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我這只兔子不簡單,是只會抓鬼的兔子。”
劉文默皺皺眉頭:“兔子?”
我和他解釋又要費很大的力氣,就說:“這麼理解也可以。”
說完我又問劉文默:“你下定決心了沒,殺了他,別無他法,如果你同意了,你就把他出來,然后讓他別,我用相門打鬼的法子滅了他,如果你沒想好,我不會和他拼,我還需要找些幫手過來,畢竟這里面還涉及到一些別的事兒。”
聽了我的話,劉文默還在猶豫,他對我說:“可不可以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
一天的時間劉文默死不了,我看著點許耿雄的話,他也不會有事兒,所以我還是點了點頭說:“好,不過你要記住,那小鬼多活一天,你的壽命就多減一些。”
劉文默點頭。
他這個時候還在護著那個小鬼,可見他心里對那個小鬼的執念極深,都要到了能舍棄自己命的程度了。
我這里也沒有再為難他,就把臉上的朱砂洗掉,然后抱著兔子魑去酒會的現場,如果我把兔子魑留在這里,我怕把它的小爪子給挖殘疾了。
劉氏集團的酒會,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就到了會場門口,不過卻是門口幾個侍應給攔下了,我也不生氣,就給納蘭打了一個電話,他也是趕跑過來接我,見我抱著一只兔子不由皺眉頭說:“把它給我,一會兒你要見客人,抱著它怕是不方便。”
我想了一下就把兔子魑到納蘭的手里,然后吩咐要隨時跟著我,苦笑著對我點頭,估計沒見過我這麼“神經……”的人吧。
納蘭抱著一只兔子進來,自然引起了不人的注意,有些人還過來上去了它幾把,那兔子也是溫順的很,也不反抗,討了不的喜歡。
很快納蘭就領著我到了劉文軒這邊,他邊圍著幾個人正在和他說話,這些人每一個命氣都著一些富貴,顯然不是這公司一般員工,很可能是所謂的董事之類的。
見我過來,劉文軒就把旁邊的人先支開,然后和我到了一個人不太多的角落問我:“你在我弟弟房間發現了什麼,他在中途回去了,沒和你撞上吧?”
我笑著說了一句:“沒撞上,直接給我堵屋里了。”
劉文軒知道劉文默離開了,可是卻沒有打電話給我,顯然他是故意讓我和劉文默撞上,我也就沒必要在這里再繞彎子。
劉文軒問我在里面發現了什麼,為什麼要突然去他弟弟的房間,我就小聲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你弟弟的房間有鬼。”
“啊?”劉文軒愣了一下,然后反問我:“怎麼回事?”
我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劉文軒也是沒有在這里待下去的心思了,便讓我和他一起離開奔著休息室那邊去了。
我和納蘭到了這邊,他問我喝什麼,我搖頭說直接說事吧,然后就把我到了省城后遇到的這些七八糟的事兒給他講了,特別是關于劉文默養鬼的事兒。
等我說完,劉文軒就不停搖頭說:“文默他糊涂啊,跟我斗什麼氣啊,還有他養鬼的事兒,糊涂啊,糊涂!”
說著劉文軒站起來道:“李小相師,你有把握幫我弟弟除掉那個小鬼嗎?”
我說:“應該可以,說實話,我自己雖然打過兩次鬼,可都沒有你弟弟養的那只厲害,我今天在封了印堂的況下,那小鬼還能迷我,說明其本事不小。”
劉文軒問我認不認識厲害的行家,他可以出錢。
我自然認識一個,那就是王俊輝,不過王俊輝傷了,不知道現在恢復的怎樣了,我現在貿然給他電話,只會突兀增加他的煩惱和麻煩。
所以我想了一下就說:“找人就算了,那小鬼暫時還聽你弟弟的話,如果你弟弟肯配合,我有絕對的把握收掉那個小鬼。”
劉文軒立刻道:“這個你放心,我去說服他,哪怕是他讓我讓出這個位置給他,我也愿意。”
我看了看劉文軒,他的表很復雜,我無法判斷這是不是他的真心話。
不過有點我可以肯定,此時他心里思緒萬千,他說出剛才這一番話,絕對不是一時沖的豪言壯語,而是經過深思慮的決定。
想到這里我心里不由覺得劉文軒有些可怕,這麼段的時間里,他能權衡利弊做出一個決定,而且從他的表來看,他已經斷定,即便是他讓位給他弟弟,他也不會輸……
我之所以會這麼想,也是因為劉文軒臉上,那穩固中岳的命氣。
就在我們正聊這這件事兒的時候,許耿雄忽然跑進來對劉文軒說了一句:“劉總,不,不,不好,劉二總,在樓頂,要跳樓了……”
聽到許耿雄的話,劉文軒不由怔了一下,然后趕就往外跑,我也是趕搶過納蘭手里的兔子魑跟其后,與此同時老秋也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加了往外跑的隊伍中。
許耿雄剛才喊的這句話聲音不小,休息室附近的不酒會現場的人也是聽到了,他們這麼七八舌的一傳,整個酒會現場的人都知道劉二總要跳樓了,再所以不人都跟著我們往樓頂跑。
納蘭離我們最近,我就對喊了一句:“攔住其他人,一定不能讓他們上頂樓。”
劉文默跳樓還不知道是什麼況,可能是他自己想不開,也可能是他手里的小鬼作怪,如果是后者,樓頂上的人太多的話,萬一統統被鬼遮了眼了,那一會兒跳樓還不得跟下餃子一樣了?
這麼一想我自己就先起了一的皮疙瘩。
納蘭一個流之輩自然不可能全部攔住,我就喊許耿雄去幫忙,他知道我的本事,自然也是趕同意。
有了許耿雄和納蘭兩個人的組織,我,劉文軒和老秋三個人就率先趕到了房頂,不過此時酒店的經理和幾個保安已經在頂樓站著了,他們正在耐心地說服劉文默。
可劉文默就站在樓邊的,稍有不慎,隨時都有墜樓的危險。
不用說,樓下現在圍觀的人肯定很多。
見我們上樓了,那酒店經理就立刻過來問:“劉總,您看……”
劉文軒看看我,顯然在詢問我的意見,我想了一下就讓酒店的經理和保安先退回去,把上樓的口堵上,任何人都不能再放上來,包括警察和一會兒趕來的消防人員。
酒店經理有些不知所措,劉文軒便道:“別愣著,照做!”
那酒店的經理也是立刻帶著幾個保安退下了,等著上樓的門被關上之后,劉文軒就對著那邊輕聲道了一句:“文默,你快點回來,你不是要這公司董事長的位置,我給你,我讓你做。”
劉文默這才緩緩把頭轉了過來,他的臉上命氣已完全被黑的邪氣所遮蓋,相門命理已經混不堪,換句話說,那小鬼已經在對他下手了。
這小鬼竟然提前下手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在剛才沒有在他的命理鬼相中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難不這小鬼鬼相命氣藏得太深,以我的本事看不到,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要對付他,單對單的話,應該就沒有什麼勝算了。
看著劉文默的臉,我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劉文默在樓邊慢慢地轉過,他的子一晃一晃,好像隨時會踩似的。
劉文軒繼續說:“文默,你快點回來。”
劉文默手里還捧著那個玻璃瓶子,只可惜那瓶子里的養鬼符已經不見了,那個小鬼也不在里面。
不用說,看劉文默臉上的黑氣也知道,那小鬼上了劉文默的。
同時我還看到在劉文默的邊有不的黃的口水流出,他不停地反胃,然后“哇……”一口就吐了一灘的黃水出來,在那黃水中我就看到了一些爛掉的符箓。
我心里又是一驚,難不劉文默剛才吞下了養鬼符?
是他自己要吞的,還是被那小鬼附之后做的事兒呢?
我們現在離劉文默只有七八步的距離,所以他吐出那灘口水的惡臭味很快就傳到我們鼻子里,我不由捂住了鼻子。
我懷里抱著的兔子魑也是出小爪子把自己的鼻孔捂住了。
劉文默吐完那一口口水,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冷冰冰地說了句:“爸爸!”
是一個充滿怨恨的小孩兒的聲音,聽了那聲音,我整個都覺冷冰冰的。
我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鬼話,這鬼竟然主讓我們聽到鬼話,是想用鬼話來迷我們。
想到這里我立刻掏出朱砂,把劉文軒和老秋的眼睛、耳朵和印堂三相門全部封死,同時對他們說了一句:“小心點,劉二總已經被他自己養的小鬼附了,那小鬼現在還想迷我們,拉著我們陪葬。”
我話音剛落,劉文默又道了一句:“媽媽!”
聲音更冷,我在封了相門的況下還覺到渾一寒流往上涌,我的還是出現眩暈,那種覺就好像是喝醉了酒。
完了,這小鬼戾氣太重,我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趕運氣抵抗,我這邊暫時能抵抗,可劉文軒和老秋兩個普通人卻是立刻不行了,他們竟然開始慢慢悠悠地往樓邊走,完了,這下要出大事兒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懷里的兔子魑就忽然跳到地上,然后對著劉文軒和老秋一陣比劃,然后“嗚嗚……”、“呲呲……”“哧哧……”地了半天,我心想這兔子魑現在還有心耍寶,正準備它回來,就發現劉文軒和老秋仿佛出現了重影。
這不是我暈了,而是他們兩個真的出現了重影,好像他們里的魂魄要離了。
我心里不由一愣,心想我這兔子魑不會還有勾魂的本事吧?
“嘭!”
“嘭!”
劉文軒和老秋的躺了下去,可那一道重影卻還在那里呆呆地站著,顯然兔子魑功把兩個人的魂給勾出來了。
我心里一陣后怕,如果兔子魑要是拿這本事對付我,那可真是防不勝防啊,我心里也是忽然覺得我這兔子魑似乎并沒有我想的那麼壞。
劉文軒和老秋同時離魂,等著康復后肯定會大病一場,可總好過墜樓亡。
看到我那兔子魑的作,劉文默就開始變得很生氣,他“啊……”地尖了一聲就把手里的玻璃瓶子對著兔子魑扔了過去,那兔子魑速度很快,一下就跳開,回到了我邊。
而我經過運氣,也是漸漸穩固住了自己的心智,那種眩暈的覺也是越來越弱了。
我深吸一口氣,咬破自己的食指,然后以自己的指尖再次封了一遍相門,朱砂墨再好,比起純正的指尖也是差了幾個檔次,如此一來我的腦子就更加清楚了。
見我不再到他的迷,劉文默繼續用小孩兒地聲音說:“你,該死,他該死,你們都該死。”
我嘆了一口氣說:“你這小鬼,危害人間,本道,不對,本相爺今天就收了你。”
我差點說出王俊輝的口風來。
說話的時候,我還從書包里出了王俊輝送給我的那把銅錢劍,這東西是打鬼的法寶,就算我用不出其中一二的神通,單是這麼打在鬼上,應該也有效果吧。
只可惜劉文默現在站在樓邊上,我這麼一劍刺過去,就等于了犯下了殺人罪。
想到這里我不由回頭看了一眼,附近連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如果劉文默此時失足跳樓,警方會不會懷疑是我給推下去的?
這麼一想,我背后再次冒起了冷汗。
我對著劉文默說:“你這小鬼,他是你這一世的生父,你淪為鬼魂,他還養了你一年,你不思報恩,反想要加害于他,當真半點面不講啊。”
劉文默忽然笑了起來:“面?要不是當初殺了我,我也不會再度為鬼,我為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我要是不講面早就殺了他一千遍了!”
劉文默聲音很大,我聽得也是愣住了。
那小鬼的思路竟然如此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