃人坑死的第一個是什麼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死的。
張利安想了一會兒就說:“那還是我小時候的事兒,我大概十來歲的樣子,我們村兒里有一戶家里結婚,擺喜宴,然后新郎被灌醉了,說出去上廁所,結果一去就沒回來了,后來派人去找,就在坑里發現了新郎,當時我也看著了,水里爬著,腳還搭在岸邊,半截子在水里栽著。”
王俊輝向張利安確認:“你確定那是那個坑淹死的第一個人嗎?”
張利安點頭說:“是的,我確定,我們村兒的坑,那戶人家結婚前一年挖的,用來灌溉那一塊菜地用的,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爸也去挖坑了,我還在旁邊玩泥來著。”
王俊輝點了點頭。
我在旁邊就問:“是死了的那個新郎作怪?”
王俊輝沒回答我,而是問張利安:“那個死掉的新郎,是十多年前,是幾月幾號親的,你們村的人,近些年死的人,又都是在幾月?”
張利安想了一會兒說:“歷八月份,那一天我記不清楚了,我記得是剛過完八月十五沒幾天,我們村兒死的那些人,好像都是集中在每年的八月份……”
說到這里張利安愣住了,很快他反問我們:“你們的意思,是十多年前那個新郎在那坑里勾魂害人?”
王俊輝搖頭說:“還不能確定,對了,你仔細想一下,你們村里近些年死的這些人,他們自己,或者父母,甚至爺爺輩的,當年有沒有參加過那場婚禮,他們有沒有在婚禮上灌那新郎酒,鬼魂索命,除非惡鬼,一般都是有因果的。”
張利安半天沒說話。
然后呆呆說了一句:“我父親參加過那場婚禮,在婚禮上,敬過新郎酒……”
王俊輝打斷他問:“只是敬酒嗎?”
張利安愣了愣了一下道:“我父親讓那新郎連喝了三杯……”
連喝三杯?
聽到這兒,王俊輝就說:“怕是那新郎把那三杯酒的仇記到你家兒子上了。”
張利安不說話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他的媳婦張麗萍則是有些不高興,開始埋怨起自己的公公,當初為什麼要敬酒。
王俊輝在旁邊說了一句:“如果你公公知道會是那樣一個結果,肯定不會敬酒的,你現在的埋怨也無濟于事,行了,事我們差不多了解了,現在帶著我們去‘吃人坑’看一下,了解了這件事兒,我們還要盡快趕回去。”
王俊輝著急趕回去,自然是為了救李雅靜。
在往吃人坑走的時候,唐二爺就有些失說:“你們說的那個邪道好像真的不會出現了,看來他是真的服了,只是他人給跑了。”
唐二爺的話讓我不由冒了一的冷汗,同時四尋找,看看那青邪道到底在不在,那青道士可是剛原諒了我們,如果再給唐二爺惹惱了,我們怕是要又要遭殃了。
我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心里才放心了不。
唐二爺看我有些張,就對我說:“初一,你放心,你二爺爺的本事在這中派道門中也算是排的上名兒,以后誰欺負你,你報我唐銘的號!”
我怎麼覺得這唐二爺比我爺爺還不靠譜呢。
當然他是真有本事,至本事應該在王俊輝之上。
只不過,比起那青邪道來說,唐二爺還是差了很大一截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吃人坑的跟前,坑的旁邊長滿了雜草,在坑的南邊扔著一排石頭,應該平時有人來這里洗服用的。
坑里面的水正如他們介紹那樣,非常的淺,而且我一到這邊兩相氣就分別給我開了采聽和監察的相門。
再接著我就看到在那坑中央的水底下爬著一個黑影,他的四肢展,腳上沒有穿鞋子,不過卻穿了一雙紅子。
從他一裝束來看,是西裝,這個應該就是那個新郎鬼了,我只是沒想到他休息的樣子也是這麼的別致。
拋開那青邪道不說,這吃人坑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小案子,這也是為什麼王俊輝組織沒有讓他來,而是派了另一個人來執行任務的原因。
爬在坑中間的那個鬼上雖然有紅,可比起我們在老墳嶺遇到的那三只中紅厲鬼中任何一只,都相差甚遠。
此時不是我,王俊輝和唐二爺也是看到了那爬在水中央的鬼。
王俊輝轉頭對張利安夫妻說:“行了,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這些年在這坑里害人的就是十多年前被灌醉,然后淹死在這兒的那個新郎,你們退到一邊兒去,我這就收了他。”
王俊輝這麼一說,張利安夫婦就趕退后幾步,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取出朱砂給他們封了相門。
其實以我黃階三段相氣,不用朱砂也可以封住他們相門的,不過我還是覺得用上朱砂會更保險一些。
王俊輝那邊沒穿道服,直接取出乾坤袋,然后了一個指訣,“嗡嗡……”念了幾句咒訣,然后腳下踏著七星罡步,一番扭下來,他便取出一張符箓,然后往坑里一拋。
那符箓在快要落到水面上的時候就“轟……”的一下燃了起來,瞬間,那坑中央爬著的新郎鬼就抖了一下,不過他好像并沒有下一步作,繼續爬在那里不彈。
見狀,王俊輝也沒啥意外,而是又是一張符箓扔到水里,這次的符箓沒有燃燒,而是直接飄落在水中,接著那符箓就如同一條游魚,對著坑中央的新郎鬼就躥去。
那新郎鬼這才有反應,也是如同一條游魚似的在水底下開始奔逃,王俊輝控著那符箓跟在后面。
見那新郎鬼一時制服不了,王俊輝就怒道:“孽畜,本道給你機會,你卻不懂珍惜,不怕本道現場打散了你嗎?”
王俊輝這麼一聲喊話,那新郎鬼就猶豫了一下,可不等那符箓靠近,它又開始奔逃。
我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臉,他一直是臉朝下影與一條閃游的泥鰍無異。
只不過他是一只嚇人的大泥鰍。
王俊輝趕著回去救李雅靜,本來就沒什麼耐心,警告過后,那新郎鬼依舊奔逃,他就又掏出一張符箓,然后了一個指訣,又扔到水中,瞬間就看到以那符箓為中心,形一個布的電網迅速在坑中四散開來。
那電網的速度擴散極快,新郎鬼躲避不及,直接被電網擊中,接著他在水中“嗚嗚……”痛,同時游的作也是停下,改了在水底搐發抖。
于此同時一直追趕這新郎的符箓也是跟上,直接在其后心上,王俊輝把手中的乾坤袋一張,符箓就帶著那新郎鬼向我們這邊游了過來。
王俊輝快走幾步到那水坑邊,然后俯下子,了一個指訣進水里,那飄過來的符箓自就向王俊輝的指訣去了。
等王俊輝到那個符箓,他大聲呵斥一句“起……”,頓時那符箓帶著新郎鬼就被王俊輝拎了起來。
不過那新郎鬼在離開水面的時候,就迅速一團黑霧,王俊輝手里的符箓包裹了起來,接著王俊輝就把那一團符箓塞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等他系住袋子口,然后指訣點了一下便道:“好了,事都解決了,以后這坑不會再出事兒了,你們孩子的事,剛才我的同伴也跟你們說了,你們會再續前緣。”
張利安夫婦雖然看不到那鬼,可是卻看到一張符箓在水里竄,這樣新奇的畫面自然讓他們看的目瞪口呆,所以王俊輝說的話他們也是信了。
接下來我們就跟這對夫婦道別了,王俊輝已經一刻也在這里待不住了,他心里全是蛇魑救李雅靜的事兒。
往回走的路上,我就問他準備怎麼置那只新郎鬼,王俊輝很隨便地說了一句:“等我救了雅靜再說,它已經鬼多年,而且害了不人命,本戾氣過重,送走的可能不大,最后的結果應該是直接打了。”
看來王俊輝的確沒什麼心思在那個新郎鬼上,至于我也沒在去想他,我這次出任務算是立大了一個大功,畢竟那蛇魑是我弄到的。
想到那蛇魑,我就想到了我爺爺,蛇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開了腦子挖出魑元來,我爺爺呢,會不會應了誓而暴斃呢?
想到這里,我就拿出手機撥了一下他的號,依舊是關機。
我們這次回到市里已經是快到午夜了,沒有耽擱,我們直接去了醫院,不過到醫院后,王俊輝就沒有讓我和林森再留著這里的意思,而是讓林森先送我回他家住一晚上。
我心里也是記掛著李雅靜的安危,在知道病好轉之前自然不會提前離開,所以也是答應了下來。
林森今晚沒有在這邊住,送我到了王俊輝家里,他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這邊本睡不著,心里想著的全是我爺爺的安危,再怎麼說,我也是爺爺帶大的。
一晚上我給他打了十多個電話,每一個結果都是一樣——關機!
實在沒辦法,我試著拿爺爺的生辰八字去卜卦,可算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一個問題,我卜出來的命本不是我爺爺的,換句話說,我爺爺一直過的生日的日期都是錯的,他對我瞞了他的生辰。
想到這里我不由有些沮喪,除了生辰八字,通過其他的方式卜卦,我更是什麼也卜不到,以爺爺的本事,如果一心想要藏他的命理,別說我這個小小的黃階三段的相師,就是地階段,甚至玄階的相師也不一定能做到。
因為他說過,他是神相。
除了我爺爺的事兒,我心里也想著王俊輝那邊的事兒,青邪道給我的那只貪睡的蛇魑能救的了李雅靜嗎?
帶著這種忐忑的心我一夜沒睡。
第二天清晨我的腦子還神的很,我好像于了一種莫名的狀態。
清早我給王俊輝打電話,他說已經把蛇魑的魑元喂給了李雅靜,而且李雅靜的惡化也是徹底得到了控制,相信只要慢慢地調理,兩三個月左右就差不多恢復了。
說這些的時候王俊輝很興,聽到他這麼說,我這邊也是放心了。
等我要掛電話的時候,王俊輝那邊就道:“初一,謝謝你給我蛇魑,我知道在蛇魑和邪道的事兒上,你瞞了我很多事兒,你放心,我不會追問你,你不說肯定有你的難,我會理解你,以后不管你做什麼,哪怕是忤逆天下之事兒,我王俊輝也會堅決站在你這邊,謝謝你,救了雅靜。”
王俊輝的這番話讓我心里覺異常的暖和,所以我這邊就笑著說:“這麼麻的話,你還是給雅靜姐說吧,我有朋友了。”
(本章完)
孟沖的世界裡有個寂靜的罪犯。這是她警察父親筆記上一個詞。它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它沒有影子,沒有語音,根本不是一個實體,它只是一個想法。從小混跡在警局,她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罪犯,各種各樣的理由,各種各樣的手法,腦子裡漸漸生出了這樣一個罪犯,它完美無缺,無比高尚,俯視眾人,它是孟沖心裡最後的障礙外的一個陰影,一直引誘著她,犯罪和逃亡。孟沖一直想遠離複仇,可仇恨卻越來越近,她不想被寂靜的罪犯吸引,卻身不由已地走向它的囈語和家族的噩夢中,最終走向一場考驗她人性與本身的迷局之中。 對手擺下烏雲密布的棋局,利用每個人人性與生命中的弱點,操縱著無數人脆弱的命運。孟沖要如何擺脫人性中固有的弱點,如何掙脫被人操縱的迷局,最終成功複仇。 智慧,勇氣還是領導者。手段,冰冷還是多情。 天才,總有一個最簡單的缺點。
六歲那一年爺爺給我取了個媳婦,她是一隻黃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