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總管多方思考中,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上書房。
上書房是皇子讀書的地方,這會兒還是上午,里面傳出了朗朗讀書聲。
皇上道:“朕的皇子們都在里面,真帶你進去認識認識。”
秦放面上恭謹道:“是。”但是心也是震撼的。
新任太傅姓崔,崔太傅現在的位置就是以前楊太傅的位置,但是崔太傅和楊太傅不同。楊家是世家,權勢大,所以楊太傅看似沒有實權,實則權勢不小。崔太傅是皇上提拔上去的,也是寒門出生,但是文采斐然,所以崔太傅這個太傅為虛銜無實職。
崔太傅見皇上來了,趕忙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因為皇上經常來上書房看皇子們的讀書況,所以不管是崔太傅還是皇子們,都不驚訝。不過這次帶來了一個陌生人,倒是皇子們有些好奇的盯著。
“參見父皇。”皇子們雖然好奇,小眼睛忍不住的看,但該有的禮節卻也沒有忽略。
皇上道:“免禮。這位是秦將軍,就是發現硫磺礦和硝石礦的秦將軍,秦將軍忠君國,是個國之棟梁。”
這帽子戴的秦放都差點飄飄然了。
四位皇子朝著秦放道:“見過秦將軍。”
秦放避開,并且行禮:“末將參見眾位殿下。”
皇上又道:“老二,你可認得秦將軍?”
二皇子一愣,沒有想到會被點名,他仔細看著秦放,他對秦放沒有印象,卻不知父皇為什麼要問他。二皇子道:“有些許的印象,好像在哪里見過。不過兒臣回宮前年,便是見過了,也可能忘記了。”
皇上點點頭道:“行了,你們繼續進學吧。”說著,便帶著秦放離開了上書房。途中,皇上嘆了一聲氣,“卿對二皇子可有印象?”
秦放覺得莫名:“殿下金尊玉貴,在京城。末將從軍前在老家百里村,從軍后在永州軍營,這幾天又在云襄縣,又怎會見過殿下?”
皇上道:“我那兒子命苦,曾經在邊關流浪過一段時間,朕還以為你們有機緣遇見過。”兒子在熬將軍府邸住過,秦放和熬將軍又認識,所以皇上才如此問。“卿到明年三月,就任期三年滿了,接下來可有打算?想來京城嗎?”
秦放自然不敢說想不想,哪里人問的這麼直接的?但是皇上這樣問了,秦放也不能打馬虎眼,于是道:“等吏部考核,聽朝廷安排。”
皇上道:“武將調,不僅僅是吏部考核。朕登基四年了,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但邊缺親信,你愿意當朕的親信嗎?”
秦放一聽,馬上跪下:“愿為皇上赴湯蹈火。”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秦放心里卻疑,皇上今天這一舉,意在為何?
皇上點點頭:“起。京城是個大染缸,世家們慣會做表面功夫的,你如果調回京城,家里還需要一個撐場面的人。冰云夫人雖然賢惠,但到底丫鬟出,和眾位婦人相的時候,難保撐不住場面,不如朕再為你指一門好點的婚事?你看崔太傅家的嫡如何?”
秦放一聽,嚇了一跳,他撲通一聲跪下:“末將多謝皇上意,但是末將發過誓,從此和拙荊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此世,來生來世,三生三世,絕不負。”他心里張,額頭上都冒汗了。就怕皇上一個意,他一個好好的家庭從此被破壞了。如果真是如此,他可能……要犯事了。
皇上看著面前張不安的臣子,聽著他對妻子深義重的話,突然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他也曾過一個人,也曾對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沒有等他。這會兒,看著眼前的臣子,仿佛看著自己般。天下男子好,京城中誰家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如秦放這般,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覺得,他很像自己。
自己也不好只過一個姑娘,可是為了把從皇宮里救出來,他被先皇著娶了任家姑娘,后來又納了側妃。皇上覺得曾經的自己于無奈,這會兒,他不想自己的無奈發生在秦放的上。
于是道:“起吧,朕不過隨口一提。”
如果杜科知道皇上的心思,心里肯定吐槽,娶妻納妾就娶妻納妾吧,還非要說自己迫于無奈,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放起,心卻砰砰砰的跳。京城這個地方不能來,今日皇上想為他指婚,來日說不定還有人也要給他說親。
皇上接著道:“聽聞你家中還有兩個嫡親的兄弟?”
秦放道:“微臣還有兩個嫡親的兄弟和一個堂弟,二弟秦守業今年十八歲,三弟秦守今年十五歲,堂弟秦守心今年十四歲。”
皇上:“哦?你的弟弟可是說親了?”
秦放心一,就怕皇上給弟弟們指婚。不是他輕視自己的弟弟,而是弟弟們沒有功名在,沒有位,如果皇上指婚,再差也是家庶,并不是這樣的姑娘不好,而是他擔心家心高氣傲,看不上自己的弟弟。故而想了想道:“二弟已經定親了,定的是云襄縣一戶老百姓家庭,那戶人家姓許,有一子一,兒子是末將軍營里的士兵。三弟還在老家科舉,有沒有說親末將不知道,之前聽家母提起過好像是有的,至于四弟因著年紀還小,故而還沒有。”十四歲還不至于這麼早說親。而且秦放覺得,皇上還不至于為他的堂弟指婚。
皇上道:“是嗎?卿趕路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秦放:“遵命。”
秦放離開時,心久久不能平靜。
像秦放這樣京外的員回京是可以住在京城驛館的,不過秦放才出宮門,便看見宮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窗簾掀開著,有人朝著他這邊看著。秦放一喜,他大步上前:“老師。”
杜科道:“上來。”他們是師徒,所以見面是不需要避諱,故而杜科便直接來宮門口等秦放了。今日秦放送huo藥回京,杜科那邊也得了消息,于是他早一步離開兵部衙門來宮門口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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