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卉要過來,我頓時心如麻,于是我就把王俊輝這邊的地址告訴了,“哦……”了一聲說二十分鐘到,然后就掛了電話。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我把這里收拾了一下,又去把兔子魑喂了一下,同時吩咐那兔子魑說:“你家主人要來看你了,一會兒聽話點,不然明天我把你當下酒菜。”
那兔子魑點頭,“咦……”,它竟然能聽懂我說的話。
我頭上的包暫時下不去,我就找了一條巾,取了一些涼水敷了一下。
當然不會有啥效果,我額頭上的那個大包依舊不小。
我約莫時間差不多了,就拿了手機和鑰匙下樓去接徐若卉,下樓梯的時候我扶著墻,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我怕自己不小心再摔一腳,摔出一個好歹了,錯過了和徐若卉今晚相的時。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霉,在屋子里摔倒到了額頭,下樓的時候,這樓道里的燈竟然沒有一個是亮著的,我只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來照路。
越往下走,我就覺一陣陣涼風從樓梯下面倒灌上來,吹的我直打哆嗦,我上好不容易退下一些的酒勁忽然又升起不,我走路就開始覺整個樓梯都在晃了。
幸好王俊輝家的樓層并不高,很快我就下到了樓下,然后蹌蹌踉踉地再往小區門口。
此時時間最多九點多,可我抬頭看了一下,發現這小區里竟然沒有一戶的燈亮著的,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正好在我出門后停電了?還是說我喝醉了,眼前出現了幻覺之類的東西。
要麼就是我在不知不覺間被鬼遮眼了?
很快我就到了小區門口,馬路上的燈還是亮著的,可附近幾個小區全部黑了燈,偶爾有一兩家有了微弱的亮,我也很快辨認出,那是燭。
看來這里是真停電了。
我面前正好過來一輛出租車,徐若卉就從車上下來,穿著我今天看到的時候那條格子連,還挎著一個黑的小包。
看到我之后就說:“這附近停電了?怎麼所有的樓都是黑的,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我搖頭說:“是我倒霉也不一定。”
此時我已經想起了我爺爺說的劫的時候,他讓我遠離家里的人,也就是徐若卉,我跑到了市里,可我倆還是市里遇到了,這就是天意吧。
正如爺爺曾經教我相卜的時候說的那樣,有些劫是避不過去的。
既然避不過去,那我又何必逃避和徐若卉的相呢。
我這邊想這些事的時候,徐若卉就推了一下我胳膊說:“初一,你還醉著呢?傻站著干嘛,帶路啊。”
我“哦……”了一聲就往里走,可我酒勁兒還在,一邁步就蹌踉了一下,險些摔倒。
徐若卉趕扶住我說了一句:“你剛才是怎麼出來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被徐若卉扶著走路,我心里還是覺很幸福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樓下,因為這樓道里太黑,徐若卉顯得就有些怕了,往里探頭看了幾眼才扶著我往里走,我笑著說了一句:“放心吧,里面沒鬼。”
聽到我說“鬼……”字,徐若卉就跟我說:“別在我面前提鬼字,我最近老是遇到一些怪事兒,不知道是不是被臟東西纏上了,所以才跟兒園請了兩天假,跑市里來了。”
聽了徐若卉的話,我就好奇問了一句:“我家又鬧鬼了?”
徐若卉搖頭說:“不是,我第一次覺奇怪是在兒園的時候,后來那種奇怪的覺就一直纏著我,弄的我心里的。”
我趕問徐若卉到底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兒。
說:“這樓道里太恐怖,等咱們到了房間里,我再跟你說。”
我點了點頭,然后下意識想要加快步子,可因為酒的作用,我步子沒站穩把腳又給崴了,頓時疼的我走的更慢了。
我這倒霉勁也過不去了。
徐若卉則是扶著我說:“你都這樣了慢點走,一會兒你摔出一個好歹來,還怎麼保護我?”
聽到徐若卉讓我保護,我心里頓時一陣暖和。
顯然今晚給我打電話,也有這一層面上的意思,是害怕心中的那種恐怖覺,害怕真的有臟東西,所以才來尋求我的幫助。
而徐若卉是我喜歡的人,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很快我一歪一斜地就被徐若卉扶到了房門口,拿出鑰匙,我開了半天沒找到鑰匙空,徐若卉看不過去,搶過我手里的鑰匙,幫我開了門,然后扶我進去,同時他里說了一句:“我覺得我今晚來錯了,你這樣子,要是真有臟東西,你能保護我嗎?”
徐若卉說著,就打開手機往屋子里晃了一下,先看看把我放到哪里,可當照到客廳窗戶的時候,我倆同時忍不住“啊……”了一聲。
因為在窗臺上卷著一個背對著我們的小孩兒。
看到那卷著小孩的背影,我和徐若卉驚一聲的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聽到我和徐若卉的聲音,那小孩似乎也是到了驚嚇,“嗚嗚……”兩聲,就沿著房頂倒掛著“嗖嗖……”地往廁所方向跑了。
到了廁所那邊,那小男孩兒一松手,就從房頂上掉下來,然后“呼……”一下穿過廁所的門鉆到廁所里面去了。
這個過程說來長,可現實中只有兩三秒的時間。
徐若卉已經躲到我后,雙手抱著我的胳膊大氣不敢一下,特別是那長指甲,都快要陷進我的里了。
所以等那小孩兒鉆進了廁所我又“嘶嘶……”了兩聲,徐若卉在我后張道:“怎麼了,怎麼了,他又出來了嗎?”
我說不是,是把我掐疼了,這才恍然大悟把手松了一些,不過依舊抓著我的胳膊不肯放。
我看那小男孩鉆到廁所不出來了,我就掏出手機準備給王俊輝打電話,這捉鬼的話還是他更在行一些,可我拿出手機幾通電話打過去,對方都是關機狀態。
他現在肯定在病房陪著李雅靜,肯定是怕打擾到,這才把手機關了。
想到這里我心中倍無奈,我今晚還真是霉運橫行啊。
求啥啥不靈,干啥啥不順啊。
電話沒打通,徐若卉就在旁邊小聲說:“初一,我們出去吧,這屋里那東西好嚇人。”
我此時酒勁已經退去不,思路也開始順暢起來。
我回頭看著徐若卉直打哆嗦的樣子就問:“那個小孩兒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一直纏著你的臟東西?”
徐若卉點點頭說:“嗯,就是這樣的覺,我之前雖然沒有見過他,可我敢肯定最近就是他一直跟著我。”
一般人是看不到鬼,只有質太過弱的人偶爾才能主看到鬼,可徐若卉活潑開朗,并不偏弱。
另外也不可能會自己給自己開明眼,也就是這鬼不是主看到的,而是被。
所謂被就是有些鬼會故意跟某些人取得意識上的聯系,然后讓那個人看到自己,這樣的況見鬼的人一般境都會很糟糕,因為那鬼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沖著見過的人去的。
至于我能看到那小鬼,完全是因為我二段氣功遇到鬼會自開監察相門的作用。
想到這里我就開始為徐若卉擔心,那個小孩兒的鬼為什麼會纏上徐若卉呢,這麼善良、可。
我心中有些想不通,鬼魂不會無緣無故纏人,難道徐若卉對那個小孩兒做過什麼特殊的事兒?
而這特殊的事可能是好事兒,也可能是壞事兒。
我正在想這些的時候,徐若卉就扯了一下我胳膊道:“初一,不然我們先離開這房間吧,他在里面,我害怕。”
徐若卉這麼好強的一個人,說自己怕了,那就是真怕了。
這也難怪,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次又能親眼看到那臟東西,不怕才怪,就連我這個懂得一些相門打鬼法子的人,心里都的,別說了。
徐若卉要走,我想了一下就搖頭說:“那東西是纏著你的,我們出去了,他肯定也跟著出去,跑解決不了問題。”
徐若卉更加害怕了,問我怎麼辦。
我了一下上,發現朱砂墨沒有隨攜帶,可要去我的房間拿,那就要經過廁所門口,我怕廁所里的小男孩兒突然竄出來上了我們的,便一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分別給我和徐若卉封了印堂的相門。
見我又咬了手指,徐若卉就說:“這里有藥箱嗎,我給你包扎一下。”
我搖頭說不用。
接著我又看了看廁所那邊,那小孩兒似乎沒有出來的意思,我就拉著徐若卉在沙發上坐下道:“反正我們相門都封住了,那小鬼暫時上不了我們的,我們應該還算安全,就在這里等等看,等他出來,我試著問問他為什麼纏著你。”
說到這里我頓了一下,看了一下黑暗中的徐若卉那種模糊不清的臉繼續說:“希你倆之間不要有什麼恩怨的才好。”
我說這話自然是害怕徐若卉曾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那樣的話,的神形象可就在我心中大打折扣了。
徐若卉也是聽明白了我的意思,趕說:“我都沒見過那個小孩兒,怎麼可能和他有恩怨呢,還有我工作的那個兒園,也是干凈的很,是新兒園,才開沒幾年,也沒出過事兒。”
徐若卉說的這些話我都信。
我點點頭讓先別急,再想想去兒園之前,甚至是高中,初中或者小學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這個小孩兒,或者邊有小孩兒死掉的。
徐若卉努力想了一會兒,然后在黑暗中搖頭。
我選擇繼續相信徐若卉,既然徐若卉真的和廁所里的小孩兒沒有瓜葛,那這個小孩兒就是一個胡害人的枉鬼了。
可是我在白天看徐若卉的面相,并沒有看到有霉運,印堂也沒有黑氣,看不出毫鬼侵擾的跡象,這說明那個小孩兒雖然一直跟著,卻一直保持在安全距離之外,沒有半點傷害的意思,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心中的兩種推斷陷了矛盾。
見我不說話,徐若卉又晃了一下我的胳膊說:“初一,我是之前在你家看過你打鬼,才來找你的,我不會給你惹什麼麻煩吧,你不會怪我給你引來這麼大的麻煩吧。”
聽了徐若卉的話,我就借著一些酒勁兒說:“若卉,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吧,就算是你讓我去死,我都愿意。”
聽了我的話徐若卉半天沒說話,我在黑暗里也是看不清楚的表。
“呲呲!”
就在我等徐若卉說話的時候,我睡的那間屋子忽然發出一些聲響,不用說正是那只兔子魑。
這家伙不合時宜地壞了我的好事兒。
聽到那聲音,徐若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問我是不是兔子,一下子就把話題給扯開了。
我無奈說了一聲:“是!不過馬上就不是了!”
徐若卉問我為什麼,我就說:“因為它很快就要變兔子了。”
大概聽到了我的話,那兔子魑在屋里立刻不吭聲了,反而是徐若卉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功夫開玩笑,我們接下來咋辦,那個小男孩兒我是真的不認識,總不能讓他一直跟著我吧。”
被那兔子魑這麼一攪和,徐若卉就把心中那些害怕藏了起來,雖然子不時還會害怕的抖一下,可言語已經恢復了之前那個冷傲的徐若卉。
我說剛才那些話的氣氛全無,心里不由覺得掃興。
而就在這個時候“咔……”一聲,客廳里的燈一下就亮了起來,來電了,這下徐若卉心中害怕勁兒就更小了,在來電的一瞬間,就松開我的胳膊往旁邊挪了一些,坐的位置也是離我遠了一些。
我倆往廁所門口看了看,并沒有那小男孩兒出來的跡象。
又沉默了一會兒徐若卉才說了一句:“來電了!”
我也是附和了一句:“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