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他相門的表象上,我也稍微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奴仆宮兩端有凹陷,說明他可能會和下屬出現矛盾,甚至會被下屬所害,而重創……
王俊輝的下屬,那不就是我和林森嗎?
我和林森害他?不可能!
可他面相上的表象就是如此顯示的啊,我想要往更深地去看,可命氣卻被他的道氣遮掩,再多的我本看不出來。
我絕對不會去害王俊輝,林森也不太可能吧。
我心里懷著忐忑,看了看王俊輝,他已經斜著腦袋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王俊輝睡下了,我也沒有再打攪他,就靠在后座休息。
我本來酒量就不行,喝了幾杯酒腦子的昏沉勁兒就上來了,沒一會兒便在后座上也迷糊了過去。
從市里到碭山要十多個小時,所以到了晚上,我們就在河南境的一個高速服務區休息了一晚上,這樣次日我們只要兩三個小時就能到碭山縣城。
這樣可以避免讓林森疲勞駕駛,我們到了碭山,也好有神去查那戶人家的案子。
休息期間,我試著從王俊輝里問一些關于他為什麼要用道氣遮住相門的事兒,他只笑著回答了我一句:“我只是想在你面前留一點私而已。”
我也是從側面向王俊輝提了一些他奴仆宮的事兒,并暗示他,我和林森可能會有意,無意地傷害他,讓他有些準備。
可王俊輝對我的這些話毫不在意。
次日去碭山的時候依舊是林森開車,到了碭山縣城,已經十一點多鐘,我們找了一飯館吃了飯,才繼續往碭山縣下的那個鎮子去。
我們去的那個鎮子隨都可以看到梨園,王俊輝就嘆說:“若是梨花開的時候過來,那風景才是不勝收。”
我點頭,不由去幻想那道路兩旁一片雪白的世界。
在去那鎮子的路上,王俊輝就給那戶人家打了電話,在確定了位置后,王俊輝就給林森指路前行。
按照電話里那人說的標志左拐右拐,很快我們就到了鎮子的邊兒上,到了較為偏僻的路上,就有專門的人來接我們。
接我們的人張遠恒,是那戶人家的老四,歲數比王俊輝長一點,在宿州做些生意,家里出了事兒,才回來住幾天。
在確認了我們三個人的份,他也給我們做了簡單的介紹后。
他就領著我們去了出事兒的地方,不是樓房,而是典型的舊中國深宅大院的建造結構,院落加起來有三進,分前后門,這院子里總共住著張家二十多口人。
也是此時我才知道,我們這次事主兒一家人姓張。
把車停到門前,兔子魑留在車里,我們就跟著張遠恒進到這一大宅子里,王俊輝就問張遠恒:“這子,是后來新修的,還是在原有宅子的基礎上翻新的?”
張遠恒說:“這宅子是剛建沒多久的,只不過我家老祖宗一直有個深宅大院的老爺夢,我大哥又是我們幾個孩子里最孝順的一個,特別是對老祖宗,所以三年前,我大哥就花錢在這里建了這麼一個宅子,聽說建這房子的磚,一部分也是我大哥從外地買回來的,真的是上百年老房子的舊磚。”
“還有一些老家,也都是大哥特意給老祖宗收來的。”
張遠恒說的老祖宗,應該是張家的老壽星了。
張遠恒這麼一說,我就想,那些老家會不會有問題,我可是在家上吃過虧的人。
王俊輝點點頭,顯然也是把這些細節都有記下來。
同時王俊輝也是問了一句,第一進院子怎麼沒人,張遠恒指著二進院子的過道說:“這第一進本來是我大哥住的,現在我大哥出了事兒,被安置在二進院子的一個房間里,其實我家出事兒的人,都在里面。”
跟著張遠恒往里走,王俊輝就漸漸皺起了眉頭。
而我也是能覺到越靠近后面的院子,那戾之氣就越是旺盛,是明顯的鬼魂盤踞所致。
過道走了一半,我們就聽到后院有嘈雜的人語聲,聽著最起碼有七八個人,以人的聲音居多。
進到院子里我們就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下一伙人,五二男,旁邊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在玩一個很舊的布娃娃。
張遠恒也是一一給我們介紹這院子里的人,都是張遠恒的親戚,啥我也沒記仔細了。
等著張遠恒介紹完了,我好奇問了他一句:“那邊的小孩兒是誰家的孩子?”
張遠恒眉頭一皺問我:“小孩兒?什麼小孩兒?”
不是張遠恒,院子里其他張家的人,都愣住了,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他們好像本看不到那個孩似的。
他們全部這個反應把我就嚇了一跳,轉頭去看王俊輝,他面如常,好像早就料到我這麼問會引起如此的反應。
我仔細看那小孩,這才發現了端倪,雖然在烈日之下,可卻沒有影子,是鬼之征兆,可既然是鬼,為什麼會在烈日之下呢,還有的比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鬼都要像人。
就好像真的有實一樣。
我還沒說完,王俊輝就拍拍我的肩膀說:“是不是昨天的酒還沒醒呢,看花眼了?”
我趕順著王俊輝的話說,是。
張遠恒咽了一下口水說:“王大師,如果這院子里真有東西,你也不用瞞著我們,其實不這位小弟,我家的閨也在院子里看到過一個小孩兒,說是手里還拿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
“不過我們這些大人都沒有看著過。”
張遠恒這麼一說,王俊輝也沒有順著他的話說的意思,就問他們中邪的幾個人在哪里,是怎麼安置的。
張遠恒這才領著往其中一個屋子走去,同時道:“老祖宗和我大哥在這個屋子里,他倆人白天就是睡覺,還發著高燒,時不時會說一些胡話……”
張遠恒說著這些問題,我還是忍不住往葡萄架的旁邊看去,那小孩兒也是忽然冷不丁地把頭轉向我,一臉的不高興,好像在埋怨我打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