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我丈夫他出去打工,也不知道從那里帶回來了一個人,長的比我好看,家里還比我有錢,所以他們家里人就不要了,把我趕出了家門,我和他沒登記,找到鄉里,鄉里問我要結婚證,我說沒,他們說沒有的話他們也管不了,無奈之下我就一個人,帶著三百多塊錢來了縣城里。”
“我在縣城找了很多份工作,那些老板在知道我的況后,沒有一個不欺負我,不想占我便宜的,我當時就想,反正自己已經那樣了,還在乎啥,就到了KTV工作。”
“期間我換過好幾子租,可房東不是嫌我這,就是嫌我那,還有的男房東想對我圖謀不軌,不過還好,兩年前我搬到了你這兒,這也是我住的最安心的地方,除了每個月你催我房租的時候。”
說著向麗麗就忽然微微一笑,我覺得這一笑更多是酸楚,而不是甜。
同時我心里也在想,向麗麗不會因為我向催要房租,轉而嫉恨我吧?
在我胡思想的時候向麗麗繼續說:“其實這段期間,我也試著過幾個男朋友,我想著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我發現,凡是跟我住一起的那些男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對我的,他們不是喜歡我,是想著從我這里摳錢,后來我明白了,我這樣的人已經不配有真,不配有個家了。”
說著向麗麗又是“嗚嗚……”兩聲。
我想要走過去扶起來,王俊輝拉住我說:“別忘了,你聽的是鬼話,聽聽就算了,別太過記在心里,不然這些事兒會擾你一輩子的。”
我深吸一口氣站在原地,沒有過去到向麗麗的邊。
繼續說:“在你這里租房子的這段時間,我沒往家里帶男人,你也從來沒有為難過我,不過我知道,你在心里瞧不上我這樣的人,所以我偶爾說一些話挑逗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因為在你這里住著,我很安心,我只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
向麗麗這麼說,我心里忍不住一酸,是很多次挑逗我,可我卻很和多說話,想和我做朋友,我卻因為的份總是把拒之千里,站在向麗麗的角度想一下,那種滋味兒,好像真的很難。
我沒說話,向麗麗繼續道:“就算和你不是朋友,我在你家住著也很安心,每次我在工作的地方了欺負,只要一到這里,我就覺到了安,對于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來說,這里已經是我的家,而你和你的爺爺已經是我的親人了。”
向麗麗的這番話讓我心里很大,在心里,我們是的家人,可在我心里,依舊只是一個房客而已。
王俊輝在那邊可能是覺得向麗麗廢話說的太多了,就道:“向麗麗,你時間不多,撿重要的說。”
向麗麗愣了一下然后對著王俊輝點點頭道:“是,道長。”
再看向我說:“我出事兒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沒有人灌我,是我自己喝的,因為那天點中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年前拋棄了我的那個男人,就是那天被我帶回家的那個!”
向麗麗這麼說,我心里不由一震,那個胖子不是向麗麗的普通客人,而是的前夫,可那個胖子卻說他不認識向麗麗,這其中難道另有不……
我讓向麗麗仔細說給我聽,點點頭道:“我在上班的地方遇到他,真的嚇了我一跳,我心里很恨他,可他卻告訴我,他又離婚了,因為那個人生不了小孩,還一直打我的孩子,他想要和我復婚。”
“我當時覺得上天可能是眷顧我的,就信以為真,我高興,我覺得我可能有家了,所以我喝了很多酒,晚上我還帶他到了我住的地方。”
“后來他起來煙,我就看了他的手機,原來他說的話都是騙我的,他本沒有離婚,他和那個人也有孩子,我的孩子也跟在那個人邊,他們一家四口拍的全家福,他在騙我,我知道第二天,那男人一走,肯定不會再來找我。”
“所以我很生氣,加上我喝了一點酒,我就拿著手機想要質問他,可不知道怎麼著,我心口卻忽然疼的厲害,一句話沒說出來,手機掉到地上,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接著我就飄出我的,我站那里拼命地喊那個男人,讓他給我解釋,可他卻什麼也聽不見。”
“后來他竟然沒發現我出了事兒,他還‘呼呼’地睡去了,我就那麼失去了最佳的搶救時機,我死了!”
我忽然明白了,向麗麗的死并不是和那個胖子沒關系,而是有著特別直接的關系,可現在警察已經結案了,我總不能拿這些“鬼話……”去說警察把這案子再重新查一遍吧。
我深吸一口道:“你是想報仇嗎?”
向麗麗搖頭:“我不是想報仇,那個人已經不值得我去恨他,我只希他能好好帶我和他的孩子,另外我想讓你帶著我的照片,把它送回我出生的地方,葬到我父母的邊,我的殘魂會附著到上面,我就這麼一個愿,我想要一個家,我想要家的溫暖,我……”
說著向麗麗就“嗚嗚……”了起來,又是那種沒有眼淚,但是卻可以痛徹心扉的哭聲,鬼的哭聲原來是這麼的真實、可憐,毫不需要眼淚的修飾。
向麗麗說完的心愿,我就點頭說:“你等著,我就去你屋里找一張你的照片來。”
向麗麗點頭。
我從向麗麗屋里的桌子上找了一張出去游玩時候的單人照,開雙臂擁抱藍天,笑的很甜。
拿到樓下后,向麗麗就道:“我的老家在……”
把老家的地址告訴我,然后上的紅漸漸散去,再接著王俊輝隨手一揮道袍,向麗麗化為一團淡淡的紅就鉆到了我手中的相片里,的笑更甜了!
我轉頭去看王俊輝,他道了一聲:“我會陪你一起去。”
王俊輝說了一聲陪我去,我心里也是安心了不,雖然向麗麗十分的可憐,可在散去之前畢竟是一只兇鬼,萬一再刺激到從照片里鉆出來,我可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另外王俊輝這麼說,也說明他對向麗麗了惻之心。
我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聽了向麗麗的那些“鬼話……”,心中的那些暫時難以平復。
王俊輝收了法壇,熄滅了蠟燭道:“行了,的事兒基本上算是告一個段落了,整個事的結束宜早不宜晚,如果今天下午你沒什麼事兒,我們這就開車過去,家是縣城周遭鄉鎮的,晚上之前我們應該能趕到。”
我點點頭道了一句:“我在想,向麗麗的前夫也算是間接害死的人了,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了?另外向麗麗之所以短時間變兇鬼,怕也是跟對他的怨恨有關,我們這麼把送走,真的沒問題嗎?”
聽了我的質疑,王俊輝走到我邊,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道:“鬼話有時候比人話更可信,行了,你別想那麼多了。”
接著王俊輝就從我手里接過那個相框,然后找了一張黃紙包住,又念叨了幾句咒訣在黃紙上點了幾下,完事兒了,他就把相框裝到了他的公文包里。
而后他才去上的道袍。
我們在這邊也沒有多待,院子里這些東西也沒收拾,就直接奔向向麗麗的老家去了。
一路上我又詢問了一些王俊輝以往抓鬼的事兒,他笑著說,他替我捉了這次鬼,也要休息一兩個月,因為他結識了一個孩兒,是一個年輕的醫學系碩士,這兩個月他準備結婚,然后順便出去月。
王俊輝要結婚了,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為這一天我差不多都在想向麗麗的事兒,也沒去看他的面相,更不會貿然給他卜算。
我先是恭喜了王俊輝又道了一句:“等你結婚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一定去捧場。”
王俊輝也是笑著道了一句“一定……”,看他的表,他很滿足,顯然他很那個孩兒。
至于王俊輝和那個孩兒的故事,我沒有去八卦,他也沒再說。
向麗麗的的老家有些偏,路也不好走,不過王俊輝好像很善于找那些崎嶇旮旯的小地方,基本上沒怎麼問人,我們就沿著一條只能通下一輛車的小道到了向麗麗的老家。
此時才下午五點多鐘,到了村子里我們一打聽,就找到了向麗麗父母的墳頭,村里人問我們是干什麼,我們就說是向麗麗的遠親,最近老是夢到這倆人,過來看看。
聽我倆這麼說,村里人也熱,一個大媽竟然主提出給我領路,到了墳頭王俊輝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那大媽,道了一聲謝謝。
那大媽也是樂呵地收下錢就走了。
老向家的墳頭已經長滿了雜草,多年沒有人打理,站的遠了看到的都是草,本看不到墳頭,走近了才能勉強辨識出這是墳頭。
我問王俊輝怎麼弄,他皺皺眉頭說:“別愣著了,幫著把雜草清理一下。”
于是我和王俊輝用了半個小時徒手把墳頭上的雜草拔了個,拔到最后我的手上還劃破了一道口子。
王俊輝看著我的手說:“就當是積德了,這向家一家人都夠可憐了,我們這次送向麗麗回來,也希他們在那頭兒可以團聚。”
本來我手上覺火辣辣的疼,可等王俊輝語畢,一團小旋風就從向家的墳頭上轉起,然后繞著我邊轉了起來,這就把我嚇的夠嗆。
我聽爺爺說過,這些憑空而起的小旋風,有很多都是鬼怪為之,如果想要趕跑它,就要在它的正中心吐一口唾沫。
我正猶豫要不要吐的時候,王俊輝就沖我擺擺手,意思自然是示意我不要,我沖他點點頭,見過王俊輝施展神通,他的本事,我還是信得過的。
那旋風繞著我轉了兩圈,我手掌上的傷口就慢慢地止了,等我的徹底止住了,那旋風也就散去了。
王俊輝這才道了一句:“剛才出來的是向麗麗的父親,他已經知道咱們的來意,又見咱們給他家清理了墳頭,所以才替你止,算是對你的謝。”
我點點頭小聲道一句:“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王俊輝笑道:“那小旋風就是招呼,其實他完全可以不讓你看到任何跡象就靠近你的。”
我“嗯……”了一聲對著那墳頭就道了一聲“謝謝……”
清理了墳頭,王俊輝就從書包里取出相框,在墳頭面前有念叨了一陣咒訣,然后才找了一些干柴火,在墳頭前面把向麗麗的照片給燒了。
燒完之后王俊輝就對我說:“好了,他們一家人已經團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我想著回頭看一眼,他就拉住我的胳膊說:“不要回頭,不管怎麼說,你和他們非非故,如果不想他們以后賴上你,就別回頭看。”
王俊輝這麼說,我自然就不敢回頭了,跟著他楞頭往前走。
但是在我心里,我還是想要回頭看上一眼的,人其實都有這樣的逆反心理。
還好,我忍住了,那一天我們往村子里走的時候,越走路,天越黑,我也是沒啥膽子回頭去看了。
回到村里,我們連夜趕回了縣城,王俊輝又在我這里住了一晚上,還跟我一起把向麗麗之前住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向麗麗用過的東西,我們都拿到縣城的郊外燒了,最后屋子里剩下一張床和桌椅等簡單的家,其他的東西我基本上都拿去燒了。
折騰到后半夜我和王俊輝才睡下。
次日一早王俊輝起來,早飯也沒吃就開車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是跟我說了一句話,如果我有興趣跟他干,那等他結完婚,月回來了一起搭伙兒。
我則是笑著道了一句:“到時候再說吧。”
說實話,我目前對抓鬼沒啥興趣,我現在最想的就是把我的小店整起來,然后盡快認識一個合得來,又不嫌棄我窮的朋友結婚,然后再好好掙錢,掙到一千萬,因為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調查我父母的真正死因了。
王俊輝走了之后,我自己住在這里心里還是的,特別是到了晚上,我都不敢出我爺爺房間半步,好吧,我已經嚇得搬到了我爺爺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