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莫丹特艱難出聲。

窒息讓他的臉憋得紅，反魔法力場讓他施展不出一個法。

其實，莫丹特上還恆定了一個九環的異界傳送，只要心念一就能發，反魔法力場也不能阻止，但在發之後卻沒有生效，這纔想起整個哥譚城三百里的空間都被魔法炬封鎖了。

“執政手下留！”阿斯瓊格焦急求。

莉芙琳和羅曼斯也出聲請求，生怕雷恩直接掐斷莫丹特的脖子，那就跟凰王結仇了。

雷恩不爲所，盯著手中的莫丹特，忽然笑道：“我聽說，靈是巨魔的進化來的，所有靈都是巨魔的分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在場的靈都是臉一變，這是靈族最忌諱的話題。

靈的起源衆說紛蕓。

有一個說法流傳極廣，大約一萬年前，艾倫厄斯世界的第二紀元時期，有一支巨魔部落遷徙到了月亮湖，在這個魔法能量充沛的湖邊定居，一代代接魔法能量的洗禮，三千多年後誕生了最初的高等靈。

然後高等靈又開枝散葉，有些進化更高爲月靈、銀灰靈，有些則退化爲木靈、風靈。

但不管是哪一支靈，他們都是巨魔的後裔！

低賤骯髒的巨魔，竟然是高貴麗的靈的祖先？靈當然不可能接這個理論，儘管有很多遠古記載和考古發現支持，靈全盤否認，堅定認爲自己是由父神阿蘇瑞隆和暗月神一起創造出來的。

巨魔起源說在靈中是忌知識。

誰要是敢在靈面前提起，就是最嚴重的挑釁與侮辱，必須付出鮮乃至生命爲代價。

通常只有矮人會拿這個話題激怒靈。

莉芙琳、阿斯瓊格和羅曼斯，三個靈都沉默了。他們遠離靈故鄉奧羅安，雖然知道這個忌，但是沒有太大的覺。

莫丹特的反應非常激烈，瘋狂拍打雷恩的手掌，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雷恩掐著他的脖子，手上紋不，平靜道：“只要你承認巨魔是靈的祖先，我今天就饒你一命。”

掙扎中的莫丹特眼裡冒出無邊怒火，然而無濟於事。

死亡在近。

莫丹特想要開口卻發不出聲，漸漸的，他的掙扎越來越無力，腦中意識也變得模糊了。

“巨魔是不是靈的祖先？”雷恩再次問道。

他的聲音直接傳莫丹特的心神，瀕死之際，高等靈大法師的意志終於崩潰了，口大道：“是！”

雷恩鬆開了手。

莫丹特掉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平生第一次覺空氣是如此的香甜。

十幾秒鐘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

“在死亡的威脅下，高貴的靈和低賤的巨魔並沒有什麼不同。”雷恩的聲音又響起來，嘲諷道：“我還以爲大法師閣下會寧死不屈，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品格，高等靈也不過如此。”

“你……”

莫丹特跳起來指著雷恩，臉再次漲得通紅，“是你我說的，這不是我的本意。”

然後他發現雷恩手上拿著一塊倒影水晶，雷恩把剛纔的景象都記錄下來了。

轉頭一看，三個靈看向自己的臉都很古怪。

莫丹特的心態徹底崩了。

他愧的恨不得鑽進地裡，想要傳送走，卻發現空間法本用不了，雷恩也維持著反魔法力場。

只要雷恩把倒影水晶裡的容公開，自己在奧羅安再無立足之地。

想到這裡，莫丹特就手腳冰涼。

“你在招惹一個可怕的敵人，並且失去了一個強大的盟友。”他聲道：“我是凰王的使者，代表奧羅安，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對靈的不敬。”

“我寧願爲靈的敵人，也不想跟靈做盟友。”

雷恩對大法師的威脅不屑一顧，嚴肅警告道：“回去告訴凰王，新大陸是我的地盤。未經我的允許，奧羅安的靈膽敢踏上新大陸一步，別怪我下手無。”

“滾吧！”

雷恩罵完就揮了揮手。

莫丹特和兩個靈眼前景象一變，發現自己被扔到了哥譚城的荒郊野外，往前幾步就能踏出魔法炬的邊界。