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不相信我？”

瓜皮眉頭皺，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重樓。

“我能相信你嗎？”

江重樓依舊目灼灼地視著瓜皮。

“我”

瓜皮愕然，愣了半，舉起了酒瓶，“咕嘟嘟”得把酒瓶裏的酒都灌進肚裏，然後猛地把酒瓶遠遠地扔了出去。

“砰！”

玻璃酒瓶撞在山石上，摔得碎。

蓮心墳前的氣氛，頓時凝固了。

瓜皮又拿起了一瓶酒，悶頭喝著。

江重樓也喝著酒，沒有再話

半，奧嘎才低聲道：“江叔叔，你怎麽又懷疑起韓叔叔了？我不是了嗎？韓叔叔不是殺死子營人的惡魔”

“他雖然不是那個惡魔可那個惡魔很可能就是他招來的”江重樓冷冷地道。

“那也隻是可能啊”

“要不隻是可能，他早就死了！”

江重樓麵若冰霜，沉聲道。

“韓叔叔是蓮心的孩子，也是我們子營的人，他怎麽可能害子營的人呢？我們可都是親人啊！”奧嘎又道。

“你們不是都把他娘當不祥之人嗎？如果你們肯照顧，他娘就不會失足落水，被山洪衝走”

江重樓又看著瓜皮道：“他恐怕就是怨恨你們沒有照顧他娘，這才招來了惡魔，洗了子營！”

“不！不可能！”

奧嘎著急地道：“我們雖然蓮心是不祥的人，可也讓住在子營啊！在山裏遊了二十多年，什麽事都沒有誰知道那怎麽會掉進河裏？所以，韓叔叔不會怪我們的！”

“這”

江重樓也愣住了，就狐疑地看向了瓜皮。

瓜皮麵如死灰地喝著酒，冷瞥一眼江重樓：“你要是覺得是我殺了子營的人，一掌拍死我就是了，還等什麽？”

“你”

江重樓瞇起了眼睛，無言以對。

瓜皮真的什麽都無所謂了嗎？

他娘的死，給他造了這麽大的心理創傷嗎？

子營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

“江叔叔，韓叔叔都這麽傷心了，你就別在冤枉他了”

奧嘎同地看著瓜皮，拿起了筷子遞給他道：“韓叔叔，吃點東西吧，你可是一整沒有吃飯了！”

“”

瓜皮看了一眼奧嘎，愣了一下，才接過筷子。

“江叔叔，你也吃一些吧！”

奧嘎又遞給了江重樓一雙筷子。

江重樓也接過了筷子。

奧嘎就撿了一塊最好的，朝祖廟方向扔了過去，祭奠了祖。

大黃就跑過去，吃掉了那塊

瓜皮看著奧嘎的樣子，遲疑了一下，也用筷子夾起了一塊，扔在蓮心的墳前

三人默默地吃完了晚飯，江重樓就道：“奧嘎，我們要離開了子營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你去給祖廟裏拜一拜，給你們族的白虎先祖告別吧！”

“好。”

奧嘎就跟著江重樓和瓜皮，來到了祖廟。

“祖，我要跟著江叔叔走了，他應該就是我爺爺的族聖人”

奧嘎跪在地上，手掌在心口，似乎是人的一種禮儀：“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找到那個惡魔，把他碎萬段，給子營的所有人報仇！”

“奧嘎，我不是人，肯定不是你的那個聖人。”江重樓歎道。

“這”

奧嘎皺起眉頭思考了一下又道：“如果你不是爺爺的族聖人那韓叔叔應該就是！”

“什麽？”

江重樓和瓜皮對視一眼，都愣住了。

“我也不是人”瓜皮黯然歎道。

“你娘是人，你也算是半個人”

奧嘎頓了頓道：“就是不知道你爹是不是人，如果他也是人，你可就是統純正的人啊！”

“這”瓜皮愣住了。

“來，你也拜拜祖的白虎之魄吧！”

奧嘎站了起來對瓜皮道。

“好吧”

瓜皮就跪在了地上，學著奧嘎的樣子，右手著心口，愣了一會，才沉聲道：“祖，如果你真的有靈，就保佑我找到我父親，我要親手殺死他！”

“這”

江重樓和奧嘎都愣住了。

瓜皮的父親雖然該死，可瓜皮要親手殺了他也太悖人倫了。

畢竟，他是瓜皮的父親。

由此可見，瓜皮又多麽地恨他的父親

要不是他父親始終棄，他就不會被人販子走，他母親蓮心也不會瘋，不會死

瓜皮雖然以前瘋瘋癲癲，渾渾噩噩，似乎什麽都不在乎，可江重樓知道，他的心事其實極重

他之所以嗜酒如命，整喝得爛醉，恐怕就是無法忍沒有親人的孤獨吧？

他在醉夢裏，或許能見到他的母親吧？

就因為瓜皮的世極為悲慘，而他行事又很極端，所以，江重樓不懷疑是他洗了子營

雖然子營的人對蓮心不是很友好，可畢竟還容留在子營裏生活著

蓮心的死，應該是一場意外，和子營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瓜皮要殺死自己的父親還有可原，可要洗子營的人，實在是令人發指，不可原諒！

可是，看他的樣子，子營的案似乎真的不是他幹的

江重樓心裏十分疑

他打著手電筒，再次仔細地觀察祖廟。

昨，江重樓就發現這個祖廟有蹊蹺，可有那些警差，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探查

現在子營裏隻有他和瓜皮，奧嘎，江重樓就必須仔細探查這個祖廟。

子營隻有七八戶人家，全村老加起來也不到三十口人，他們是決計不可能修建起規模這麽大的祖廟。

別的不，單是那個白虎雕像，就不可能從山外運進來。

這隻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在遠古的時候，子營曾經盛極一時，擁有很多的人口和力

而且，子營的先民很可能是人的武士一族，所以，他們把這裏“營”而不是“村”

他們應該是白虎之的嫡係統，不然，他們也不會在村後的山穀裏修建了祖廟，還立下了不許和山外人通婚的規矩

這祖廟裏，不定就有什麽暗室和地宮什麽的

江重樓仔細地看了一圈壁畫，又了一下白虎雕像，卻沒有任何發現。

既沒有什麽機關凸起，也沒有什麽按鈕機簧

瓜皮也明白江重樓的意思，也在祖廟的四探尋

雖然江重樓懷疑他，兩人有了隔閡，可還沒有撕破臉

“奧嘎，這祖廟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江重樓皺起了眉頭問奧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