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我喝醉了,就睡在我娘的墳前,什麽都不知道”瓜皮黯然歎道。
“真的?”
為首的警差目灼灼地視著瓜皮。
“你們要不信,就把我抓起來把我槍斃都行,我反正也不想活了”
瓜皮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他似乎真的生無可
“你”
警差沒想到,瓜皮居然什麽都不在乎。
“你什麽名字?份證呢?”
為首的警差又問道。
“我韓百財,份證弄丟了,號碼是”
瓜皮了一個名字和份證號碼。
這是杜若為他弄的假份。
即便進警差的係統,也查不出任何破綻
“你得跟我們走,我們得核實一下你的份,看有沒有問題。”
為首的警差道。
“行,你們想怎麽樣都行”
瓜皮看起來萬念俱灰,什麽都無所謂。
吃過早飯,眾警差又在子營裏轉了一圈,見沒有什麽發現,就帶著瓜皮和奧嘎一起出了大山,來到了外麵的鎮子。
一路上,奧嘎一直牽著江重樓的手,十分依。
那些警差都不相信奧嘎,覺得他在撒謊,奧嘎就對警差們很抵
而江重樓相信奧嘎的話,又人是伏羲媧的後人,還知道白虎之,奧嘎對江重樓就十分信任
他畢竟還是孩子,現在舉目無親,就把江重樓當了唯一的依靠。
到了鎮子上,江重樓沒有理由再跟著他們,就要分手。
奧嘎卻撲進了江重樓的懷裏哭道:“叔叔,你別扔下我啊!”
“這”
眾人都愣住了。
為首的警差就對江重樓歎道:“夥子,這孩子這麽可憐,又喜歡你你就再陪陪他吧!”
“行,隻要他願意,以後跟著我都行!”
江重樓著奧嘎的腦袋歎道。
“真的!”
奧嘎破涕為笑,欣喜地道:“叔叔,你肯讓我一直跟著你?”
“是的,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會照顧你,讓你上學,把你養長大!”
江重樓蹲下子,看著奧嘎的眼睛,慨地道。
“叔叔,謝謝你,你以後就是我的親人!”
奧嘎撲進了江重樓的懷裏大哭。
他遭逢大難,之前卻一直老鎮定,像個大人,現在被江重樓收留,有了依靠,他終於撐不住了,就趴在江重樓的懷裏大哭不止。
江重樓和眾警差也都是淚目
瓜皮卻一臉的漠然,沒有一點同奧嘎的樣子。
“走,大家先一起去派出所吧!”
為首的警差帶著大家來到了鎮子上的派出所,先查了瓜皮的份,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就留了瓜皮的電話號碼,不再追究他。
畢竟,現場目擊證人奧嘎兇手是個高大強壯的人,而瓜皮瘦麻桿的,完全不可能一個人殺死子營那麽多的人
接下來就是理奧嘎的事。
為首的警差問了江重樓的名字,就問奧嘎:“你真的想以後都跟著這個江叔叔嗎?”
“當然了,江叔叔肯定就是我爺爺的族聖人,我以後就跟著他!”奧嘎堅定地點頭。
“額”
眾人見奧嘎又起了神神道道的話,又都無語。
為首的警差皺起了眉頭道:“江籬還沒有到三十歲,按照法律規定,是不能收養孩子的
不過,既然你這麽喜歡他,我們就遵照你本人的意願,讓他先照顧著你,等他到了收養年齡,就可以直接收養你當兒子你們看行不行?”
“我當然行了!”
奧嘎拉著江重樓的手,靠在的他上。
“我怎麽都行。”
江重樓也著奧嘎發紅的頭發。
“那好”
為首的警差握住了江重樓的手道:“江先生,那我就把奧嘎代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我們會定期打電話給奧嘎,關注他的生活。”
“沒問題,你隨時可以給奧嘎打電話。”
江重樓點頭,就帶著奧嘎出了派出所。
瓜皮也跟著出來。
“韓叔叔,你要去哪裏?”
奧嘎又問道。
“我?”
瓜皮茫然地看了看空耀眼的太,似乎有些厭惡,就低頭沒打采的道:“我要去我娘的墳前繼續喝酒。”
“額”
江重樓和奧嘎愕然。
瓜皮沒有理會他們倆,去了旁邊的賣部買了一箱“瀘州老窖”,扛在肩上,就往子營的山路而去。
“江叔叔,我們去看看他吧?”
奧嘎拉著江重樓的手道:“韓叔叔昨就淋雨發了燒,要是再醉倒在他娘的墳前,子營裏一個人也沒有,他要是出了事都沒有人知道!”
“額你為什麽要關心他呢?”
江重樓卻冷冷的看著遠的瓜皮背影。
“他畢竟是蓮心的孩子,也算是子營的人啊,也就算是我的親人”
奧嘎歎了一口氣又道:“韓叔叔的世這麽慘,你難道不同他嗎?”
“他恐怕不值得同”
江重樓皺起了眉頭,沉著臉若有所思的道。
“他怎麽會不值得同呢?”
奧嘎不解的問道:“韓叔叔從被拐子走,娘蓮心才瘋了,一直過了二十多年,韓叔叔才找到他娘,卻連一麵都沒有見到
你沒看到韓叔叔有多傷心嘛?他都不想活了呢!”
“額”
江重樓低頭,看著奧嘎的眼睛道:“你真的斷定,殺死子營的人,不是這個他嗎?”
“絕對不是,那個惡魔我親眼見了,是個大個子,不是韓叔叔!”奧嘎著急的道,“江叔叔,你也不信我的話了嗎?”
“我當然信你的話”
江重樓歎道:“不過,有些事,不見得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這是什麽意思啊?”奧嘎疑的撓著紅頭發。
“算了,以後再”
江重樓歎道:“走吧,我們回子營看看他,反正也得幫你收拾東西。”
“是啊,我還要把大黃也帶上呢!”奧嘎道,“我們可不能把它一個人扔在子營。”
“先去吃點東西再去吧。”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江重樓就牽著奧嘎的手,進了鎮子最好的飯館裏,要了一桌子飯菜。
子營在深山裏,即便有山路,進來出去也得走四五個時。
江重樓昨進山的時候,施展了神功,才很快趕到子營
今大家一起出山,就走了一個早晨。
飯館的煙筍炒臘味道非常有特,奧嘎吃了兩大碗米飯。
江重樓心很沉重,吃了一碗米飯就不吃了,桌子剩了一大堆飯菜。
“江叔叔,我們把剩下的飯菜帶給韓叔叔吧?他中午什麽都沒有吃就進山了。”奧嘎道。
“好。”
江重樓讓老板娘把剩下的飯菜打包,就帶著奧嘎一起回子營。
回到子營的時候,已經又是傍晚時分。
江重樓和奧嘎在子營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瓜皮,就來到了村後的山穀。
就見,瓜皮盤膝坐在母親蓮心的墳前,默默地喝著酒。
“韓叔叔,你一都沒有吃東西嗎?”
奧嘎把帶來的飯菜放到了地上道:“你快吃點吧,喝酒可不行。”
瓜皮瞥了一眼奧嘎,沒有什麽,卻提過了一瓶瀘州老窖,遞給了江重樓。
江重樓擰開了酒瓶,“咕嘟嘟”的灌了幾口,抹了抹,這才目灼灼的看著瓜皮,沉聲道:“子營的人是你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