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西”
“天助我皇軍····”
何縣司令部,三浩大佐看著遠暴漲的河水,拳頭興的拍了拍桌子,笑容滿面,說話都帶著抖,最后甚至直接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洪水來的是真及時”
“真是天助我也”
“天助我也!”
“哈哈····”
雖然手持重兵,但三浩大佐心里還是有點慌的,生怕出什麼意外,這伙八路軍突然跳出他的包圍圈。
而現在,看到洪水山洪,他那顆心終于落地了。
這回,是這八路軍翅也難逃。
聽著三浩大佐的嘯聲,司令部十幾個負責追擊的皇協軍團長,以及石家莊的警備大隊中隊長,還有騎兵中隊中隊長小澤多元,這些人紛紛出微笑:
“三浩大佐乃吉人有天助,上天都來祝您消滅這伙八路軍”
“是啊,三浩大佐乃皇軍福星”
“····”
其中幾個偽軍團長更是馬屁齊飛,就差跪地認爹了。
敲了敲桌子,讓會議室安靜下來,被馬屁拍的舒舒服服的三浩大佐瞇了瞇眼睛,角咧的大開:
“諸君,天佑我皇軍啊,今天太高照,山洪發,山谷洪水暴發,附近山林的山路被數條大河阻隔,而且山洪兇猛,絕無徒步渡河可能”
“看著天氣,未來幾天都會是這樣的大太”
“如此一來,這伙八路軍游擊隊就無法在山林蔽機躲避皇軍的偵查,他們最大的優勢沒有了”
“沒了樹林躲避,他那什麼給我跑?”
“現在他們面臨的只有三條路···”
說道這里,三浩大佐豎起三手指,然后一一的彎起來:
“第一,沿著山洪形的河流行進,繞道前往泉方向,但山洪崎嶇蔓延數百里,這一帶都是我們的巡邏隊,他們如果繞道,要經過好好幾次平原地帶,我們的騎兵偵察兵能輕易發現他們”
“第二,渡河,山洪發的河流兇猛,他們想渡河一定要找到足夠堅固的船只,但附近的船只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他們短時間不可能找到足夠的船只渡河”
“第三,在山林里蔽,然后等待山洪退卻,但以目前的天氣看,短時間也不可能”
“用一句中國的古話,這八路軍已是我皇軍的甕中之鱉”
“哈哈哈·····”
三浩大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仿佛他已經全殲了這伙八路軍游擊隊,正在勝利的果實。
“恭喜三浩大佐···”
“天佑我皇軍···”
老大一笑,其他鬼子兵一起高呼口號,而二鬼子則是趁機拍馬屁。
隨后,三浩大佐目一狠,下司令部的聲音,繼續道:
“經過白天一天的搜尋,雖然沒有發現這八路軍的蹤跡,但是我們還是發現了他們的大致去向”
隨后他指著桌子上的地圖道:
“平山城至何縣的山路上,小澤君的騎兵偵察隊在這里發現了這伙人留下的腳印,他們向著何縣和涇縣之間的林去了”
“現在距離昨夜雙鎮遇到襲擊,只過去十七個小時,無論他們行軍速度有多麼快,他們現在的大致位置肯定在何縣、涇縣至昔之間的山林”
“而這里,正是山洪發的高峰地段”
“我命令,騎兵中隊,警備大隊沿著公路行進巡邏,何縣和涇縣的兩個皇軍中隊以及皇協軍沿著山林開進,以小隊為單位展開搜索,一旦發現敵人不要發起進攻,立刻發信號彈通知其他部隊合圍”
“待大部隊集結,再一舉消滅他們,不要單獨和這伙八路軍戰”
三浩大佐重點強調及時發信號。
他指揮的部隊里,只有警備大隊和騎兵中隊有電臺。
鬼子電臺只部署到大隊一個級別,電話限于電話線,步兵中隊,偽軍團還有后方的警備部隊,只能依靠騎兵通訊,或者高空信號彈了。
“另外,要加強對船只的控制,一旦發現附近村莊的船只,統統燒掉,絕對不能給他們渡河的工”
“嗨···”
“是”
鬼子軍和二鬼子軍紛紛低頭聽令。
······
六點時分。
夜降臨。
張大彪,魏和尚,王生和十來個班長圍坐在一起開會。
蘇繼剛沒有過來,他被張大彪派出去了。
“還是不行,五個高燒的戰士燒倒是降下來一點了,但還是渾沒勁,手腳使不出力氣,只能讓戰士們抬著走,其他十幾個力不支的倒是好一點了,能自個走路,但急行軍就不要想了,走不出一里路,肯定掉隊”
王生首先匯報了突擊連病員的消息。
參加會議的人聽了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五個重兵,十幾個力不支,突擊連一共也才一百五十多人,這一下子就非戰斗減員十分之一,而且接下來還需要分出人手來照顧這些士兵。
麻煩了······
眾人,尤其是獨立團的那些班長心里集一凜。
“俺能背一個,一直背到楊村也行,不過,也只能背一個,多了就不行了”
和尚自肘智力上的事,他幫不上忙,于是率先發話,表示愿意干苦力。
他這一句話瞬間擊碎了凝重的氛圍。
眾人看了一眼生龍活虎的魏和尚,角了幾下,沒人回應他這句話。
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怎麼練的,這一格,絕對比牛還壯實,跟著突擊連這麼久,上躥下跳,比其他戰士力消耗大得多,但偏偏就沒有一點點疲憊的模樣。
如今整個突擊連中,就兩個人臉看上去一點疲憊之意都沒有。
魏和尚,還有那個不聲不響的曹滿堂。
要是全突擊連都像這家伙這麼強壯就好了···眾人心里嘀咕。
“病員不是問題”
“經過之前兩次戰斗的消耗,我們子彈消耗了不,糧食也比出發前減輕了很多,雖然帶了三噸藥品,但是大騾馬駝十幾個人應該還是可以的,大不了其他力好的戰士背點東西就行”
張大彪說話了,語氣不急不緩,看不出張:
“現在山洪發,我們預定的路線被山洪截斷,這是最麻煩的事”
“現在過去兩個小時了,山洪沒變小,反而水勢越來越大了,看這天氣,滿天星的,明天肯定也是大太,山洪短時間絕對不可能退去”
“大家有什麼想法麼?”
眾人再次陷沉默。
病員的問題雖然發生的很突然,措手不及,但這個問題出發之前就有準備,不至于無法解決,但山洪斷路,這可就幾乎無解了。
這里沒有據地群眾基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不敢和附近的村民過多聯系,怕有偽軍二鬼子通風報信···
“能找個地方過河麼?應該有淺灘吧”一個班長詢問道。
“不可能,我喬裝問過附近的村民”
張大彪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的道:“這山谷山洪河道很寬,也很急,水流量很大,找到徒步過去的地方幾乎不可能,修橋我們又沒有工”
“能繞過去麼?”又有一個班長詢問。
“危險很大”
張大彪回答:“洪水山谷長數百里,而且有好幾條匯分支,無論走南還是走北面,都要經過好幾個平地,肯定會被鬼子發現”
“那怎麼辦?”
“團長不是說會派兵接應的麼?”
十來個參與會議的班長全都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片焦急之。
不行啊,完全沒有新一團那種氣勢,遇到絕境面不改不怕死的氣勢····看著一片焦急的諸多班長,張大彪眉頭一皺,心里有些不滿意。
從新一團到獨立團,他到兩團差別最大的不是軍事訓練上,而是神面貌。
兩個團之間差距實在是有些遠。
如果是新一團,是那群團長帶出來的混不吝軍,面對這種況,現在肯定嚷嚷著找個地方,直接和鬼子干他一架,沖出鬼子包圍圈完事。
看來還需要好好磨練磨練····
“安靜,一個個慌什麼!”
嚴厲的控住場面,張大彪眼神鷙的看了一圈眾人:
“我們現在位于何縣以北,這里距離獨立團駐地楊村至有差不多有四百里距離,就算是我們最近的八路軍駐地也有三百多里,而且中間隔著鬼子重兵,不可能有兄弟部隊的支援”
“而且,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其他游擊隊和小據地···”
鷙眼神環視一圈,張大彪語氣狠厲:
“所以,在這里,只能靠我們自己”
“而且,就算真被鬼子包圍了,又如何?咱們的任務已經完,大不了和鬼子干他一架,咱們啥都不缺,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虧本,說不定還能沖出去幾個”
這一席話下來,十來個班長頓時全部安靜下來,慌不見了,臉上出現狠厲之,十多雙眼睛齊齊看向張大彪,視線帶著拼命的狠厲。
“哈哈哈···”
張大彪滿意一笑,他換了一副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
“原本,我的計劃是依靠大騾馬,輕裝急行軍用速度突破鬼子的包圍圈到泉,盡快和團長的接應部隊匯合,然后打破鬼子的包圍圈”
“現在這個況,原計劃必須更改了”
“我這里有三個辦法,大家來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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