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和白靜同時“嗯……”了一聲。
我和寧浩宇在門板上使勁聽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一會兒就聽到果開始哭,接著白靜開始哭,哭了一會兒果就道:“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您說的去做,您放心去吧,每逢時節我都會燒紙錢給您的,需要什麼了,您就托夢告訴我……”
果和白靜和哭了一會兒,王俊輝又開始“嗡嗡……”念咒,再過了一會兒屋子里就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后果問王俊輝:“王道長,我父親他……”
王俊輝道:“已經走了,看來他對你還是很放心的,你回去之后按照他說的去辦,如此以來,你家就不會再有怪事兒發生了,如果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可以找門外那個李初一問一下,他是‘相卜’高手。”
咦,這王俊輝在給我介紹生意,果然如他所說,他會照顧他們師門恩人的后輩,也就是我。
寧浩宇也是在旁邊推了我一把,大概意思是問我什麼時候和王俊輝勾搭到了一起的。
我斜愣了他一眼,沒說話。
王俊輝、果和白靜又在我小店里折騰了一會兒才打開門出來,我和寧浩宇趕從門口退開幾步。
他們出來之后,我就看到果和白靜的眼睛已經哭紅了,王俊輝一臉惋惜,可我和寧浩宇卻是半點沒聽到那鬼和果、白靜倆人說了啥。
我把他們仨人又請到我的屋子里,給他們沏上茶之后,我對果和白靜說了一句:“節哀!”
王俊輝那邊道:“事解決了,不過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回市里了,在你這兒住一晚上。”
果的父親剛送走,如果王俊輝就這麼走了,我也不踏實,他能在這里住一天那最好不過。
所以我趕點頭同意。
果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和白靜使了一個眼,白靜就站出來說:“幾位,我公公的事兒給你們帶來麻煩了,這是一些錢,不敬意,也謝你們沒有讓王道長做法傷了我家公公。”
說著白靜就從隨的背包里取出一疊錢,大概有幾千塊的樣子。
我心里其實很想收了這一筆錢,可王俊輝卻忽然站起來把白靜的錢推回去說:“這錢我和他們都不能要,你收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你們趕回去吧,再晚了,怕是今晚又完不了你家老爺子的心愿了。”
果和白靜也是應了一聲,然后急匆匆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轉頭跟我說,改天還會登門拜謝。
等著這倆人走了,我就忍不住問王俊輝,那老鬼的心愿到底是啥,王俊輝嘆了口氣說:“無非是和兩種,放心吧,改天那夫妻倆再上門的時候,你們肯定會知道,今天我累了,早些睡吧,我睡隔壁的房間。”
隔壁房間就是我爺爺那間。
這事兒暫時算是結束了,我心中卻很憾,沒有親眼看到王俊輝的整個驅鬼過程。
王俊輝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出門去隔壁的時候沖我道了一句:“放心好了,你會有機會看到我做法驅鬼全過程的,先睡了。”
然而我并沒有從意識到一場更大的兇機在向我靠近。
這一晚王俊輝回屋就沒再出來,估計是睡下了,我和寧浩宇卻是遲遲睡不著,因為我倆覺得這事兒結束的太突然了,一點也不像是結束了。
寧浩宇一直在我耳邊絮叨:“你說那鬼昨天見咱們的時候又躲又藏的,還上別人的,今天在那個王道長面前咋那麼的安省,一點靜沒聽到,就收拾了?”
我心里也在想那些事兒,就隨口答了一句:“人家是行家。”
這一晚我和寧浩宇自然也討論不出來一個道道,也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王俊輝起的很早,我和寧浩宇還是他給喊起來的,我這才想起來還沒給他錢,就問他多錢。
王俊輝瞅了我幾眼說:“不用了,你把我給你說的事兒記在心里就好了,想通了,愿意和我搭伙兒了,就打我電話。”
我笑了笑“嗯……”了一聲,可心里還是舍不得離開這里,畢竟這是我和爺爺相依為命的地方。
王俊輝也沒跟我廢話,和我一起吃了早飯就離開了,寧浩宇這兩天一直沒去自己的店,王俊輝走后,他也是回店那邊看了看,在關門去市里之前,他還是要盡快把里面的余貨理一下。
至于那個鬧鬼的書案,王俊輝并沒有讓果和白靜夫婦搬走,依舊留在我的小店里,我收拾小店的時候,看到那張書案心里還是有些發怵。
事兒既然都解決了,我還是要繼續準備開算命小店的事兒,所以我就去找了一個小廣告公司,讓它們給我做了一個噴繪的招牌。
招牌很簡單,什麼寫著“看相算卦……”,下面還印上了我的手機號,總之看起來要多土有多土,當然這也是最省錢的制作方法。
這東西做的很快,第二天廣告公司就給我裝上了,我這小店也就這麼從花圈店變了算命的小門臉。
只不過我開張三天沒有一個客人上門,只有寧浩宇有空過來溜達一圈,然后嘲笑我幾句,說我還不如把這小門臉租出去,怎麼也好過我在這兒瞎折騰。
轉眼就到了我這小店開張的第四天,我吃了早飯準備開門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男人的尖聲,這聲音不是我們租客。
聞聲我上樓,就看到一個男子站在向麗的屋門口,應該是向麗帶回來的“客人……”
這家伙頭大耳,啤酒肚凸起就跟懷孕了差不多,最主要的是他的印堂黑的厲害,一臉霉相。
另外他中正皺紋出現了斷紋和破損,是橫禍之相。
再有他眼睛布滿,命氣混不堪,是牢獄之相。
這胖子數禍纏,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倒霉的面相,他站在向麗的屋門口,那向麗該不會……
想到這里我就沖過去問那胖子:“怎麼了?”
說話的時候,我就往屋里看了一眼,向麗躺在床上一不。
我問那胖子:“你是誰,怎麼在我家,向麗怎麼了?”
這胖子膽子不大,被我這麼一問就連著哭音說:“人,人死了!”
剛才這胖子大的時候,我其他的房客都已經圍了過來,聽到“人死了……”這三個字,瞬間一片嘩然。
我當時也懵了。
那胖子見我呆住了,就轉頭問我:“哥,咋辦?”
我抬在胖子的肚子上踹了一腳道:“我跟你嗎,我哥,這人是你殺的嗎?咋辦,報警,對,報警!”
說著我就趕掏出手機報警,一旁邊的租戶則是全部溜回了房間,看樣子是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多半是不想惹這麻煩。
我怕他們走了,我自己說不清楚,就道:“誰也不許走,等警察來了再說。”
我平時就是一副兇惡包租公的臉,我這麼一喊,他們倒是誰也不敢走了。
我喊這話的時候,報警的電話已經撥通了,那邊問我況,我就說我這里死人了,然后告訴他們地址,警察讓我冷靜,保護現場,并告訴我他們立刻出警。
在警察來之前,那個胖子想跑,結果被我給堵回去了,同時我也是威脅他說:“人既然不是你殺的,警察來了自然會調查清楚,你現在跑了,那就真殺人犯了。”
我們縣城不大,我住的地方也不難找,沒一會兒就聽到警車的聲音,再接著警察、法醫一一趕到現場。
我們縣城治安還算好,很出現命案,我這里死了人,自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很快我家就被封鎖了,還拉起了警戒線,法醫那邊勘察現場的同時,已經有民警開始對我們這些人做筆錄,而我們一致認為是那胖子殺的。
早起發生的事兒,我們這些人都是親眼所見,所以口供差不多也是一致的,很快我們就洗了嫌疑,警察也是把那個胖子控制了起來,那個胖子則是一直哭喊著說冤枉,還說,人是自己死的,他也是早起醒來才發現的。
又過了一會兒警察局一個副局長也是趕了過來,再接著縣電視臺的記者也是跟了過來,一時間我家這個小院就滿了人。
沒多久法醫就初步確定了向麗的死因,突發心臟缺引起的猝死,基本上排出他殺,不過的結果還要等尸到警局做更詳細的尸檢。
副局長一聽不是什麼惡的治安事件,也是松了一口氣,然后跟記者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接著警察又在這里進行了取證,向麗的尸被抬走,向麗住的房間暫時封了起來,并告訴我,事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能破壞屋里的擺設。
我也是趕點頭。
這一折騰就是半天時間過去了,又經過一番詳細的問話后,警察便把那胖子帶走了,我和其他房客暫時沒事兒。
等著警察走了,房客門都紛紛來找我,說是要退房搬家。
這個我能理解,畢竟誰也不愿意住在死過人的房子旁邊,我忍痛說給他們減房租,他們都不肯留下,無奈一天的時間里,我的房客都搬走了,當然我還退了那個胖網管多出那幾個月的房租。
到了傍晚的時候,這房子就剩下我一個人,空房子,我不由覺到心里一陣凄涼,最主要的是,我一樓的小店鬧過鬼,二樓現在又有一個房間死過人……
想著想著,我不心里發涼,整個上都不由驚出一的冷汗。
我一個人也是不敢再在這里待下去了,所以我就給寧浩宇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去他那里住一天。
寧浩宇那邊道:“我不在縣城啊,來我舅舅這兒了,你咋了,怎麼想起來去我家住了?”
我很無奈地把我這兒的況跟寧浩宇說了一遍,聽我講完,他就驚訝道:“你也太倒霉了,你家一個房客也沒了,你晚上一個人要守著一間鬧鬼的屋子和一間死了人的屋子?”
我說:“是,要不我想著先去你家住兩天呢。”
寧浩宇那邊有些不好意思說:“唉,可惜我不在家,要不我給我爸打個電話,你就去我家住幾天。”
他不在家,我跟他的父母也不算,我自然不好意思過去,就告訴他:“沒事兒,我這幾天住旅館吧,這家我是不敢住了。”
寧浩宇那邊先是表示同,然后問我,要不去市里玩幾天。
我一想,我的小店沒生意,家里也沒了房客,我還不敢一個人住在家里,干脆去市里住幾天也好,所以也就答應了。
轉眼就到了傍晚,我收拾了東西,準備先找個旅館住一天,然后明天一早去市里,臨出門的時候,我總覺背后涼涼的,可這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不敢回頭,只能趕邁步往前走。
我步子邁的了,就聽后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人哭泣的聲音,不過這聲音來的快,去的也快,我也不確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真有人在哭。
可不管有沒有,我都不敢回頭。
我深吸一口氣,把食指送進里,然后忍痛咬破手指,連忙在自己的印堂的相門上畫了一道豎線,封好了相門,我就覺背后的涼氣散了一些。
“咯咯!”
我打開門準備邁步出去的時候,我后忽然傳來一陣人的笑聲,這聲音是向麗的無疑,完了,難不又要見鬼了。
我不敢回頭,打開門,沖出去,然后背對著門,把門關了起來。
等門關好之后,我才慢慢回過頭把門鎖了起來。
“咯咯!”
又是一陣人的笑聲,就在這門口,我嚇的差點扔下手里的鑰匙,然后飛快后退了了幾步,一下靠到胡同另一邊的墻壁上。
我呆呆地看著我家的大門,生怕有什麼東西從門那邊竄過來。
在確定沒東西追出來后,我撒就往胡同口跑去,娘的,這也太邪乎了,幸虧我沒有一個人在家里住的打算,不然今晚我非得被嚇死不可。
之前面對那個老鬼上向麗的,我敢試試手,那是因為那會兒家里房客都在,寧浩宇也在我旁邊,加上又是白天,可現在是晚上,黑的,整個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