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輝點頭說:“最好這樣,否則本道一定讓這群孽畜統統不得超生。”
在王俊輝離開后,那兩個人,也沒有離開墻角,還是在那兒不停地唱。
到了這邊屋子里,我就問屋子里兩個中邪之人上鬼的事兒,我想知道王俊輝為什麼會說屋里的兩只鬼,和宅子里其他的鬼不是一伙兒的。
王俊輝進到屋子里就說:“其他的那些鬼一上了人的,就拼命往外附者的魂魄,搶占,可這倆人卻不一樣,他們上的鬼只是附,卻沒有搶占的意思,這兩個鬼不像是在害他們,而是一種營救。”
營救?
王俊輝繼續說:“這些被附的人,每一個人質都是偏、偏之人,很容易著鬼的道,我猜想況是這樣的。”
“中元節那天,張家的小孩不是看到過先后兩伙‘人’進來嗎,第一波應該是張家的先人,第二波就是那個小孩兒領著的一群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我估計是來這里搶飯的,所以和張家的先人起了沖突,張家的先人不敵被打跑了。”
“然后布娃娃小孩兒帶著的那群鬼,就開始尋找合適質的人上戲弄張家的人,而張家的亡靈看到了這樣的況,就搶占了兩個作為保護。”
說到這里王俊輝看了看屋子里的張家老祖宗和張遠恒的大哥。
張遠恒也是愣了一下道:“啊,這麼說來,既然是要救我家老祖宗和大哥,那他們為什麼反而看著更弱了?”
王俊輝解釋說:“他們的看著弱,實際上卻要比院子里,那些人強,他們的魂魄俱全,等著驅邪之后,安心靜養便可恢復,不染上其他疾病。”
“可院子那些人,三魂雖在,可掌管人機制的魄卻不全,里的早就開始發生了變化,等著驅邪結束,他們不但虛弱,還會染上一些疾病,需要好好治療才可康復。”
聽了王俊輝的解釋張遠恒臉擔心就更多了。
王俊輝到了這屋子里,看了看那兩個人,然后讓我去把他放在院子里的包中瓷瓶拿過來兩個。
我也是趕照做,取了瓷瓶后,跑過來遞給他。
王俊輝接過兩個瓷瓶,然后念了幾聲咒訣,把兩個瓷瓶分別放在張家老祖宗和張遠恒大哥的印堂上,頓時兩道微弱的黃就進到了瓶子里。
收好這兩只鬼后,王俊輝再把瓶口封好,讓我給兩個人重新封一下印堂。
等我封好了印堂,王俊輝就對著瓷瓶說:“你們的親人,我們已經保護起來了,現在你倆安心在瓶子里待著,我就不拿符箓封你們了。”
兩個瓶子同時發出“嗡嗡……”的震聲,王俊輝點點頭出門,把瓶子放回自己的包中,顯然那倆鬼是同意王俊輝的話了。
院子中邪的人就剩下兩個唱戲的人了,王俊輝也有些犯愁了,他靠近不了兩個人,也就無法給兩個人驅邪,看來現在只能等那個人把那出戲給唱完了再說。
我們也是把幾個已經從中邪中解救出來的人,都搬到了老祖宗所在屋子里的炕上。
此時張遠恒也是問王俊輝:“王大師,我大哥和老祖宗既然是被自己的親人,那為啥不直接告訴我們呢?”
王俊輝說:“因為他們沒有里魂魄,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直接控制說話,而原本的意識,到新意識的,暫時也控制不了,所以他們就會長睡不醒,偶爾說兩句胡話。”
“同時那些臟東西本屬寒,進到二人,會導致他們風寒、發燒,出虛汗,他們喊冷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王俊輝解釋的很清楚,張遠恒也就不再問了。
而我心中則好奇問了一句:“王道長,你能猜出第二波鬼魂的來歷嗎,他們為什麼會搶張家的飯,是不是和張家有什麼仇怨?”
王俊輝搖頭說:“這就要等我和那些鬼談過之后才能搞清楚,初一,你這麼問是不是從剛才那小孩兒的鬼相上看出什麼來了?”
我點頭說:“是看出一點不尋常,可能和之前張家老祖宗和張遠恒大哥喊的‘死人了’三個字有關!”
之前我們在后院,我一直沒有太好的機會向王俊輝說那小孩兒“鬼相……”的事兒。
接連發生的這一系列變故太過湊,基本上沒有給我們息的機會。
現在六個中邪的人,已經被驅除了四個,剩下兩個人我們暫時不了手,在看們唱戲的時候,我正好也是有機會把之前的事兒說說了。
我說,那布娃娃小孩的鬼和張遠恒的老祖宗和大哥說的“死人啦……”三個字有關系,張遠恒就第一個打斷我的話問我:“李初……”
張遠恒也算見過我施展神通,估計也覺得這麼稱呼我不好,就又開口說:“李大師,你的意思,難不我家和那小孩鬼還有什麼瓜葛不?”
張遠恒看起來有些激。
我能理解他的心,那小孩兒是死人,如果張家和扯上關系,那豈不是間接地說張家和小孩兒的死有關系了?
我讓張遠恒先別激,先聽我說繼續說下去。
那小孩兒滿臉霜白,鬼相中的三停、六府均為下下之相。
所謂三停就是額頭天停,鼻梁人停,下額地停,也上、中、下三停,三停均等之人,一生福報無數,反之則孤苦貧寒,而且無壽命短。
那布娃娃小孩兒的鬼相恰好是三停的后者,所以已經夭折鬼,也是因為三停不均,中停過短,也就是的鼻梁太短,導致的五看起來太湊,看起來甚是別扭。
換句話說,這小孩兒不太漂亮。
那小孩兒的中停不單過短,還有些塌陷,不過從命氣上看,那是變鬼之后形的,這就說明那小孩兒在死的時候中停位置曾遭過重擊。
而且在那小孩兒鼻子中停位置的邪命氣無限徘徊,并與整個張家的宅子相互迎合,換句話說,那小孩兒的死極有可能和張家的宅子有關。
包括這小孩六府之氣,也是如此,霜白之下的六府鬼相的相門,兩輔骨,兩顴骨,兩頤骨均有凹陷、扭曲之相,且這些相門下的命氣,均與張家的宅子有瓜葛。
難不這小孩在蓋這宅子的時候出意外死的?
還是說,是這里有人施暴將其打死呢?
還有之前張遠恒大哥和老祖宗同時坐起來說死人了,應該不是胡言語,而是在睡著之后的夢里看到了一些場景,從而由夢中驚醒口而出“死人了……”三個字。
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胡言語,兩個意識不控制的人,說出同樣話的幾率又有多呢?
所以我覺得是那個小孩在三進院子里,一直托夢給這兩個人,讓他們看到死時候的樣子。
我說這些也不都是猜測,我在張遠恒大哥和老祖宗的的田宅宮上發現了那小孩兒的命氣,這也從此側面說明,張家宅子,的確和小孩的死有關。
等我把分析說完,張遠恒就立刻反駁道:“不可能,我家蓋這宅子的時候平安的很,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事兒,就連工人傷都沒聽說過,更別說死人了。”
“還有,我們這鎮子不大,如果誰家的閨死了,或者丟了,鎮子上的人能不知道嗎?我,包括我家的親戚,甚至鎮子的人,也從來沒聽過鎮子上有死人的事兒,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打聽去。”
張家算是這一帶的名門大戶,當然十分注重名聲,所以張遠恒就顯得有些激。
而此時我腦子里閃過一靈就問張遠恒:“會不會是這樣?”
“怎樣?”張遠恒反問我。
我指著這院子的那些舊磚說:“之前你不是說過,這院子里很多舊磚,都是收來的嗎,會不會之前那些舊磚蓋的房子里出過人命?”
張遠恒不由愣住了。
王俊輝忽然說了一句:“如果張先生說的屬實,那還真有這個可能,老房子的磚,算是別人的‘宅’,如果用來蓋新房,最好做個驅邪的法事,不然蓋了新房子,可能就會把‘舊’宅的東西也帶來過。”
聽了王俊輝的話,張遠恒“啊……”了一聲說:“這房子的磚,是我大哥托我二哥收的,從哪里弄來的,我還真不清楚,反正是南面的,要不我打電話讓我二哥過來,他也在鎮子上?”
王俊輝點頭說:“也好,正好把這些已經驅過邪的人送到醫院去,這些人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是下不了地了。”
張遠恒也是趕給自己的二哥打電話。
至于院子里那兩個唱戲的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們只能繼續看。
而此時林森突然話說:“初一,你剛才說那小孩兒是面部了重創,那會不會是那些舊磚之前蓋的房子給塌掉了,把小孩兒給砸死的,然后那小孩兒就賴上那房子了,還有砸的那些磚。”
我點頭說這個可能很大。
林森點頭也就不再問了。
沒多久張遠恒的二哥帶著一些張家的親戚開車就過來了,進到院子里,看到兩個唱戲的人,張遠恒的二哥就“唉……”了一聲頗為無奈。
我也是把張遠恒二哥的面相看了一下,印堂漆黑,霉運纏,男宮福禍參半,他多子多孫,可子孫各自的福氣卻都不太好,在富貴家,卻很難會有富貴命。
我這邊想的有些遠了,王俊輝已經開始和那些人打招呼,并囑咐他們不要去打攪兩個正在唱戲的人,然后又吩咐張家的人,把四個昏迷中的人抬走。
當然在抬那些人的時候,不人都哭哭啼啼,多半是認為里面有人死了,特別是張遠恒的二哥就哭的更傷心了,畢竟一個是他的親哥,一個是他的老祖宗,剩下的是他叔家的孩子,都是后生,看起來,也是怪心疼。
等著人都被抬走,張遠恒就把他二哥喊住,讓其他人趕往醫院去了。
通過張遠恒的介紹,我們知道他的二哥張遠民,在鎮子上也有一片梨園,不過規模就要比他大哥的小很多。
相互認識了一下后,張遠恒就替我們說了留下張遠民的用意。
聽張遠恒說完,張遠民就“嘶……”的倒吸了一口氣涼氣說:“難不那些磚真那麼邪氣?”
聽張遠民的話,我們就能聽出,這里面果然是有問題。
于是我們就催促他趕仔細給我們說下。
張遠民就說:“其實這些磚,是我從皖南買回來,那邊有一個很老的小鎮,鎮子上有不保存完好的清末和民國古建筑,本來鎮子上是準備把那些建筑都保存下來,作為旅游項目開發出來的。”
“可因為鎮子上經費不足,很多建筑都已經年久失修,一到下雨的時候總會有些老建筑倒塌,既然沒錢維修,那些老房子的主人就干脆把房子拆了,拿里面的老磚賣錢。”
“據說那些老磚很結實,屬于啥文化什麼的,不有錢人都搶著去買那些磚,那會兒我大哥正好蓋這宅子,說是要找一批老磚,我正好有個同學在那邊,就聯系著弄了一批老磚過來。”
張遠民說起來半天不進正題,王俊輝就催促說:“你直接說你買來的那些磚之前是干什麼用的,原來的建筑有沒有出過事故就好了。”
張遠民也知道自己有些話癆了,趕收住自己的話匣子道:“那些磚是三部分建筑湊來的,兩普通的民宅,一戲臺。”
戲臺?!
張遠民這麼一說,我和王俊輝同時看向那兩個正在唱黃梅戲的人。
王俊輝更是直接問:“那戲臺出過什麼問題嗎?”
張遠民說:“我之前聽說有一次唱戲的時候,那戲臺塌了,砸死了幾個人,后來又出了一些怪事兒,那戲臺就沒有重建。”
我們同時問張遠民發生了什麼怪事兒,張遠民看著自己正在唱戲的兩個親戚說:“就是,有時候晚上的時候,有人會在破舊的戲臺上看到有幾個穿著花紅柳綠的人在唱戲,一靠近,就啥也沒了,那邊人都說是鬼唱戲,是被戲臺倒塌砸死的幾個戲子在唱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