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輝掀起蓋著趙永亮鼻子的符箓,我們就看到趙永亮的鼻尖通紅,如果再腫起來一些,那就真是一個小丑的扮相了。
看到趙永亮的模樣,特別是他的眼神,王俊輝愣了一下而后就道:“糟了,那山魈知道我們晚上會來,已經不在趙永亮的里了。”
我也是一下明白了過來,這趙永亮眼神的恐懼不是來自山魈對我們的,而是他剛才看到了什麼東西,來自真正的趙永亮對那個東西的恐懼。
很快王俊輝又說了一句:“他的鼻子還是紅的,說明那山魈剛捉弄完他,搞不好那山魈還在屋子里,四找找。”
我們立刻分開去找,于此同時我手中籠子里的兔子魑就對著屋子西南角開始“呲呲……”,我立刻就說:“西南角!”
我話音剛落,西南角一個柜子后面就竄出一個黑影來,這黑影像是一個黑的巨型蝌蚪,腦袋賊大,子很小,兩只手臂也很短,一條耷拉在后,像極了蝌蚪的尾。
因為它的腦袋太明顯,乍一眼看去,那家伙就好像是一個腦袋拖著一個尾在屋子里竄,樣子分外嚇人。
我估計趙永亮眼神的恐懼,也是來自對這玩意兒的吧。
不用說了,這玩意兒定是山魈無疑。
看到那山魈現,原本只是“呲呲……”的兔子魑一下就“呼呼……”了起來,那聲音聽起來氣勢強勁,讓原本心里還有些怕的我,一下就安定了不。
那山魈被發現之后,直接選擇往門口的林森撞去,林森早已經被王俊輝開了明眼,自然能夠看到那山魈,他毫不遲疑,把王俊輝給他的符箓就對著那山魈猛過去。
那山魈作十分敏捷,林森這一張符箓并沒有到它,反而是林森的小腹被山魈猛撞了一下。
頓時林森那壯實的子就一下飛出屋子“咣……”的一聲落在院子里。
王俊輝那邊已經了一個指訣跟上,那山魈被林森這麼一擋,就沒有沖出去,一下又被王俊輝回了屋子里。
而我手中籠子里的兔子魑就“呼呼……”的更加厲害了,而且還在這籠子里不停地跳啊,蹦啊。
見狀,我也沒有征求王俊輝的同意,直接打開籠子把兔子魑放了出來。
兔子魑一出籠子,不用我吩咐,直接對著那山魈就撲了過去。
那山魈好像很怕這兔子魑,轉頭就跑,王俊輝見狀不等林森進來,就直接把門關上,然后在門、窗戶和墻壁上分別下了數張符箓。
我就知道那山魈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同時王俊輝也對林森說了一聲:“你在院子里守著。”
林森也是應了聲。
此時趙大川和王傳梅的聲音也是從院子傳來,不過也是被林森給攔下了。
在這屋子里兔子魑對山魈的追逐還在繼續,那山魈的樣子看起來分外的狼狽,本不敢做毫的停留,而我的那只兔子魑看起來極為靈敏,在桌子、柜子之間上竄下跳,速度上毫不輸給那只山魈。
而此時趙永亮只是躺在床上發抖,沒有任何其他的作。
那山魈在屋子里又轉了一會兒自知自己逃不掉了,轉頭就對著兔子魑撲了過來,像是要搏命了。
我心里也是不由“咯噔……”一聲,我這只會“耍寶、賣萌……”的兔子魑到底行不行啊,別是只“紙老虎……”
那山魈撲了過來,兔子魑也沒有退讓,同樣縱一跳撲了過去,那兔子魑一下就變的兇猛異常,那姿那還有半點像是一只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猛虎,一頭雄獅。
它的前爪一拍,頓時就和那山魈纏斗在一起,兩者一同落地滾打了起來,我沒想到兔子魑竟然以真實的,可以抱住山魈的虛。
形式上看,這倆家伙不分伯仲,可從氣勢上看,我那兔子魑明顯占據了上風。
我第一次見兔子魑發威,它那小板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我也是不由心澎湃起來。
一開打,兔子魑便贏了三分的氣勢,頓時在滾打的過程中,那山魈就只能被防,本沒啥時間去反擊。
而兔子魑則不然,小爪子用力很大,那尖銳的爪子一下就派上了用場,撕撓了幾下,那山魈就疼的“嗚嗚……”。
山魈愣大的腦袋想要張去咬兔子魑,兔子魑的脖子卻是靈活的來回擺,同時配合爪子的阻撓,完全不給那山魈任何下的機會。
而且在這滾打的過程中,我還看到兔子魑不停地再對那山魈“嗚嗚……”的說著什麼,我心里一驚,這兔子不會想把山魈“蠱……”自己的手下吧?
王俊輝那邊看的也是驚疑不已,特別是在看到他兔子魑“嗚嗚……”和山魈說話的時候,就道了一句:“這魑果然是五鬼之首,它雖然不能收了山魈當自己的收下,卻可以通過不停地發聲,減這山魈的氣勢,讓其一點一點喪失戰斗的意志。”
王俊輝頓了一下,然后對著兔子魑點點頭又繼續說:“一只未年的魑,而且還不是兇禽猛所化之魑,竟然能夠單獨鏖戰一只年的山魈,看來五鬼之間的食鏈規則也不是輕易能夠逆轉的啊。”
如此說來,我手里這只“魑……”豈不是了站在所有鬼類食鏈頂端的存在?
如果這只兔子魑以后完全聽命與我,以后再遇到什麼鬼,讓它去“叨叨……”一陣,那問題不就解決了?
想到這里我就都覺得我可以離開王俊輝單飛了……
當然想歸想,現實中,我不可能扔下王俊輝這個生死之不管的。
我這邊想的時候,那山魈已經被兔子魑打的極為狼狽,上的黑氣被打的四飄散,愣大的一個腦袋,已經被兔子魑撓的散去了一小半。
那山魈,趁著兔子魑爪子撓它的時候,猛一發力把兔子推開一段,好不容易有了反擊的機會,它卻不敢再抵抗,而是用唯一的單跪下對著兔子魑開始磕頭求饒。
而兔子魑似乎不吃它這一套,呲著牙不停對這山魈“呼呼……”,同時一步一步向那山魈。
見那山魈已經放棄了抵抗,王俊輝就忽然說了一句:“且慢!”
王俊輝這麼一說,那兔子就打了一個哆嗦,顯然它是被王俊輝打怕了,這就是所謂的一降一吧。
兔子魑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原地對著山魈“呼呼……”幾聲,好像是在威脅其不要。
那山魈已經被打的很慘,那里還敢造次,卷在那里只能等著任人宰割。
王俊輝看了看兔子魑,然后對我說:“初一,我覺他好像更聽你的話,你讓它把那山魈給我叼過來吧,封了它,我們明天去了一趟趙大川的老家,應該就能完事兒了。”
我點頭然后就給兔子魑下命令,其實我心里也不知道那兔子魑會不會聽我的,可等我下了命令,那兔子魑毫不遲疑,一下撲過去,咬著那山魈的脖子,就扯到我面前來了。
看著大頭鬼,我連忙擺擺手說:“不是給我,是給他。”
然后兔子魑也不覺得累,又扯到了王俊輝的跟前,顯然那山魈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掙扎都不掙扎一下,只是偶爾發出一慘淡的“嗚嗚……”的聲。
我知道這是兔子魑的“蠱……”起了作用,它已經讓那山魈變得毫無斗志了。
山魈被帶到了王俊輝的面前,他直接掏出一張黃符對著其大頭了上去。
兔子魑害怕到殃及,遠遠地跳開,然后躲到我腳下來了,它又變回了那個只會溫順耍寶的兔子魑,仿佛剛才那一場魑魈大戰原本就與它無關似的。
王俊輝了那山魈,然后飛快從隨兜里掏出一個黃金的錦緞小袋子,袋子上繡著端正的太極八卦。
接著王俊輝就對著袋子了一個手訣,然后對著地上的山魈道了一句:“孽障,還不速速伏法?”
隨著王俊輝這一聲呵斥落下,那山魈就化為一團黑影鉆到了他的袋子里,接著王俊輝把袋子口系上,然后又了一個指訣在上面一點,才把袋子重新收回服的口袋里。
我問王俊輝那個袋子是什麼寶貝,他笑著說:“乾坤袋,用來裝較為厲害的鬼,我之前用的那些瓷瓶怕是裝不住這只山魈。”
我看了看腳下的兔子魑然后說:“那山魈我沒覺多厲害啊。”
王俊輝也是看了看我腳下的兔子魑說:“那是因為有這個小家伙,今天全是它的功勞,如果沒有它,我要降服這山魈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我也是“哦……”了一聲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山魈被收拾的過程太簡單了。”
王俊輝笑了笑說:“我估計是因為這個山魈比較弱吧,如果上厲害一些的山魈,你這兔子魑怕是也要吃些虧。”
我還準備再細問一些問題,王俊輝已經不給我這個機會了,他讓把兔子魑收好,然后他就往床上躺著的趙永亮的跟前走去。
我看了看那個籠子對兔子魑說:“好了,該回去了。”
那兔子魑極不愿的走了幾步,然后跳回到了籠子里。
我走過去把籠子好,然后對它道了一句:“從今以后我每天都喂你蘋果吃。”
聽我這麼說,那兔子魑才顯得高興了很多,在籠子里打起滾來,好像是興,又好像是在向我炫耀剛才那一場戰斗的勝利。
王俊輝那邊已經扯下了趙永亮額頭上的符箓,同時讓我過去看下其況如何。
趙永亮額頭上黑氣依舊很多,不過已經開始呈現消散的趨勢,疾厄宮有些病變的命氣,并不太嚴重,沒有影響到其壽命。
不過那命氣比較頑固,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治療周期較長,是頑疾,需要差不多半年到一年的調理才可。
這些都看的差不多了,王俊輝自己去把房門打開了,趙大川和王傳梅立刻上來問我們他們兒子的況。
王俊輝說:“醒了,不過子太虛,估計沒法自由活,建議你們現在就把他送醫院去,他臟東西已經沒了,‘喝酒病’也已經除兒了,好好調養,你們兒子就可以完全恢復。”
趙大川連忙謝過王俊輝,然后就跑進屋去看趙永亮,同時撥打了“120”的急救電話。
不久救護車過來,趙家一家人就去了醫院,趙大川對我們也是放心,就把鑰匙留給了我們,讓我們在他家休息。
等著趙大川走后,我就開始問王俊輝我心中的一些疑問,第一個,那棺材前面的酒是怎麼的。
王俊輝笑著說:“你不用問了,你心中的所有疑問都是那山魈搞的鬼,它們最喜歡捉弄人,那些都是山魈的惡作劇,包括趙永亮的‘千杯不醉’,只是那山魈單純地覺得好玩。”
我還不明白,就問:“那些酒呢,被趙永亮喝進肚子里的酒,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為啥醫院都檢測不太出來?”
王俊輝問我:“你知道怎麼給鬼神敬酒嗎?”
我說,就是撒地上唄。
王俊輝點頭說:“一般給鬼神敬酒,撒在地上,就讓那些酒揮發,化為酒氣后才能供他們用,不過那些時候神鬼一般不會太著急,所有的酒都是自然揮發,可趙永亮喝下的酒卻不一樣,是那山魈用自己的氣把他的酒散掉,然后自己喝掉了,那山魈多半也是一只酗酒的家伙。”
又聊了會兒王俊輝也沒讓多問,說是早點睡,明天一早去趙大川的老家,那山魈還有兩個伙伴。
我問王俊輝是如何知曉的,他說:“在裝他進袋子的時候我就問過了。”
這一夜我的心很好,不是因為我們旗開得勝,而是因為我家兔子魑大發神威,我覺得只要有這兔子魑在,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怕一般的小鬼了。
當然如果遇到大神通的鬼,我和兔子魑還是要繞道走的。
以我倆的本事目前還只能挑一些較為和點“柿子……”,太的容易傷到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