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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第66章 第 66 章

 車馬往來, 建隆帝給燕王的那封回信是二月底到的。

 這封信到的很是時候,因為三月初五便是魏杉與楊鵬舉大婚的日子,如果燕王再像之前那般喜怒無常, 這場婚事可能都會蒙上一片影。

 幸好,看過信的燕王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還主來徐王妃、李側妃,打聽婚禮籌辦得如何了。

 這個好消息, 也由徐王妃、李側妃傳達到了王府各院, 包括建隆帝那首人肺腑的詩。

 殷蕙抱住衡哥兒,用力地在兒子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很清楚,當日的宴席上, 公爹就是想拿衡哥兒出氣, 也是衡哥兒運氣好,歪打正著背了一首思念故鄉的詩,引得公爹真也好, 趁機演戲給傳旨公公也罷, 總之都巧妙地向京城的老皇帝傳達了思念之,減輕了老皇帝對公爹可能會心生怨憤的猜疑。

 老皇帝再一回信, 公爹也沒有那麼委屈了, 雖然以公爹的心與城府, 該暗中籌備的肯定還會籌備,而且會因為了京城的猜疑而籌備得更順利。

 在奪位這件事上, 殷蕙完全支持公爹。公爹大權在握他們這一大家子才能好,公爹若像其他兩個藩王一樣束手就擒,任憑朝廷扣下一頂罪名廢為庶人再流放到偏遠之地, 他們這一大家子人也要跟著吃苦。

 “娘, 我想出去玩。”衡哥兒見娘親笑得開心, 就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他都很久沒有去花園里玩了,每次要去,娘都說外面太冷,可衡哥兒不怕冷。

 “那就走吧,娘陪你去。”殷蕙笑著應道。

 衡哥兒高興得直蹦。

 東六所、西六所后面分別有一片花園,與勤政殿那邊的王府主花園是相通的,只設了兩座月亮門,不過殷蕙等兒媳婦很會帶孩子過東六所這邊的月亮門,萬一出去了撞見公爹,不合適,倒是西六所的妻妾們,自由更大一些,甚至李側妃還經常去主花園邂逅燕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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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天氣好,暖融融的,微風拂面,帶來淡淡的梅香。

 徐清婉要協理徐王妃籌辦婚事,紀纖纖很閑,也帶著四郎、莊姐兒來了花園,二郎則去書堂讀書了。

 看到殷蕙,紀纖纖立即湊了過來,孩子們去一邊玩,妯娌倆坐在太底下聊天。

 紀纖纖拿帕子拍著口,低聲與殷蕙倒苦水:“這一個月可把我憋壞了,哪都不敢去,就這,還因為四郎挨了父王好一頓數落。”

 公爹心不好,他們躲著也沒有用,公爹會爺們、孩子過去,爺們挨了訓,們做媳婦的也跟著喪氣。

 “三爺挨過訓沒?”紀纖纖好奇地打聽起來。

 殷蕙笑道:“倒沒聽他提起過,不過他五天里有三天宿在衛所。”

 說這話時,用眼神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紀纖纖羨慕地拍胳膊:“還是三爺好,惹不起躲得起,像我們家二爺,被訓得腰桿都快不直了。”

 殷蕙噓了一聲,勸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后來會越來越好的。”

 紀纖纖撇撇,能好什麼啊,都替公爹憋屈,眼看要到手的位子被一個侄子搶了去。

 但這話是整個燕王府乃至平城的忌,紀纖纖不敢說出來,一邊聊些別的,一邊跟殷蕙一起看起孩子來。

 莊姐兒去年九月慶的周歲,如今也一歲半了,小丫頭腳靈活,能跑能跳的,一張小也繼承了紀纖纖的能說會道,什麼都會說了,甚至還要指揮四郎、衡哥兒。

 四郎很聽莊姐兒的話,衡哥兒不一樣,他喜歡跟哥哥們跑跑鬧鬧,不喜歡陪莊姐兒看梅花。

 于是,莊姐兒拽著四郎一只手,衡哥兒也拉著四郎一只手,兄妹倆隔著四郎爭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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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姐兒:“四郎是我哥哥!”

 衡哥兒:“他也是我哥哥。”

 莊姐兒:“我們是一家人,你不是。”

 衡哥兒小兒一抿,他也知道,四郎、二郎、莊姐兒住在一個院子里,大郎、三郎、眉姐兒、六郎住在一個院子里,只有他,家里就他一個。

 松開四郎的手,衡哥兒委屈地來找娘親了。

 殷蕙心疼小家伙,紀纖纖還在旁邊幸災樂禍:“看見了吧,我早就勸你趕再生一個,哪怕是庶子,彼此間也是個伴。”

 殷蕙輕輕地著衡哥兒的頭,并不認可紀纖纖的話。

 無論嫡出庶出,其實孩子小時候都一樣,一樣地活潑可,但大人們會用他們的態度讓孩子快速明白嫡庶的區別來,就拿紀纖纖一家舉例,二郎待四郎就很兇,莊姐兒這會兒還好,再大一些,就會變另外一個二郎,純粹把四郎當下人使喚。

 如果魏曕真弄出一個庶子來,殷蕙不會去苛待一個孩子,但下人們會區別對待,那庶子的姨娘亦會教孩子忍讓或爭搶。

 幸好,知道未來幾年魏曕都不會有庶子,等溫如月進門的時候,衡哥兒已經長大,不像現在這麼需要小伙伴了。

 “你們在這里賞花,我帶五郎去看看魚。”

 殷蕙牽著衡哥兒,來到了蓮花池這邊。

 池水與外面護城河的水相通,結了一冬的冰,這會兒天暖已經融化干凈了,水波清澈,幾尾紅鯉魚游來游去。

 “娘,我也想要哥哥,住在咱們家的哥哥。”衡哥兒不想看魚,仰頭對娘親道。

 殷蕙笑道:“咱們家你最大,就算再有別的孩子,也只會是弟弟妹妹。”

 衡哥兒想了想,妥協道:“那就要弟弟,也要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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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蕙輕輕他的鼻子:“你還貪心!”

 衡哥兒笑了起來。

 殷蕙趁機拿魚食喂魚,轉移了小家伙的注意力。

 .

 父王轉喜的消息也傳到了衛所,魏曕松了口氣。

 據他所知,前面一個月里,在王府當差的大哥、二哥經常因為差事上的不足挨父王訓斥,老四、老五雖然沒有當差,可他們還在讀書,父王想挑他們的刺,同樣容易。

 魏曕人在衛所離得遠,父王夠不到他,但也被父王過去訓過兩次,一次質問他為何回來的那麼晚,是不是喝酒去了,一次純粹找茬,竟然懷疑他是不是對他心存不滿,所以整天繃著一張臉。

 明知父王在無理取鬧,魏曕幾兄弟也只能忍著。

 但是,為了證明自己住在衛所不是為了躲著父王,魏曕又繼續在衛所住了兩晚,然后才回了王府。

 夜,魏曕向殷蕙打聽這幾日府里的況。

 殷蕙梳好頭,來到床邊后直接鉆進他的被窩,半趴在他上道:“好的啊,昨日我們去花園玩還撞見父王了,他在月亮門那邊聽到孩子們的笑鬧聲,命母把孩子們帶過去,四郎、莊姐兒都因為會背詩得了父王的夸贊呢。”

 連四郎都被夸了,足見公爹心是真的好了。

 魏曕的心思已經有一大半都偏到上了,整個二月兩人就沒親近過幾次,今晚又如此主

 不過,他還是問道:“沒夸衡哥兒?”

 殷蕙撲哧笑出來,笑著笑著又惱火地掐他一把。

 魏曕吸了口氣,抓住的手。

 殷蕙抬起頭,出一張桃花般艷的臉,眸子里波瀲滟:“父王知道衡哥兒會背詩,問他還會別的不,衡哥兒就說他會捶背,肯定是平時看金盞們伺候我學會的,假模假樣地給父王捶了捶。父王笑得可大聲了,我在門這邊都聽見了,后來父王要獎勵三個孩子,莊姐兒要了絹花,四郎要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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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頓下來,又用那種似似怨的眼神看著他。

 魏曕頭一滾,有個不好的猜測:“衡哥兒要的什麼?”

 殷蕙又擰他的肩膀,擰一下說一個字:“要弟弟,要妹妹,父王大笑,讓他找你來要。”

 此話說完,在公爹面前丟人的尷尬便也化熱意,爬到了魏曕臉上。

 夫妻倆面面相覷,然后,魏曕就把殷蕙倒了。

 殷蕙還捶他:“都怪你!”

 魏曕并不認:“怪我什麼,我給你的還?”

 他平時絕不會說這種話,今晚實在是被兒子、老子的對話刺激到了。

 殷蕙其實知道事怪不到他的頭上,但就是想拿他出氣。

 后來,氣出夠了,汗也出了一綿綿地給他抱著。

 魏曕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的背:“回頭好好教教衡哥兒,別什麼話都說。”

 殷蕙:“你教啊,我白日教他背詩認字已經夠累了,你倒好,一有事就躲衛所里清閑。”

 旁人只看到衡哥兒的聰慧可,殊不知那里面也有的功勞。

 魏曕沉默,次日早上,殷蕙要去魏杉那邊看看準新娘,因為要留在府里等著嫁妹妹的魏曕果然牽著衡哥兒單獨談話去了。

 殷蕙看著父子倆的背影,先是好笑,跟著又是悵然。

 “夫人,好好的您怎麼嘆起氣來了?”金盞站在側,疑地問。

 殷蕙搖搖頭,這事跟誰說都沒用。

 金盞看眼銀盞,兩人對過眼再笑著道:“夫人,前陣子府里氣氛凝重,有件事我們就忘了提醒您,本想著等二姑娘嫁了再說……”

 殷蕙:“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這會兒沒耐心。

 金盞便咳了咳,直言道:“您自己沒發現嗎,您這個月的月事都遲了十多天了。”

 子的月事再規律,慢慢的都會有個變化,可能去年是月底來,今年就變月中了。

 殷蕙上次月事還是正月下旬來的,如今是三月初,可不正是十來天。

 看金盞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遍,殷蕙人都懵了。

 就算重生,還是,魏曕也還是魏曕,怎麼上輩子只衡哥兒一個,這輩子就變了?

 還是說,這次月事延遲也許只是因為別的原因,并非有孕?

 銀盞道:“夫人若是著急,咱們這就去請郎中?”

 搶了二姑娘的風頭就搶了吧,主子心里踏實才是第一位。

 殷蕙確實顧不得那麼多了,讓銀盞馬上去,對外先說抱衡哥兒時扭了下胳膊。

 銀盞笑盈盈地去了。

 殷蕙心里的,見金盞還在笑,忍不住數落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金盞解釋道:“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嗎,前陣子整個府里都沉沉的,時機不對,說了您也只能著高興,再說了,我們也想多等等,免得變空歡喜……呸,一定是真的,瞧我這破!”

 殷蕙被逗笑了,目期待地看向院子。

 郎中住在王府前面,來回來去要走很遠,魏曕牽著衡哥兒先回來了。

 見殷蕙還沒出發,魏曕有些意外。

 殷蕙沉住氣,拍拍右邊胳膊道:“可能扭到了,有點抬不起來,讓銀盞去請郎中了。”

 魏曕皺眉,走過來要替檢查。

 殷蕙就假裝喊痛。

 魏曕只好陪等著,衡哥兒亦皺著小眉頭,擔憂地守在娘親邊。

 又過了一刻多鐘,府里擅長給眷看診的杜郎中腳步匆匆地趕來了,瞧見夫妻倆就要行禮。

 魏曕道:“免禮,先替夫人看看吧。”

 杜郎中就來詢問殷蕙的胳膊是何時開始痛的,然后也要殷蕙抬胳膊試試看。

 殷蕙一一照做,微紅著臉對魏曕道:“好像又沒事了。”

 魏曕并沒有怪什麼:“沒事就好。”

 金盞勸道:“夫人還是讓杜郎中把把脈吧,別等會兒又痛了。”

 杜郎中心想,小丫鬟就是不懂,骨頭的事把脈能看出什麼。

 不過,他還是盡職盡責地替三夫人號起脈來。

 才號了一會兒,杜郎中看向難掩期待地盯著他的三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恭喜夫人,您這是喜脈。”

 魏曕剛剛在外面給衡哥兒講了一堆大道理,現在很是口,剛端起茶碗,就聽到了郎中的話。

 他手一抖,旋即又穩住,面容平靜地朝殷蕙出一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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