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也是明白了,那個人已經不是孫苗苗,而變了何長安。
“孫苗苗……”點點頭,然后用一個男人的聲音道了一句:“我一定聽道長安排。”
王俊輝點頭,然后轉看向我和林森,再指訣給我倆開了明眼,說讓我們這樣也可以有所防備。
接著他飛快又取出一道黃符,然后“啪……”一下在“孫苗苗……”的額頭上道:“這是聚靈符,可暫時為這聚集靈氣,維持你自由活,你聽好,你現在就下樓,沿著這棟樓轉一圈,然后再回到樓上來,你放心,本道會跟在你后護你周全。”
說著王俊輝又在自己上了一張符箓,他說,他那張是只對鬼魂等邪起作用的符,上那符箓,鬼魂就覺不到他的氣息,也就看不到他了。
我問王俊輝,我和林森用不用跟著,他搖頭道:“不用,你們留在房間里替我看好法壇,我離開這法壇遠了,燭火可能會有異樣,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不能讓它們給熄滅了。”
我和林森同時點頭。
王俊輝說完對“孫苗苗……”道:“好了,下樓去吧,時間不多,我們必須趕在蠟燭熄滅前回來。”
“孫苗苗……”點頭就在前面開門下樓,王俊輝著一個指訣跟在后面,臨出去的時候,王俊輝囑咐我們一定不要關門,不然法壇的氣就他就覺不到,會有大麻煩,甚至會害了孫苗苗本人。
我和林森再次點頭,然后然后找了一雙鞋把門卡住。
這門一開,就會有風吹進來,頓時法壇上那兩燃的很大的燭火就左搖右晃起來,林森趕自己的去擋那風,然后用手護在燭火旁邊,防止起熄滅。
我這把門卡住后,也是趕過去,我倆正好一人護住一蠟燭。
還好所有的窗戶都是封著的,所以即便是開著門,客廳里的風也不會多大,我和林森也就覺不到什麼力了。
只是這燭火火苗極大,燃燒得飛快不一會兒多半蠟燭就燃了下去,而我們還是沒有聽到樓道里有人回來的聲音,如果蠟燭燃盡之前,王俊輝回不來咋辦?
我這麼一走神,就被左右晃的燭火燒到了手,不由“啊……”地一聲把手移開,那燭火瞬間被一從門口吹進來的冷風吹得斜倒在一邊,而且燭火苗越來越小,眼看就要熄滅了。
我頓時被驚出一冷汗,趕用手去給那蠟燭擋風,已經變蠶豆大小的火苗終于又恢復如初,繼續旺盛地燃燒了起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林森在旁邊就提醒我說:“別走神,人命關天啊。”
我也不敢去額頭上的汗,就在那里點頭。
蠟燭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我和林森都是心急如焚。
就在這個時候,樓道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兩個人。
我心里一激,王俊輝和孫苗苗終于回來了。
“噠噠噠噠!”
樓道里錯落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和林森也是同時往門口看去,“孫苗苗……”第一個進來,的步子很慢,而的后背上還背著一個長發都能能垂倒大位置的人。
那張青的臉上,咧著那沒有牙齒的趴在“孫苗苗……”的肩頭上對我們笑,這一笑,我渾的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孫苗苗……”進了屋子,然后就往法壇這邊走,王俊輝也是跟著進來,他依舊保持出門時候的姿勢,一手持劍,一手著一個指訣。
王俊輝一進門,就把卡在門口的鞋子踢開,“嘭……”的一聲關住門,然后隨后掏出一張符箓在門后面,同時大呵一聲:“孽畜,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本來我和“孫苗苗……”背上那玩意兒還在深對,雖然被看了一的皮疙瘩,可好在沒被嚇到。
王俊輝那邊冷不丁地上門,然后又“嗷……”了一嗓子反而是嚇了我一個機靈。
我這邊一哆嗦的功夫,那爬在孫苗苗背上的相鬼就好像覺察到了不對,扭頭掠過王俊輝邊,就往門上撞。
“嘭!”
一聲悶響,王俊輝在門后面的那道符箓就閃了一道黃把這相鬼彈了回來。
那相鬼除了通過相門的法子蠱人外,其他的本事并不大,所以遇到道門的人,就只能逃命,更別說王俊輝這麼厲害的道門中人了。
相鬼四下竄逃,想要從窗戶,天花板,地板等地方遁走,可每撞一個地方,都會被一道黃彈回來,這些地方早就被王俊輝施過法了,現在要逮,那基本上就等于甕中捉鱉。
在相鬼四散撞的時候,王俊輝沒有著急去捉,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瓷瓶,撕下“孫苗苗……”額頭上的符箓,再把瓷瓶往的額頭上一扣,了一個指訣道:“眾魂歸位,借還靈,急急如律令——收!”
瞬間孫苗苗的額頭上就凝聚了一道黃,然后鉆進了那瓷瓶里,王俊輝飛快用瓶塞把瓷瓶蓋住,然后把從孫苗苗額頭上撕下來的符箓,在了瓷瓶上。
我和林森則是趕扶住就要摔倒的孫苗苗,把扶到了沙發上。
孫苗苗臉有些蒼白,恢復意識后第一句話是:“都理好了嗎?”
我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取出朱砂,在的印堂抹了一道,主要是怕那相鬼上了的。
看到我的舉,王俊輝也是對我點點頭,我和他漸漸出現了配合上的默契,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不過我相信,隨著我和他的合作次數增多,我倆之間的配合會越來越好。
那相鬼轉了一會兒,就倒掛在了靠近臺的一個房頂墻角,的頭發因為只是虛影,所以那麼長的頭發并未出現半點的下垂,而是全部地在上。
腦袋轉了一個尋常人本做不到的圈,然后又了正臉面對我們。
那青的臉上依舊掛著詭異地笑。
那相鬼不竄了,王俊輝才揮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劍道:“孽畜,你已負重罪,造下大孽,還不速來本道面前伏法。”
那相鬼腦袋左晃右晃,好像本聽不到王俊輝在說什麼,臉上那詭異的笑也是一下收住,然后對著王俊輝“嗚嗚……”厲聲了幾句。
王俊輝皺皺眉頭道:“好你個孽畜,本道給你機會,你竟然敢惡語相加,那你死吧。”
說著王俊輝腳下七星罡步踏起,手中的指訣和木劍起飛,大概六七秒之后,他就把劍橫在前,然后從香爐里抓了一把香灰撒在桃木劍上,再微微一抖手中的木劍。
頓時那些香灰就飛了空中,我、林森和孫苗苗同時瞇住眼睛,捂住鼻子,害怕那些飛揚的香灰進了眼睛或者鼻子。
再看王俊輝此時已經閉著眼睛,屏住呼吸。
他手中木劍,往桌子上的一快要燃盡的蠟燭底部一挑,那蠟燭就被他挑到了劍上。
此時的王俊輝右手持劍挑燈,左手就了一個蘭花指,他閉著眼慢慢把劍挑著的蠟燭對準墻角的相鬼,接著他左手蘭花指微微一彈,幾縷香灰就對著燭火的火苗飛去。
當香灰到火苗的時候,一條火蛇猛然就從燭火的火苗里躥出,然后“嗖……”的一聲對著相鬼撲去,那速度極快,相鬼嚇了一個機靈想要躲避,可無奈那火蛇太快,相鬼一條的虛影就被那火蛇給燒沒了。
頓時相鬼就從房頂上掉了下來,摔到了客廳臺的地磚上。
王俊輝依舊沒有睜眼,手中的木劍憑著覺再一次指向臺,臺上的相鬼就拼命開始搖頭,同時發出悲慘的“嗚嗚……”聲向王俊輝求饒。
王俊輝冷“哼……”一聲,繼續閉著眼睛道:“本道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現在求饒,晚了,在我道香之火下,從不留完魂,所以……”
王俊輝說著左手又是微微一彈,一道火蛇對著相鬼直撲而去,那相鬼好像被一道火蛇打的有些懵,本來不及躲避,就被撞了一個滿懷。
接著相鬼“嗚嗚……”慘一聲,整個子化為星點散落在地板上,的魂魄就這麼被王俊輝給打散了。
打散了那相鬼之后,王俊輝了兩道指訣收了法,然后把木劍上的燭火熄滅,開始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掃來掃去,顯然他也不想吸那些香灰。
同時王俊輝也是睜開了眼,然后去把另一只蠟燭也熄滅了。
我這才問他:“結束了?”
王俊輝點頭說:“是,已經徹底被我打散了,再送走瓶子里的何長安,這件案子就徹底結束了,唯一憾的是我們沒有救下苒苒和的弟弟!”
那不是王俊輝的憾,也是我和林森的憾,我們每個人心中都不好,特別是想到苒苒變鬼后喊“媽媽……”的畫面。
如此一想,我總覺得那相鬼有些死不足惜了。
我走到靠近臺的角落那邊看了一下,地上全是散落的香灰,顯然這些應該是被王俊輝施法彈過來的,再想起王俊輝剛才那法的威力,我心里還不由有些澎湃。
這道法打鬼的法子可真是層出不窮啊,王俊輝在我面前打鬼好像沒用過重樣的。
我在角落這邊檢查,孫苗苗那邊就問王俊輝:“道長,真的沒事兒了嗎,再過幾天就是七月十五的中元鬼節了,它不會再活過來吧?”
王俊輝搖頭說:“放心吧,那相鬼已經魂飛魄散,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聽王俊輝這麼說,孫苗苗就趕向王俊輝道謝,同時問王俊輝這收鬼需要多錢,王俊輝搖頭道:“這次你運氣好,不需要你出錢,好了,事解決了,我們也不在這里多待了,你簡單把這里收拾一下吧。”
孫苗苗一個人哪里敢留在這里,就說,天這麼晚了,讓我們別走了,先在這里住一晚。
王俊輝看出了的心思就把我和林森留下來,然后拿著裝何長安的瓷瓶子離開了。
我和林森都知道,他是先去送走何長安,然后自己開車去醫院那邊陪李雅靜了。
王俊輝雖然沒有給孫苗苗開明眼,看不到那相鬼,可王俊輝施法的過程,是親眼看到的。
之前忽然暈眩,也都是親經歷的,所以對今天的事兒,孫苗苗早就深信不疑了。
王俊輝走后孫苗苗不敢回屋睡覺,就在客廳里陪我和林森說話,林森話不多,跟我們兩個年紀差了一大截的人就更沒啥話說了,隨便聊了幾句,他就往沙發上一躺倒頭睡下了。
剩下和孫苗苗,就不停地找話題給我說,怕我也睡下,我也就有一句無一句給聊到了后半夜,等著實在熬不住了,孫苗苗也不回屋,干脆也在沙發上半坐著睡下了。
天一亮我們就和孫苗苗道別,好像也沒有在那里住下的意思,直接奔房屋中介重新找房子去了。
現在離王俊輝接下一個案子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從孫苗苗那里出來,我就提著籠子打車去了車站準備回縣城住幾天,到這里,因為我提了一只兔子的原因,車站的工作人員不讓我上車。
我說我的兔子不咬人,那工作人員就指著我的兔子說:“要是平常兔子就算了,你這兔子牙這麼長,說不咬人,誰信啊,還有,你這個籠子太簡易了。”
聽了那工作人員的話,我就恨不得把那兔子魑的一雙大牙給它打折了。
坐不了長途汽車,我只能忍痛破費打了一個車回縣城去了。
到了縣城已經是中午了,家里沒人,徐若卉應該是上班去了,院子很干凈,看來徐若卉把家里照顧的很好啊,院子里多了幾盆花,肯定也是徐若卉添置的。
到了家里,就把我兔子魑扔到院子里,出去買了幾棵大白菜回來,然后折了幾個菜葉扔給它說:“吃吧,今天給你換換食!”
好吧,其實我喂白菜的原因是,這玩意兒比紅蘿卜便宜多了。
這兔子魑也是聰明,抱著白菜葉看了我半天,確定我不喂它更好的了,才開始慢慢吃起來。
再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了,我也要準備一些紙錢和香火,當然不是燒給我爺爺,而是我的父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